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跑上前,发现周氏和谭氏呛烟到肺腑,已经昏迷不醒。
沈紞如:“爹,我们得把娘和外婆背到外面空气好的地方。”
“好。”
沈诚和沈玉言蹲下背起两人,找了个空旷的地方才放下。
这时沈紞如才发现青檀并没有跟来,此时她也顾不上了,走到没人的地方,从系统拿出灵泉水,让沈小花和沈玉言扶着二人,给两人喂了下去。
不多时,青檀押着一个人走上前,她连拉带拽,时不时踹上一脚。
“小姐,是这个人放的火。”
“陈朗?”
陈朗大笑起来:“哈哈,沈紞如,没有烧死你真是便宜你了,真是可惜啊。不过还好死了两个,我这趟真的没有白来…”
话还没有讲完,周氏和谭氏“咳~咳~”两声,醒来了。
“青檀,把他扔进火里,让他感受一下被火烧的滋味。”
青檀二话没说,拎起陈朗就走。
这时的陈朗才感受到了一丝后怕,连连求饶:“放开我,放开我…”
“放了我吧…沈姑娘,我再也不敢了…求求你饶了我。”
他挣扎着,想脱离青檀之手。
青檀拎着他丝毫没有动容,直接把他扔进了火海。
“啊…疼死我了…救命啊…”
直到火中传来凄厉的惨叫,青檀这才拍了拍手,嘴里骂着真晦气,好似是摸到了什么脏物似的。
村民们听到声音,都跑了出来,这时才知道沈诚家着火了。
见沈诚家没有人受重伤,这才松了一口气。
火中的惨叫声,没多大会就没了声音,村民们很默契的没有问火里是谁。
想必是放火之人,有这下场真是他自己活该。
“大山叔,实在对不住,把您的房子烧了。”
“人没事就行,这本来也是老房子了,如没有人住,估计过不了两年便塌了,好在现在有你们帮着修缮,不过早晚也是个塌,现在塌了也不差那两年。”
沈紞如了然,大山叔之所以这么说,还不是为了让他们一家心里好受些。
她想着,等着安顿好了,再给大山叔盖起来便好。
“现在啥也别想了,好在新房收拾的差不多了,也能住人了,孩子娘,快回去拿两双被褥,让他们先安顿下来。”
这年头谁家的被褥都没多余的,有的盖就不错了,沈紞如心里清楚,大山叔让回家拿两双被褥,他们自己就不够了。
但这会子,娘和外婆身体还没缓过来,先把她们安顿好才行。
“那就多谢大山叔了。”
“你就别跟你叔客气了。”
其他村民见这情况,有力的出力,有物的出物,最后把沈诚一家送回了新房。
虽如此,并没有耽误第三日乔迁宴。
村子里有个规矩,谁家入住新房,都要请村子里的人和亲戚朋友吃一顿,俗称“添囤。”
这时,街坊邻里,亲朋好友便带着礼品上门,一是为了认认门,二是为了促进感情。
此时周家人前一日就到了,在周老爷子的坚持下,周家的三房,每家最多只能来三个人。
大房周丰家里,周丰两口子没来,大表哥周文宣和媳妇王氏,带着他们的儿子铁蛋儿来了。
二房周正两口子,带了孙子狗儿。
三房两口子带了女儿周英子。
沈紞如问了外公外婆,为啥给两个孩子起这样的名字,他们说是贱名好养活。
由于周氏和谭氏的身体还没好,沈诚和沈玉言也呛了烟,都留在屋子里歇着。
今天招呼大家的责任,便落在了沈大山,徐舒和赵勇的身上,女人这边便是张婶子带着几个佣工和沈大山,徐舒和赵勇的三位的媳妇忙活着。
菜和肉都准备的很齐全,做菜就落在了张婶子几个女人的身上。
“如姐姐,你也太不够意思了,乔迁宴怎么能不通知我们呢?”
听声音,沈紞如便知道是江静娴来了。
但没想到的是,不仅江静娴来了,江书宥和江老夫人也来了,带着一众随从,不停的往院子里搬贺礼。
沈紞如赶紧上前,把三位请到屋里。
“恐怕她已经把我老婆子给忘到九天之外了。”
见江老夫人的眼神有些幽怨,想到她确实有些日子没有去江府了。
沈紞如赶紧倒茶赔罪:“老夫人,近日诸务缠身,没有来得及去府上看您,如儿改天再上门给您赔不是。”
江老夫人忙拉着她道:“那咱可说好了,以后多上门陪陪我。”
江老夫人拉着沈紞如就不松手了。
周家人听说是盛京国公府的家人,也跟着惊了一惊。
谭氏忙上前招呼:“妹子,早听如儿提过您,近日身子可好?”
江老夫人这才看到了谭氏,一个普通的农家老妇人,穿着粗布衣裳,身上还打着几个补丁。
沈紞如赶紧介绍:“老夫人,这位是我外婆。外婆,想必您也知道了,这是江府老夫人。”
江老夫人一听,这是沈紞如的亲外婆,忙姐姐妹妹的跟谭氏聊了起来。
村子里的人,听说镇上江府的老夫人和公子小姐来了,都无比的震惊,全都小声议论,这沈家现在真是不简单,乔迁宴连江府都送来了贺礼,看来以后真的不能得罪沈诚一家了。
沈全和陈氏那一家子,想必知道后,肠子都得悔青。
由于村里没有不见外男的规矩,此时江书宥也跟着进了屋子。
沈诚听说有贵客到,即便身体有不适,也赶紧进屋招呼江书宥。
“如儿,是贵客到了吗?”
他这一出声,江老夫人才注意到沈诚,想必,这也是如儿的家人。
想认这孩子为干孙女,可得跟她的家人先交好。
但这一瞧,愣在当场。
像,真像,像极了沈国公年轻之时。
即使现在沈诚三十九岁的年岁,已不再年轻,江老夫人还是从他脸上瞧出了沈国公年轻时的影子。
那时候,蓝泱泱跟他两情相悦,但刚成亲不久,沈时便奔赴沙场,蓝泱泱受不了相思之苦,奔赴而去。
她再三相劝,泱儿还是偷偷走了。
可回来的,只是她的尸首。
想到此,江老夫人眼圈红了。
“你…”
沈紞如见江老夫人看着爹发愣,便猜想,她是不是知道爹的身世。
沈诚见老夫人盯着他看,听沈紞如讲过,大户人家重规矩,忙向江老夫人行礼。
“给老夫人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