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齐王说的也有几分道理，就当是把平安脉了。”
“也让父皇放心些。”
他们两兄弟之间的对话，皇上也注意着呢。
他倒不是担心太子不行的事，而是觉得太子纵欲过度。
对身子有碍，毕竟才刚刚好呢。
“父皇，儿臣无事，休息两天就好了。”
太子刚刚看了看那位太医，觉得他眼神不正。
“莫非外面传言的是真的？”
齐王小声嘀咕了一下，好像是无意间提起的。
但是屋子里就他们父子三人加上一个太医安静的很，皇上自然是听见了。
“什么传言？”
皇上有些不悦，嚼舌根的事他很是反感。
这些年因为太子的事，传言都快把耳朵给塞满了。
“这个，都是无稽之谈。”
“父皇还是不听的好，免得脏了父皇的耳朵。”
齐王赶紧躬身行礼请罪。
“说！”皇上有些发火了。
“是，就是儿臣偶尔听到的。”
“说，说皇兄的身体并未恢复，只是与，与陈良媛做了一场戏。”
“说陈良媛如今还是处子之身。”
“父皇千万不要生气啊，这都是一些小人的无稽之谈而已。”
齐王也是豁出去了，他必须要弄清楚太子到底是怎么回事才能放心。
就算是因此被父皇责骂也在所不惜。
毕竟只有他们两个儿子，又不过是两句闲话，也不会把他怎么样。
“啪！”的一声，太子一巴掌就打在了齐王的脸上。
这一个耳光打的又脆又响。
齐王冷不防，整个人都被打懵了。
“皇兄，你……”齐王没想到，这还是当着父皇的面呢。
太子竟然敢掌掴他，好歹他也是王爷啊。
“嘴巴太臭，该打！”太子就给了这么一句话。
然后冲上行礼，“父皇，儿臣一时冲动，还请父皇见谅。”
这就算是交代了。
“太子，你怎么能打你的弟弟呢？”皇帝也很吃惊。
太子虽然性子清冷，却从来没有反应如此激烈过。
“儿臣与陈良媛情投意合，互许终身。”
“只等着她传出喜讯，儿臣要请求父皇赐她为儿臣的太子妃。”
“儿臣的妻子受到如此的诋毁，还是从皇弟口中。”
“儿臣身为兄长，有教导之责。”
太子几句话就把皇帝心中的不满给抚平了。
“嗯，太子为护自己心爱之人，一时冲动也是情有可原。”
皇上对于太子所做的事情格外的宽容。
更是看到了太子守护自己爱人的决心，心里对太子的喜爱更多了几分。
心里想着，果然是自己的儿子，是个情种。
皇帝一直都自诩深情的。
先皇后去世多年一直都没有忘记她。
而且为了先皇后空闲后位。
即使太子一直无嗣，依然力挺他的太子之位。
所以，对于太子能够如此维护自己的女人，皇帝是很满意的。
“父皇？”
捂着自己红肿起来的左脸，齐王不敢相信地看着皇上。
“齐王心系你的身体，也是为你好。”
“太医，过来给太子诊脉。”
皇帝也是给自己二儿子一个台阶下。
太子看了看齐王又瞧了瞧那太医。
坐下来露出了自己的手腕。
齐王冷冷一笑，只要太医的手搭在了太子的脉上，没事也会有事。
这个太医他安排在太医院已经三年多的时间了。
为的就是在关键时刻发挥作用的。
“呀，陛下恕罪，太子恕罪。”
“微臣，微臣才疏学浅，没有福分给太子把脉。”
太医把了脉之后就跪地磕头。
慌张的样子，谁都看得出来有问题。
“太医，你这是怎么了？难道我皇兄有什么不妥吗？”
“你赶紧说啊，不管发生什么事，有父皇为你做主。”
齐王的这一番操作，太子若还不知道他想干什么，早就被人给害死了。
“太医，不管你诊出什么，实言即可。”太子冷淡地说道。
他这样的态度，让皇上也有些疑惑。
“说。”皇上开口。
那太医慌张地抖着手，“太子，太子身中奇毒。”
“最近可能是因为被什么药物刺激到了，所以才显现出来毒性。”
“只是中这种毒的人，别说是夫妻敦伦了。”
“就是男子该有的正常反应都不会有的。”
“甚至，甚至，年过三十之后，会萎缩变小，直至消失……”
至于是什么萎缩消失，不言而喻。
此时太子离着三十岁的生辰只剩下三个月的时间了。
“陛下恕罪，太子恕罪。”
太医惊慌是情理之中的。
不管是谁做出了这样的诊断，想要活命已然困难了。
齐王虽然奇怪为什么太医没有按照商量好的话说。
但是他的话对自己更加有利。
不能夫妻敦伦，那之前所谓的宠幸陈良媛都是假的。
这可是涉嫌欺君之罪啊。
齐王心里都要乐开花了，但是脸上全都是担忧的神色。
他马上跪倒在地。
“父皇，皇兄也是一时之错，并非是故意欺君。”
“还请父皇看在皇兄身体有恙的份上，饶过他吧。”
这哪里是求情，明明是提醒，一个欺君一个有恙。
太子这个位置在齐王的眼中已经是摇摇欲坠了。
“哪里来的庸医！拉出去给朕砍了！”
皇帝勃然大怒，一脚踹在了太医的肩膀处。
“陛下，微臣没有撒谎啊，太子真的是中毒了。”
“这种毒来自西域，十分的罕见。”
“一般都是用在孩童幼年之时。”
“十分的阴毒，微臣也只是偶然得知的。”
“而且太子这些年的表现，也都是中毒导致的。”
“陛下恕罪啊。”太医连连磕头。
他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若是换了其他的时候他也就按照齐王教的说了。
但是此时太子的中毒症状已经开始显现了。
其他的太医也能够诊断出来。
反正也跟齐王交代的目的差不多，所以他就没有隐瞒。
“果真吗？”皇帝眯着眼睛看着太医。
“陛下，微臣不敢欺君啊。”
“就是换了其他的太医来诊治，也是一样的结果。”
“微臣以全家的性命发誓，此事千真万确。”
太医豁出去了，也许可以置之死地而后生。
“太子，你真的，真的在骗朕吗？”
皇帝很明显是动了真火了。
“来人，去把陈良媛给朕带过来。”
“朕倒是要看看，她能不能承受欺君之罪！”
皇帝把欺君之罪都归结于芝芝的头上了。
芝芝若是知道肯定会大呼冤枉。
真的是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