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司令,小景年轻不懂事,还请别怪罪。”韩夫人赶紧向徐靖枭认错道歉,现在不是抬身价的时候。
韩家现在如日中天没错,可是他们徐家却是动不得的主。
儿子到是大胆,直接追了传闻中的徐大少夫人,这要是让家里人知道了,非将韩景双腿打断不可。韩夫人悔自己当时没察觉到儿子的不对劲,舒医生,舒医生,可就是那位吗?
混黑道的舒晴,早在他们那个圈子里不是秘密了。
不论是哪一个,都不是好惹的。
“妈,你干什么跟他道歉……徐,徐司令?”韩景再纨绔,也听说过徐靖枭这个传奇般人物,年纪轻轻就坐上了那样的高位。
“韩夫人以后看管好儿子就是,今天就算没碰上,择日我也会拜访一趟的,既然今天在这里遇上了,我也就直言了。”
舒晴虽表情淡淡,没看到生气的迹象,可韩夫人这心里越发的忐忑了起来。
“儿子我们会管教好,既然是这样,我们就不打扰你们二人了,”说罢,韩夫人绷着脸赶紧将儿子拉走,韩景再傻也知道这个时候不能乱来了,没看到韩夫人脸色都变了吗?
舒晴本就没将韩景的事放眼里,既然被徐靖枭碰上了,她也只好当着韩夫人的面说那些话。
“这不是已经解决了吗?可以走了?”
想到身边这人,舒晴心里好气又好笑。不想她刚抬头,眼前就被覆上一片阴影,湿润的唇相碰在一起,舒晴微微一惊,要推开又想起他们之间隔着徐天璘赶紧收手。
徐靖枭也知道分寸地一吻后就退开,但还是惹来了旁边人指指点点。徐靖枭怀中的徐天璘更是憋得一脸通红,在徐靖枭冰冷的目光下,可怜的孩子“哇”地大哭了起来。
舒晴责怪地瞪了他一眼,做事也不分场合。
赶紧从他的手里夺过哭得哇哇叫的徐天璘,喽着!一转眼,发现周围投过来的,都是责备的目光,好好的孩子被你两大人挤在中间弄哭,还有没有良心了?
舒晴第一次被别人的目光看得尴尬,赶紧带着儿子丈夫离开是非地。
直到上了车,徐天璘仍旧破开他的大嗓门使劲的哭,徐靖枭从车座将烦人的儿子拎到了面前,父子俩一个使劲哭,一个冷冰冰地盯着。
徐天璘根本就不怕他,能哭就拼命的哭,眼泪半毛钱也不值。
这个臭小子,绝对是故意的。
可看到神似舒晴的徐天璘哭成那样,心里边到底是不舍,神情总算是柔和了些,“别哭。”
“唔唔~”委屈的哭调。
徐靖枭皱眉,看儿子向舒晴伸手去,那脸色当即就黑了下来,有种想要将这小子抛出车外的冲动,晚上三个孩子霸着也就罢了,到了白天就没给过舒晴半点空隙的时间,这三个小子就没给他省心过。
“还小,哪里会看你的脸色,给我吧。”
徐靖枭拎着儿子不动,舒晴揉了揉眉心,然后就听他淡淡地道:“徐家也不是没有照顾他们的人,我看就全部留在家里。”
徐大司令准备说服妻子抛弃儿子选择和他独处,前面到没觉得有什么,长到了一岁多后,孩子就开始横在他们之间。想要舒晴生个女儿的计划也全部打消,再出来一个,那他们夫妻之间可就得过着吃素的日子了。
在商场内,他就没怎么着徐天璘,两人之间的缝隙根本就没压着徐天璘分毫,可这臭小子就是看不惯他亲近舒晴,使了命的哭闹。
见徐靖枭开始吃儿子的醋,舒晴沉默了下,伸出手,“给我吧。”
徐靖枭将儿子放在副驾驶座边,根本不给舒晴抱,还对儿子出言警告,“别再让我听到哭声,否则今晚就带着你们的妈妈离开,几年后我们父子再相见。”
他说得一脸严肃,不像是在开玩笑。
抽泣的徐天璘睁着泪水汪汪的大眼睛,扭着头看了看凶巴巴的父亲,又抽了两下,但终究是停止了哭鼻子。
徐司令终于有点满意了,这才给儿子系上安全带。
舒晴在旁边看得直抽嘴角,对徐靖枭的所做所为虽习以为常,可是……这会不会太坏了些?
“孩子还小,给我抱着吧……”话没完,徐靖枭就驱车离开,舒晴脸一沉,“徐靖枭,你这是虐待儿子,拿他的生命开玩笑。”
徐靖枭仍旧不理会舒晴,徐天璘那张可怜兮兮的小脸往舒晴的方向扭动,可奈何车座太大,将他的小身板都埋住了,一转头就对上父亲那张寒瘆的脸,徐天璘小嘴一瘪,就要哭出来。
见他不为所动,舒晴无奈地坐回去,左右看着副座驾驶的位置。
徐天璘回了家就吸鼻子,哥哥弟弟都拿眼瞅着被放在一起的徐天璘,那样子仿佛就像是在问,天璘你怎么了?
将孩子丢到了一起,徐靖枭就和舒晴去过暂时的私人空间。
“将孩子丢在家里又拉我出来,又做什么?”
舒晴坐上再出来的车,纳闷地看着徐靖枭。
徐靖枭只管开着车,嘴里淡淡道:“太烦人,我们该有自己的空间,出去走走。”
舒晴沉默,结果他们还真的在江边走到了晚上。
*
婚礼当天,他们一家起了大早,带着三个孩子和徐家人一起过去。
大堂设催家附近的大酒店中,来的人数就不少,催修言又是催家的长孙,在某些方面上自然是重视,他已经四十多岁了,快要五十了,但其一生也是首次举办婚礼,排场可谓是要多大有多大,一时间也热闹之极。
舒晴做为黄秋骊最亲的人,催家这边也有人知道的。
自催家老一辈的人都走后,催修言在催家也还原了之前的身份,有催家极有份量的。、
催老夫人已经有六十多岁了,可这人还是显得年轻,看催修言就知道催老夫人是个怎样的人了,严谨,看着极有几分的严厉,一般小孩子都不太喜欢这样的表相。
对于黄秋骊的身份,催老夫人也不去计较了,虽然不怎么喜欢,但好歹儿子好不容易答应点头结婚,自然对黄秋骊百般好。
舒晴没见过催修言的母亲,所以,对她并不作什么评价。
但催修言的父亲,舒晴却是认识的,说来也巧合,当时的自己还抢救过他,若不是后面注意到了去查,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有治过这个人。
正是那次爆炸事件,舒晴所抢救过的一群人中的其中一位。
“大嫂,干妈的东西都准备齐了吗?”挤在一辆车内的一群女人,七嘴八舌地问。
“有请了化妆师,他们应该懂。”李惠左右翻着袋子,一手护着儿子。
“干妈是过来人,哪里有不知道的。”徐子玥觉得他们就是太过大小怪了。
“干妈以前长在农村里,城里的规矩怕她不懂,到时候别人笑话她,那干妈心里多难过,”所以现在她们赶快过去把关,免得有人欺负了干妈。
舒晴和徐靖枭挤在一边,看着加长车内的女人吱吱喳喳个没完没了。
徐靖枭敛着神色,看着非要挤上一车的女人,眉头随着她们的声音越来越大时越是往上挑。
到了目的地,舒晴抱着孩子和徐靖枭站在外围,无言地看着徐家人涌进门,将婚嫁房给堵得实实的,两人对视一眼,赶紧退出来。
姚雪荟几个妯娌和媳妇们都挤着进去,梅多多有身孕,只好呆在老公的身边,徐七少则是抱着儿子,无语地看着往前冲的李惠,又不是捡钱,还这么积极。
因刚过完年没多久,他们徐家人多数都在家,在家的都跟着过来了。
徐老爷子会晚一点才到,黄平此时正聚在徐老爷子那边,两个老人家不好凑这热闹,只好等到了时间再去酒店等着了。
“看来用不到我们插手了,”舒晴舒舒服服地坐在自己的房间里,外面客厅全是人,孩子只好抱进来避避吵。
徐靖枭到是很乐意看到这样的场景,妻子也不必为此事再操心。
舒晴终究是有些伤感的,去了催家后,黄秋骊始终是要以催家那边为重了,再以她为重,催家人总该是要说闲话的。
似明白了妻子的想法,徐靖枭上前轻轻揽着她的肩头,“有我还不够吗?”
舒晴闻言失笑,眼眯了眯,“是啊,足够了。”
“咯咯!”
房门被敲响,舒晴离开他的身怀,打开门看到催懂行和意外出现在这里的商锦晟,愣了愣。
往后一看,还有许多催家过来的人,舒晴回头看了眼徐靖枭,转身去问:“商少将怎么会在这里?”
她可不记得自己和商家有这么相熟了,而且,他也不该这个时候在京城。
“去年回的京,休假一个月,”商锦晟很简单地解释,又说道:“我和懂行是老同学了,在京城这边也住一个区,这次正好休假,遇上了好事,言叔缺个接嫁司机。”
舒晴挑眉,仿佛什么地方都有姓商的。
既然商锦晟和催懂行是老同学,那么和她的师兄也是旧识了?看来,这世界还真不是普通的小。
看到商锦晟,徐靖枭的脸就沉了沉,当时商锦晟看舒晴的眼神就很不一般,他又怎么会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