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是那个沈紞如冒认伯祖父的亲人,伯祖父太过思念他的儿子,这才上了他们的当了。”
沈映雪愤愤不平的说道。
沈拓叹了口气,如今他也无法见到大哥,只能等待大哥回来后再做打算。
徐氏问道:“老爷,那我们还让下人整理出几个院子吗?”
沈拓道:“不必了,让下人只把大哥的院子好好打扫一下即可。”
第二日,在沈国公沈拓的安排下,由镇北军护卫,十几辆马车缓缓驶过,人们都纷纷猜测,马车上坐着的人到底是谁。
直到马车行驶到沈国公府才停下。
此时沈国公府正门大开,迎接沈时老将军回府。
马车停下后,镇北军和萧威带着一众护卫和下人,开始往下搬东西。
管家见国公爷回来了,忙吩咐人出来帮忙。
沈拓闻讯后,急忙奔向门外。
见管家引着一群人往里搬东西,沈拓忙问道:“大哥,他们这是?”
沈时道:“诚儿,过来,这是你二叔。”
沈诚上前拱手行礼:“见过二叔。”
沈拓心里暗恨,大哥终究还是迫不及待的将他们接过来了。
他揣着明白装糊涂,忙拒绝道:“这可使不得,沈大人,虽你我都姓沈,但并非本家,这声二叔当不得。”
“这是我和泱泱的儿子,失散四十年的儿子,终于找回来了。”
沈时看着沈拓,仔细观察着他的表情变化。
沈拓的脸色一僵,随后说道:“恭喜大哥,终于把丢失的侄儿找回来了。”
接着,沈拓转向沈诚:“你不知道这些年大哥是如何度过的,我看着都心疼,幸好你回来了,我真的为大哥感到高兴。”
他装模作样的抹起了眼泪。
沈时笑笑,不再言语。
他心里很清楚,这个庶弟心中在打什么主意。
当沈紞如从马车上下来时,沈映雪的脸色变得极其难看。
她指着沈紞如道:“你这个女人,你来我家干什么,你害的我还不够吗?”
沈紞如站在原地,神色淡然的看着沈映雪。
她嘴角轻轻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缓缓开口:
“我为何不能来?这里可是我祖父的府邸,我是他的亲孙女,这里也是我家,我回自己家,关你何事?”
沈映雪闻言,脸色有些难看,她咬牙切齿的说:
“你这个女人,脸皮真是够厚,别以为缠上伯祖父,他就会认你。”
沈紞如笑容更甚,她轻声道:“是否认我,并非由你沈映雪决定。你一个庶出一脉的孙女,有何资格在这里大呼小叫。”
“你…。”
沈遇雪闻言,瞪大了眼睛,她没想到沈紞如竟然敢这样跟她讲话。
但沈紞如说的也是事实,她一时还无法反驳。
这时,她想到,祖父跟伯祖父之前提过,将父亲过继给伯祖父的事情,伯祖父当时也同意了。
只是伯祖父在边境迟迟未归,此事一直拖延下来。
若是能让父亲过继给伯祖父,她便能名正言顺的成为国公府的嫡女,届时,沈紞如还能如此嚣张吗。
沈映雪定了定神,缓缓道:“虽我不是伯祖父这一脉,但你的身份不明,别随便哪里来的野种,都可以冒充伯祖父的孙女…”
“啪~啪~”
话音未落,她的脸上就挨了两个响亮的耳光。
“大胆,我们的身份是祖父亲自认下的,哪里容得你跑出来在这说三道四?”
沈郁兰大声斥道。
沈映雪被这突如其来的巴掌打懵了,一时间,脸上火辣辣的疼痛让她说不出话来。
她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女子,这个女人是谁,竟然敢打她?
“我告诉你,我们可是沈家的正统血脉,你又算个什么东西,竟然敢污蔑二妹?”
沈紞如见自己大姐沈郁兰摆出了沈国公嫡长女的架势,看来她学的规矩果然有所收获。
她决定找个机会好好感谢赵嬷嬷一番。
沈映雪这时才反应过来,这个女人是沈紞如的姐姐。
“你竟然敢打我?看我不撕了你,来人,给我打…”
她以为只要她一声令下,国公府的下人就会按住沈郁兰毒打一顿,然而没想到,下人一个都没敢动。
沈映雪看着沈紞如脸上嘲讽的表情,更是气得想杀人。
周氏忙上前说道:“郁兰,你怎么能打人呢,快跟这位姑娘道歉。”
见沈郁兰站着没动,她忙上前说:“姑娘,真的对不住,我替郁兰向你道歉。她怀有身孕,心情阴晴不定,还望姑娘见谅。”
沈映雪越想越生气,直接一把将周氏推到了地上。
她指着周氏道:“你一个乡下妇人,你又算个什么东西。”
周氏一愣,随后眼中闪过一丝自卑感。
沈小花刚把周氏搀扶起来,就在这时,徐氏在儿媳柯氏的搀扶下走了过来。
徐氏一把握住周氏的手,笑眼盈盈的说道:“这就是侄媳妇吧,长得真是…有福气 ,快,带着孩子们回家。”
沈映雪不服气的道:“祖母,这个女人刚才打了我,你怎么还能让她们进门呢。”
徐氏斥道:“住嘴。”
随后她笑着对周氏说道:“这孩子让我惯坏了,还望侄媳妇不要放在心上。”
她话锋一转,又说道:“映雪这孩子从小按国公府嫡长女精心培养长大的,身上自然有股子傲气,不比那些在乡下做农活的姑娘。我这个做祖母的都没舍得动过她一下,更别说旁人了。
“不过,换作是我,敢在国公府门前闹事,我非扒了她的皮。”
说完,她冷冷的瞪了沈郁兰一眼。
沈郁兰从未见过这种阵仗,被徐氏锐利的眼神吓到,心中不禁一颤,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两步。
她一脚踩空,就在她失去平衡的瞬间,被沈紞如快速扶住。
“大姐,小心。”
沈映雪虽然容易对付,但面对徐氏这种长辈不能顶撞,否则会被扣上不敬长辈的罪名。
沈郁兰张了张嘴,什么都没说出口。
眼见大姐脸色愈发苍白,沈紞如冷哼一声,说道:“这位老夫人真是好本事,年事已高却依然能够颠倒黑白,还运用得如此娴熟。果然罢占国公府的日子太久了,恐怕早已忘记这国公府的真正主子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