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子书和严霜在一起是应景万万没想到的。
是她理解的那种在一起吗?
温越你也太淡定了吧!
好歹是你曾经喜欢过的人啊!
“你好像对他们在一起这件事情一点也不惊讶。”
餐桌上的气氛有些迷,温越嘴里叼着可乐鸡翅,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
一分神差点把骨头咬碎。
温越要不要说实话呢,说实话会不会被他二叔打死啊!
陆子书可是他二叔的情敌。
虽说当年应景不厚道追着陆子书跑,陆子书对应景爱答不理还嫌弃的很。
后来不是来了个大反转,谁不知道如今应景才是陆子书的爱而不得。
再说严霜,当初温越是真心对她好。还把她带到温傅丞面前。
结果对方更爱的是他的身份和钱。
这就很难搞了。
温越好不容易捧着那颗受伤小心灵养了这么久。
现在对严霜已经没有当初的那份感觉。
只是被人提起,还是忍不住唏嘘。
好歹也是动过真心的女人。
“他们在一起挺好的,严霜不是陆子书的白月光嘛!有情人终成眷属。尊重、祝福。”
听的出来,是很敷衍的祝福了。
应景碗里突然多了一根青菜叶子,叶子还泛着幽幽的绿。
应景看了一眼夹菜的人,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乖乖吃饭什么也不问了。
温越离开前还抛给应景好自为之的眼神。
听着厨房里传来的水流声,温傅丞在洗碗,应景在沙发上坐立难安。纠结后起身来到水槽边。
脏兮兮的碗被清水冲刷过后白净泛着亮光。
“那个……你生气了吗?”她刚才在饭桌上问起陆子书和严霜。
“没有,他还不够资格。”不够资格让他生气。
应景听明白了。
点点头。
点到一半男人放下已经刷干净的碗,抬手在应景脸上掐了一把。“可是你有。”仔细听,语气中还夹杂着一丝幽怨和委屈。
陆子书还不至于让温傅丞如临大敌。
可应景有的是本事往他心口处戳。
她能让他疼。
是他给她的骄纵和放肆的本事。
“我又不喜欢陆子书,你完全不用把他放在心上。”
温傅丞被她气笑。
他的心上从来放的都是她。
擦尽手上的水痕,揽过应景腰身往外走。
“陆子书的存在不会对我造成任何威胁,我一直忐忑的是你对他的态度。”
应景傻笑两声,掩饰尴尬。
看来当初追陆子书造成的轰轰烈烈壮举给温傅丞也间接性造成不小的心理阴影。
“不作数的,我不喜欢陆子书那款。”她得为自己辩解。
“嗯。”
温傅丞也不是对着过去穷追不舍。人现在已经是他的,有什么心事她藏不住,面对温傅丞时,恨不得把心都捧给她。
他又怎么会不相信她的真心。
只是男人那点吃醋的小心理,谁都有,包括他。
……
入夜,应景坐在床上,腿上放着笔记本。
屏幕上显示着关于白马村现状的资料。
从图片上来看,比想象中还要落后些。前些年村村通时水泥路已经修到每家门口。
白马村地处偏僻大山深处,开车就只能到山外的接口处。再往前入村,就必须要走一段路。
村内多以泥土房为主,一下雨,进村的唯一一条路就会变的泥泞不堪。
以及松动的石块做成的防护阶梯。
条件比想象中的要艰苦许多,看来需要准备的东西得多些。
不仅如此,应景还打算连同另外一件事情一起做了。
听起来有些天方夜谭,不试试怎么知道呢。
温傅丞洗完澡出来见她还在看电脑,擦着头发走到她身边,目光落在电脑屏幕上。应景低着头正在做笔记,压根没注意到她的电脑屏幕上出现了什么。
网页界面弹窗出来的新闻画面竟然是温越那张年轻帅气的脸。
昔日落魄贵公子重返温氏集团,被温傅丞看中的继承人。
这标题取的也是没谁了。
恰好抬头的应景也看见,正要移动鼠标关掉界面时发现身边的人。
来了兴趣。
“这是你们公司花钱给温越买的热度?”
温傅丞摇头。
“公司穷,没这么多钱包装他。”
骗子。
腿上的笔记本被拿走,落在半空中的手一顿,狐疑的朝着男人看去。
嗯?
“夜深了,温太太你该休息了。”
才八点不到,年轻人不可能这么早睡觉。应景刚要为自己反驳一下,双腿一软竟被他抱起。
放到床侧的另一边。
声音还没发出,周围灯光一暗。
扑面而来的气息压着她。
两人陷入软床中。
耳畔萦绕着男人低沉迷人的声音。
“结束后就是夜深了。”
-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在光洁的地板上,凌乱的衣物被随意丢在一旁。
应景嗓子干的有些不舒服,慕然间睁开双眼,稍稍动了动酸痛的身体。沐浴在晨光之间的男人听见动静回过头看着她。
“醒了?”
下一秒泛着热气的水杯递到她面前。
他耐心的哄着她。
“喝一口润润嗓子。”
应景抿着唇喝了大半杯,刚要放下杯子,猝不及防目光落在床头柜的水壶上。
昨夜的记忆猛的窜入脑海中。
双颊一红,别过头。
男人的眸中,染着淡淡的笑意。
将干净的衣服递给应景。
俯身在她的唇上亲触了一下,就在应景以为他要分开时。后脑勺多了一分力,她被迫扬起头勾上他的脖子逐步加深这个吻。
阳光穿透唇与齿之中。
留下一室的金黄。
应景懒洋洋的趴在他肩头,有些不舍得。
抚着她的后背,温傅丞低低的安慰。
“不能送你去机场,要乖乖听谢维斯的话,每天都要跟我视频。就算很困也要打给我,让我看一眼也行。知道吗?”
“嗯。”
有了谢维斯,温傅丞会放心很多。
所以应景没拒绝。
三日后。
《走出大山》全剧组人员抵达白马村。
剧组特意在村里的农户家租了几间无人住的房子作为临时的落脚点。
惟怡看着面前漏风的土房以及可以看到天空的房顶瓦片。
“我终于理解什么叫做家徒四壁。”
幸好她们还带了帐篷。
只要不是睡在外面,应景都能接受。
既来之则安之。
就在大家齐心协力整理房屋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熟悉的尖叫声。
子月从行李箱中抬起头。
“我怎么觉得很像是谢总的惨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