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
“行啊那你就别推辞别墨迹了！正好我这两天没事，你跟我去参加两场聚会！”
顾瑾言见司徒鹏不走了，这才松手，“那你现在先跟我说说你想找什么样的，给我一个大概标准，我到时候帮你找。”
司徒鹏把身体转回去，脸色黢黑地看她，“身高一百七十三，体重四十八，长发，卷发……”
顾瑾言认认真真地听，等了半天，发现他没下句了，纳闷地抬头，问：“没了？”这他娘的也忒简单了点吧？
司徒鹏没说话。
顾瑾言总觉得什么地方不太对劲，于是眉头皱的更深，后退一步打量他：“小鹏，你没事吧？”
“恩。挺好的。”
“那我为什么觉得你这眼睛里，好像有一种磨刀霍霍的感觉呢？”
司徒鹏这才把那双快烧起来的眼睛挪开，“你感觉错了。”
“大概吧……”顾瑾言不动声色地撇了撇嘴，没继续刨根问底。成年人的世界大抵如此，对方不想说的事，有时并不是不想说，而是单纯不想跟你说而已。
所以当他们在画句号的时候，提问的人就别没眼力价地拿橡皮擦了。
“那性格呢？性格有没有什么方向？开朗的？温柔的？火爆点的，还是小鸟依人……”
“就冲着你这种标准找吧。”
“啊？！”
“性格，喜好，家庭氛围，都按照你的标准找。”
顾瑾言差点没爆粗口，“司徒鹏，你耍我呢！什么都按照我的标准找，你以为老娘克隆人啊，家庭氛围都给你克隆个一模一样的来，你干脆直接让老娘跟你在一起得了，还省事，省得老娘搭上面子去外面给你撮合，你以为老娘张一回嘴特容易是吧，你……”
“好啊！”
“好啊！那老娘就……”
顾瑾言的手颤了一颤，下意识后退，却被大步跟上的司徒鹏一把抓住，转了个身就把她压在了门上。
顾瑾言眼睛瞪成了铜铃，吓得话都说不利索：“我我！司徒鹏，你你，你干什么！”
司徒鹏面不改色地把脸贴上去，一只手完虐她两条胳膊，沉着声音在她面前说：“我干什么，你心里不都明镜似的了么。”
顾瑾言汗颜：“司徒鹏！你你你！不带你这样的！你这恃强凌弱，你耍流氓啊！你赶紧起开，起开！怎么能仗着你力气比我大就做出这种丧心病狂的事！司徒鹏我他娘的可是你姐！”
“随便叫的。”司徒鹏似乎哼了声，“没有血缘关系。”
顾瑾言欲哭无泪：“你变态啊！赶紧给老娘起开！顾慎行！顾慎行！顾老三你他娘在外面干嘛呢，你赶紧进来你姐我要被司徒鹏这混小子给唔！唔唔唔唔！！！”
苏念捏瘪喝光的酒罐，好像听到了什么动静，往卧室的方向看了眼。
顾慎行搭在她肩膀上的手抬了抬，扳着她的脸又给扳了回去。“看电视。”
苏念：“不是……我好像听到卧室有什么动静，是不是大姐叫你着？”
顾慎行象征性地回头也看了眼，然后很肯定地回头说：“没有。”
苏念蹙眉，“可我好像真听见你名字了……”
“没出来就没事。”顾慎行搂着苏念搂得气定神闲，俨然心思根本没在卧室那什么动静上，“她就那样，够不到充电器还得让我们拿个充电板进去的主儿，懒着呢。”
苏念眼角一阵跳跃。
顾慎行偏头看了她一眼，忍俊不禁，失笑道：“你这什么表情？不信啊？要不你进去看看，小鹏还在里面么，他肯定是没管，顾瑾言才鬼哭狼嚎地叫我。你去了正好她就不用动地方了。”
苏念：“……看电视吧。”
顾慎行哈哈地笑起来，起身拿了个啤酒，“还喝吗？”
“恩恩。”她摇摇头，“喝不少了，小好还在家呢。而且我早就跟他约定了，就算在家，也不能喝醉。大人的行为很重要，对孩子。”
顾慎行闻言失笑，在她脑袋上揉了两下，把胳膊又搭了上去，自己喝了口酒，才说：“那我喝完这瓶也不喝了，咱们一会儿收拾收拾睡觉。”
苏念点头：“恩。”
诶……
怎么听着这话感觉有点别扭？
哪里不太对劲呢。
“顾慎行，我突然想起来，还得跟你说个事。”
“恩，说。”
“我这次小说瓶颈，情况有点严重。我打算闭关一段时间，等把瓶颈期过了就出来。”她看向顾慎行，“怎么样？”
顾慎行攥着酒罐的手紧了紧，“一段时间是……多久？”
苏念沉吟片刻，有些无奈：“我也说不太好，反正就是把这次瓶颈期过了。我已经快三个月没出新文了，连个像样的大纲都没有，这效率直线下降……太危险了。”
“危险？”顾慎行吸了口气，转着啤酒罐，“你说是被粉丝网上、现实围追堵截的危险，还是写不出作品，知名度降低的危险？”
苏念低下头，叹气道：“都有吧。”
顾慎行心脏一阵发堵，自我平复了几秒，才忽然抬手勾住了苏念的下巴，把她低着的头抬了起来。
苏念眨着眼睛看他，感觉有一肚子话想说，到嘴边却好像被施了魔咒，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苏念，我也问你个事。”
苏念在腿上的手攥了攥。“恩。”
“你男人是谁？”
“……”
他一下逼近，鼻尖几乎撞上她的，目光炯炯，“是谁？”
苏念颤巍巍地张张嘴：“你。”
顾慎行：“……”他是真想笑，不过现在这场合，这气氛，也真心不适合笑。
暗暗深吸口气，他耐着性子又问：“我是谁。”
苏念终于明白了点什么，于是说：“顾慎行，我男人。”
就算做好了完全准备，就算这几个字早就不是第一次听，但没回从苏念嘴里说出来的时候，顾慎行还是会无法控制地心脏颤抖。
嘴角忍不住上扬，他还是笑了。
“恩……没错。”声音低沉沙哑，带着摄人心魄的魅力，“苏念，你男人是顾慎行。”
苏念往后仰了仰……
顾慎行便压上去，手却立刻托住她八十岁的老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