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主任的话在继续。
“话不多说，我们一个个的开始。”
“一大爷，就从你开始吧。”
一大爷被喊到，依旧面色平静，清了清嗓子，说：“我了解到的是贾张氏教育棒梗更多，秦淮茹白天要上班，晚上要洗衣做饭，根本没有时间带孩子。”
“而贾张氏蛮不讲理，我以前就听到过，棒梗偷东西被抓了，她不但不教育，反而夸棒梗做的好，跟棒梗一起吃偷来的东西。”
一大爷这么说完，一些好事的群众就跟上了：“没错，贾张氏很不讲理，应该抓她！”
秦淮茹听到这些话，面色一喜。
还好还有一大爷。
她们一家人一个一个的牵扯上了，越来越不干净，还好有一大爷仍旧置身事外，能带领群众舆论。
王主任说：“一个个来。”
大家又都安静下来。
几个人排着队，都是平日里信任一大爷的人，连着对秦淮茹也有好感，都上前说是贾张氏的错。
很快，院内人就说了一小半。
王主任说：“二大爷、三大爷，你们两位来说一下吧。”
三位管事大爷是街道办带领之下，由群众选举出来的，在院内有很大的话语权，王主任想听听他们三个怎么说。
一大爷也平静地看向他们。
他们三位大爷平日里沆瀣一气，他相信这两位说的，跟他说的出入不会太大。
这次收集口供，就算何雨柱一家指认秦怀茹，也不能改变大局。
跟上次抓捕贾张氏不同，这把火不会烧到秦淮茹身上。
因为有他坐镇！
何雨柱一家才两个人，跟大院一百多人相比，实在太少。
秦淮茹真是过于紧张了。
却没想到，二大爷听到这话，下意识地看向了何雨柱。
“傻……柱子都还没说，我们急什么？”
“他是当事人，不如让他先说，我们再说。”
三大爷也跟着，乐呵呵地：“对，让柱子先说。”
他带笑地看向二大爷，心想这猪脑袋怎么突然变得聪明了？
这次开大会，他们跟着傻柱的意思走，卖他一个好，等下要名额的时候也好说些。
关于轧钢厂的三个名额，三大爷现在还没跟何雨柱开口。
因为他们的关系还不够熟，三大爷深知，要得到什么，必须用相同的利益去交换。
但他实在舍不得出钱，又没有其他的利益去换，贸然开口，被傻柱拒绝的话，下次就更不好开口了。
不如等到时机成熟。
一大爷听到他俩的话，眉头皱起，陷入深思。
这两个人怎么回事？听这口气，像是要等傻柱先表态，然后跟上似的。
但他们俩怎么会听傻柱的？
秦淮茹也意识到了，之前还平静下来的心骤然攥紧，慌张的眼睛滴溜溜地，一下望向二大爷，一下望向三大爷。
王主任听了，没有多想，说：“那好，何雨柱，你先说吧。”
何雨柱看到了自己，清了清嗓子。
秦淮茹的目光转向他，带着惊恐和惧怕，心提到了最高。
“我见到的情况确实是贾张氏唆使棒梗偷盗，我记得有一次棒梗偷了我的东西，还高兴地说：等下奶奶肯定高兴。”
秦淮茹的心脏本来已经缩紧，看到这话，蓦然放松，一瞬间，竟出了一身冷汗。
何雨柱想的却是，这事已经磨叽这么久了，现场又有一半的人指认了贾张氏，若他现在再指认秦怀茹，一下也定不了秦淮茹的罪，别拖来拖去，把她们俩的罪都拖轻了。
况且事情拖得越久，就是越给贾家找帮手的时间，不如先按死一个！
抓了贾张氏那个老太婆更好，那老太婆烦的很。
况且确实是她不断的唆使棒梗，不算抓错人。
棒梗还小，以后收拾他的地方多着呢！
以小换大，不亏。
见何雨柱说完，二大爷和三大爷这才慢悠悠的出面，话语跟何雨柱都差不多，也是指认贾张氏的。
见到他们两人这种行为，秦淮茹和一大爷确定了。
这两人不知怎么地，竟都偏向何雨柱去了！
而且隐约有以何雨柱为首的趋势！
两人对视一眼，眼中都是惊疑不定。
在他们为贾家奔走的几天内，大院内到底发生了什么？
怎么一直有官威做派的二大爷，唯利是图的三大爷，居然都被何雨柱收服了？
二大爷要以势压，除非是比他更大的官，不然他绝不会听。
三大爷要以利诱，除非是给他钱，不然他也不会给脸面。
何雨柱不是官，又没有钱，他凭什么得到这两人的认同乃至……追随？
一大爷的眼里，风起云涌，闪过一丝阴霾。
贾家的事情，闹得再大，他其实都没怎么放在眼里。
贾家毕竟只是贾家，是撼动不了他的根基的。
但如果二大爷、三大爷都向何雨柱臣服的话，就有点麻烦了。
以后院内是听他一大爷的话，还是听何雨柱的话？
他的权力，会不会被何雨柱夺走？
想到这里，一大爷隐晦地望了何雨柱一眼。
眼里幽暗丛生。
秦淮茹则是在巨大的惊喜之下，竟然对何雨柱生出了些微的感激之情。
柱子……他是不是还记得她们往日的感情，才故意帮她的？
这思想很不对，但她就是忍不住这样去想。
何雨柱可没管这么多，他静观事态发展。
王主任很快收集完了情报，心里松了口气，没有再翻案。
贾张氏的罪，算定死了！
“好，那我们聊聊棒梗的事。”
“谁先说？”
这次还没等一大爷开口，二大爷和三大爷就先说：“让柱子先说吧。”
“对，柱子最有发言权。”
他们可不想再让一大爷先带节奏了，得让事情跟着何雨柱的想法来。
王主任看过来，何雨柱没多想，发表看法：“我的说法之前已经说过了，棒梗就是个惯偷，行为不端，洗不白的。”
“就算是他奶奶教的，他的本质也不是什么好人。”
“以后放出社会，绝对会危害社会，扰乱公共秩序！”
何雨柱说完，一大爷就想跟着说，却没想到二大爷迅速开口，嚷嚷道：“我来说。”
王主任没有意见，马上同意。
二大爷便道：“我的想法和柱子的一样，这棒梗啊，绝不是什么好人！”
“不能放出来危害社会！”
他边说的时候，手跟着挥动，很有力量的样子。
他说完，王主任微笑点头，说：“下一个。”
一大爷又想说，三大爷抢话，又跟上了：“我来我来。”
一大爷：“？”
所以这天是真变了？
二大爷和三大爷，是真的一点都不把他这个一大爷放在眼里了？！
秦淮茹站在旁边，已经急得要跳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