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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月儿一直都爱着陈龙象,包括她收留和养育陈歌都是为了复活陈龙象,这些事陈歌都知道,所以当司空雀说冷月儿曾经抢走他的男人时,陈歌就知道她说的是陈龙象。

而这就让陈歌有些尴尬了,他是陈龙象的转生,所以从本质上来说他就是陈龙象,也就是说曾经的自己跟司空雀还有过一段感情不成?

“陈龙象……”

司空雀提起这个名字,眼睛里有着一闪而过的柔情,她说道:“已经很久没有听到这个名字了,但无论何时提起,都能够牵动我的情绪。”

“那个男人就是这么令人难忘啊……”

陈歌挠了挠脑袋道:“你应该知道我……”

“我知道。”

陈歌的话还没说完,司空雀就打断道:“我知道你是他的转生,否则我也不会让古德厚带着古小姐去找你订婚。”

“甚至说得阴谋论一点,这或许也是在冷月儿的预料之中,那个女人即便进了坟墓,却仍像操纵木偶一样操纵着所有人,这就是我当初会输给她的原因。”

关于这一点,陈歌倒是十分赞同,冷月儿虽然死去,可她曾经做过的事情,不多不少也对现在的事情有所影响。

就好像陈歌会来到灵界,是因为秦倚天和林晓儿的失踪,而秦倚天和林晓儿之所以会失踪,则是因为他们遇上了古轻柔。

而刚巧陈歌又与古轻柔有婚约,如果说这一切都是巧合的话,就连陈歌自己都不相信。

“所以你现在对我是什么样的感觉?”陈歌好奇的问了一声。

司空雀头也不回地说道:“你是你,陈龙象是陈龙象,你虽然是陈龙象的转生,但既然他没有复活,就说明他已经彻底地消失了,我不是冷月儿那种恋爱脑的女人,不会把你当做他的替代品的,所以你也不用担心,我会跟冷月儿一样想方设法让陈龙象重新占据你的身体。”

陈歌诧异道:“看来你早就知道了冷月儿的计划了。”

“这又不是有多难猜的事。”

司空雀冷哼一声道:“冷月儿疯狂地爱着陈龙象,所以绝对不能接受他就那么死了,自然会想尽办法地复活他,而你的出现,刚好印证了这一点。”

“因为天命之人从始至终都只有一个,那就是陈龙象,你之所以是天命之人,也仅仅只是因为你是陈龙象的转生而已。”

陈歌敏锐的察觉到了司空雀话里的重点,他说道:“怎么说来的话,陈龙象作为天命之人曾经来过灵界,并且与你有过一段感情,那我倒挺想知道,他来灵界是为了什么?”

陈歌一直不知道所谓的天命之人应该做什么,所以他挺想知道陈龙象当初来到灵界是为什么,或许可以从他的目的中,了解到自己应该去做什么也说不定。

司空雀并没有回答陈歌这个问题,而是说道:“你会来到灵界,是命运的指引,既然命运并没有告诉你该做什么,那也轮不到我来告诉你,你早晚会知道,等到你该知道的时候命运就会让你知道。”

“你直接告诉我不就行了吗?”陈歌无奈的吐槽了一声。

司空雀摇了摇头道:“我可不想得罪命运,它给我的报应已经够多的了。”

司空雀竟然不想说,陈歌也没有继续追问,反正他现在的目的是找到秦倚天或者是林晓儿,等找到她们后,这灵界他是一秒都待不下去了,管他什么命运都见鬼去吧。

“既然你不愿意回答这个问题,那我就问其他的问题。”

陈歌笑问道:“你跟陈龙象之间发生过什么事?”

“大概是二十多年前我与岛主在出海的时候遇到了刺客,那是一群试图推翻古家统治的人,他们袭击了我们,因为准备充分,所以我和岛主很快就落入了他们的手中。”

司空雀解释道:“然后在一个偶然的机会下,陈龙象出手相助,救了我跟岛主一命,之后岛主便在冰狼岛款待了他这位救命恩人,岛主许诺可以给予陈龙象任何的报酬,而陈龙象要了一样出乎众人预料之外的东西。”

“什么东西?”陈歌被勾起了好奇心。

“等价律,这是灵界的最古老律法,意味着救了一条生命,获得另一条新生命的对等报酬,而那个报酬就是还未出生的古小姐。”

司空雀说道:“这就是你跟古小姐命运会绑在一起的原因,因为她从出生那一刻就属于你,你们注定要在一起。”

“这也是为什么古小姐跟你订下婚约后,她的灵力就不再失控的原因。”

陈歌诧异道:“这件事古叔叔并没有跟我说啊!”

“岛主大人并不知道你是陈龙象的转生,事实上得知这件事人少之又少,所以他没有联想到这一点也很正常,而我也没有跟他解释什么,只是说一切都是命运的安排。”司空雀回答道。

陈歌又问道:“那你呢,陈龙象跟你要了什么,也是所谓的等价律?”

“不,等价律并不适用在我身上,因为女术士是一辈子都不能生育的。”

司空雀语气有些悲伤,但很快她就调整了过来道:“他什么都没跟我要,但我却把我自己送给了他,我和他在冰狼岛度过了一段快乐的日子,之后,冷月儿便找上门把他带走了。”

“从那之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他了。”

陈歌小心翼翼的问道:“你恨他吗?”

“你是怕我对于他的恨转移到你的身上,对吧?”司空雀一语中的道。

陈歌苦笑一声道:“对,毕竟在你的地盘你有无数种办法可以整死我。”

“我不恨他,甚至有些感激他,是他让我知道了作为女人的快乐,即使那段时间很短暂,但足以让我一生去回味了。”

司空雀看着陈歌自嘲道:“我爱他,包括现在也是如此,是不是很可悲啊,我有无数个理由可以去恨他,但我却连恨他的骨气都没有,甚至在见到你的那一刻,我还是忍不住有了心动的感觉,即使你不是他。”

陈歌有些尴尬道:“对不起。”

“你不需要道歉。”

司空雀释然道:“我已经说过了,你是你,他是他,即使你是他的转生,即使你身上有他的味道,但你不是他,所以不需要替他道歉。”

陈歌觉得这个话题不能再继续下去了,否则双方都会很尴尬。

于是他环顾四周,转移话题道:“你先前说让我帮你一个忙,是什么样的忙?”

司空雀调整的也很快,她回答道:“我需要你的血液来加强药剂的作用,所以你现在老老实实地躺在那张床上,我要给你抽血了。”

“抽血?”

陈歌疑惑道:“为什么要这样做,我不认为我的血液对你的药剂有任何的帮助。”

“这你就错了,天命之人的血液很强大,强大到足以制作出杀死巨人的药剂。”

司空雀平静道:“但我知道这样的解释你不会接受,那我就换一种说法,你认为那些幽灵士兵为什么要追杀古小姐呢?”

陈歌试探性的回答道:“是因为恨意?”

“所谓的恨意是指古小姐对他们做了很过分的事,可事实上古小姐除了被他们追杀之外,并没有做其他的事,所以他们追杀古小姐是因为恨意,这个说不通。”司空雀摇头道。

陈歌无奈道:“那你就直接公布答案呗。”

“我的答案不一定正确,但这是目前最有可能的原因。”

司空雀表情严肃道:“物种会猎杀另外一种物种只有一个理由,那就是会对自己带来生命危机的对象,就跟人类与精灵一样的关系。”

“他们因为畏惧古小姐会杀了他们,所以他们才追杀古小姐的。”

陈歌都有点被绕晕了,他忍不住地说道:“你就不能说得通俗易懂一点吗?”

“简单点来说,古小姐身上的一切或许对那些物种来说都是毒,她的血液也好,她的细胞也好,都会对他们的种族造成一定的影响,甚至是让他们灭族。”

司空雀尽量简明扼要道:“我们假设巨人是那些物种的一员,那它也一定害怕着古小姐身上的血液,而刚好你与古小姐的命运是绑在一起了,所以你们的血或许也有着一样的共同作用。”

“我想着在我的药剂中加入你的血液,或许就能成功地做出杀死巨人的药剂了,所以你的血不可或缺,现在明白了吗?”

陈歌还是觉得司空雀说得有些玄乎,不过只是用一点自己的血而已,陈歌倒是没有意见。

于是陈歌伸出手道:“我虽然听不懂你那些理论,但有一点我倒是听明白了,那就是用我的血才有可能做出杀死巨人的药剂,既然如此,那就拿去用吧。”

司空雀点了点头,便抽了陈歌一大针筒的血液,然后转身开始研究了起来。

陈歌起身问道:“还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不需要了,你现在可以离开了。”

司空雀头也不回道:“等药剂成功后,我会通知你,这个时间不会太长,你就先在冰狼岛等我的消息吧。”

见对方下起了逐客令,陈歌虽然有些不爽,但还是转身离开了。

而等陈歌走后,司空雀露出了神秘且奸诈的笑容道:“出乎意料的顺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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