“哦,军师有何良策?”
江哲期待地问道。
说实话,自己内心里还是不想在没有取得任何战果的情况下就撤退的。
“主公,这几日我观察发现,对方最厉害的黄巾力士似乎有些蹊跷。”
“是的,这群人非常怪异,明明是靠药物激发的潜力,却每天都能出现,完全不合乎常理。”
逢纪开口搭话,颇有谋略的他也不能理解其中的原因。
“额,关于这一点老夫目前也不知道为何。”
范增摇了摇头,打破了众人的猜想。
“不过我却看到了其中的一处漏洞。”
对方斩钉截铁的话语让江哲重拾了信心。
“军师快快说来。”
“主公请回想一下,这几日我们与对方的交手过程,这黄巾力士每次的出场时机是否都略有不同。”
“额。”
听到这,众人的脑海中纷纷闪过这几日的交战画面。
“这么说来的话,确实每次好像出场时机都不太一样。”
“没错。”
范增抚摸着自己的胡须,继续为众人解惑道。
“首次交战,黄巾力士出场是在我军大面积接战之初,第二次,则是在我军全军压上之后,而后面这三日则是每次接战之初。”
“这个难道不是对方的策略吗?”
江哲纳闷地问道,示敌以弱这么简单的计策按照军师的水平早就可以看出来的吧。
“我开始也以为是敌军策略,但是通过后几日的战斗,我却发现敌军的战略战术毫无章法,单单凭借的是士卒的一腔热血与我军僵持罢了。”
范增自信说道,似乎已经对此猜想十拿九稳了。
“那照这么说来,应该是因为这黄巾力士的战力不能直接发挥吧,不管是服用药物还是其他方法肯定是需要一定的准备时间。”
换了一个思路,江哲也很快发现了其中的蹊跷所在。
“这么说,我军还可以采取一些办法去试探一下了。”
郭图也是兴奋地出声,若事实真的如大家猜想的那样,那张角这黄巾力士也不过是只纸老虎罢了。
“呵呵,张角,接下来,我就让你尝尝我军的厉害。”
商议过后,众人决定好了接下来的战略目标。
随后张任、鞠义等军中将领被秘密召唤至大帐,安排好了各自的任务。
次日天明,张角营中。
“大贤良师,对方这几日一点便宜都没占到,还被我军狠狠地收拾了一顿,我看那江哲小儿这会儿也该撤军了吧。”
管亥高兴地嚷嚷着,作为军中武力值最高之人,这几日取得的战果着实让他开心不少。
而大贤良师这个称呼也是黄巾军中对张角的尊称,张角此世仍然在传播着太平道义,麾下对他的称呼同以往一样。
“若能如此更好,两军交战无论胜负,均是死伤惨重,此举有违我太平道义。”
张角眉头紧锁地说起了目前的形势,话中的惋惜之情丝毫看不出他是在历史上掀起震惊全国的黄巾起义的人。
“大贤良师,既然你仍是这么爱惜百姓,为何不率领众兄弟们进攻周边的城池呢,这样也能将我太平教义传播给更多人啊。”
作为一介武夫,管亥这粗人实在是不理解自家老大的做法。
但是麾下之人哪里能够理解张角的难处。
先不说攻打周边谈何容易,单是治理的人才就是一个大问题,指望这帮只懂得舞刀弄枪的人去搞政务,无异于痴人说梦。
更关键的是,张角作为太平教的创始人,却在现在真真切切地感受到教义的弊端。
一味地讲究天补均平,却没有切实可行的办法,就连自己统治的三座城池中的百姓生活过得也不算太好,只是勉强满足温饱罢了。
这让他如何有动力去向外扩张呢?
张角叹了一口气,没有去回答管亥的问题,只是在内心暗暗祈祷着江哲快点退去,早日结束这在自己看来毫无意义的战争。
“报,启禀大贤良师,敌军又攻过来了。”
一名传令小兵慌慌张张地闯进帐来,汇报着这个让张角心烦的消息。
不是说敌军昨日已经有撤退的迹象了,怎么又来了。
想不通这个问题,张角也不再纠结,继而吩咐道。
“传令黄巾力士们服用圣水,准备迎敌。”
“喏。”
就在张角这边严阵以待静等对方进攻的时候,张勋、纪灵二人带着麾下人马在周边绕了一圈,特别是在观察到黄巾力士的存在后,便迅速离去,一点交手的意思都没有。
这是什么意思?
张角等人面面相觑,思索未果之下,无奈返回大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