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陆林夕认真把脉,偶尔应一两句。
见陆林夕当真没认出自己,一脸平静的模样,男子也不知道是该庆幸还是该心酸。
难道自己真的凉到这个地步了?
连高中生都认不出来自己了?
确定男人问题所在后,陆林夕道:“和你姨父不同,你的问题不大,只是这段时间精神压力太大内分泌失调而已,并非疾病。这是一个养生的方子,你回去按说明服用,不要焦虑,清淡饮食,好好休息,加强锻炼。”
“就这么简单?”
“嗯。”
陆林夕提笔开方,男人拿到手上将信将疑,道:“您看费用?”
“不用了!”
“可是……”
“我说不用了,这只是举手之劳,记住,你并不是来看病的,所以我更不可能收!钱!”
陆林夕表情严肃,声音冷冽,仿佛如果对方给她钱就是要她的命一样。
男人不由得吓得颤了颤。
男人:“???”什么鬼,给钱都不要?
要知道当初为了钻法律的漏洞,啊呸,是为了合法利用资本盈利,陆林夕把各种律法都吃透了,她要杜绝他人举报她非法行医的可能。
男人带好帽子、墨镜道谢准备离开,突然察觉一道冰冷肃杀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回头一看,但见一身着黑衣男子正倚在古老的木门上,悠悠盯着自己,男子俊美无俦、挺拔昂藏,感觉有些眼熟,但他周身气势压得男人有些喘不过气来,脑子成了一团浆糊。
男人紧张得直咽口水,压低声音对陆林夕道:“这……你别怕,我在呢。”
陆林夕一脸莫名其妙:“怕什么?”
男人:“啊?”这个人不是来找麻烦的?
陆林夕:“这是我朋友。”
男人:“……”朋友,他还以为是讨债的呢。
盛云棠绷着脸走到陆林夕身边,低头看了看陆林夕开的方子,不赞成道:“你还小,行医资格还没拿到就给人看病?小心惹麻烦上身。”
陆林夕:“我没有,我不是,别瞎说。”
盛云棠轻轻在陆林夕脑门一弹:“还说谎?坏孩子。”
陆林夕捂着脑门撇嘴:“这人是教导主任的亲戚,这只是固本培元的方子而已。您慢走,我不送了。”
男人:“……”
男人在盛云棠“人憎狗嫌”的目光下灰溜溜跑了……
一回到保姆车上,经纪人立即前来:“怎么样?那高中生是不是抓着你要签名?有没有为难你?”如果不是殷斯翰的姨父拍着胸口保证,说这高中生是自己的学生,人品绝对没问题,他们也不会冒险让他来啊!
殷斯翰一脸委屈:“她没认出我来。”
经纪人:“???”
殷斯翰:“她还对我说慢走不送了。”
经纪人:“???”
殷斯翰:“……我已经这么不火了吗?”
经纪人非常头疼,自家艺人啥都好,就是眼皮子浅,一点小事就“嘤嘤嘤”的,真是有损他音乐才子、钢琴男神的声誉啊!
“好了,先回去试试方子吧,如果真的有效,你再来谢她。”
“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