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9.
顾好差点噎死，总算把牛奶和水果都吃完。
顾慎行转身就走，打着哈欠道：“记得把杯子碗收拾了再睡觉。”关门离开。
顾好心力交瘁。
实验报告马上结束，他在键盘上敲了几下，点了提交。去刷了杯子碗，又重新洗了脸刷了牙，这才躺下。
习惯性看了眼手机，犹豫着，最后还是把张楚音三个字打在了通讯录里。
翌日，还没睡醒就被顾乙和顾瑶两个小崽压在身上，顾好一口气没上去差点见了佛祖。
“我去！”他本想骂娘，结果看到顾瑶那张我见犹怜的可爱小脸，半点脾气都没有了，只得人命。
把顾乙从自己身上拽下去，抱着软糯糯的顾瑶翻了个身，“再睡会儿！”
“哎呀，大哥，你要把我压死了。”顾瑶虽然这么说，但还是很享受地在顾好怀里重新躺下了。
顾乙很卑微地从地上爬起来，“大哥，九点了，妈叫你起来吃饭，吃点东西再睡啊。”
“我不饿，你们先吃。我一会儿吃。”
顾瑶探出小脑袋，“大哥，我饿了。你起来跟我一起去吃吧！”
顾好挑眉，低头看她，“你饿了？”
“恩恩。”
“那么饿？就是饿到非得立刻吃不可吗？”
“恩恩。”
顾好深吸口气，笑道：“好，那咱们起床吃饭！”
顾乙：“……”我感觉我已经到了食物链最底层。大哥不爱我了。
苏念打着哈欠懒懒地窝在饭桌前，看到三个孩子下来，随便摆了摆手，道：“你们下来啦，赶紧吃饭吧。”
顾好道：“昨儿睡得晚，明儿不用等我吃饭了。”
“没事，反正我也是刚起。”苏念揉着太阳穴，有气无力，“感觉自己真的老了，熬个夜都费劲。想当年我熬夜写稿，第二天还是精神百倍。”
“想当年你熬夜写稿，第二天就到医院躺着了。”顾慎行拿了瓶冰镇饮料走到饭桌前桌下。
佣人把最后一道菜端上桌，几人落座。
“妈，你身体不好就别熬夜啊，多睡会儿又没人说你是懒猪。”顾瑶奶声奶气的，“反正没有爸爸的命令，我们谁也不敢叫你起床。”
顾慎行失笑，刮了下闺女的鼻子，“我也不敢。”
顾好笑了声，因为刚起，嗓子还有些哑，“我觉得妈你现在的身体比之前好多了，以前可是动不动就低血压低血糖，吓人倒怪的，至少现在没有那些毛病。”
“低血压是什么？”顾瑶蹙眉。
顾乙道：“你们老师没教吗，就是会头晕目眩，严重的会晕倒，要是晕倒时候不小心撞在了什么上面，很不幸的周围又没个人看见……”
“哎呀呀，好恐怖！二哥你别说了！”顾瑶脸色都僵了，“妈，你以前还低血压吗！”
苏念点头，“是啊，大毛病没有，小毛病一堆。”
顾好道：“所以这就是咱们家为什么哪哪都是巧克力的原因。”
顾瑶委屈的撇嘴，“我还以为只是爸爸爱吃甜的，妈妈又巧克力过敏，所以爸爸故意馋妈妈呢……”
顾乙哭笑不得，“所以你都没什么印象，这么多年咱妈都没事了。”
顾慎行扬眉，“那也是你老子我照顾的好。”
顾瑶忽的眼睛一亮，“哦！所以爸爸你买那么多巧克力，结果妈妈却把你从房间轰出去不是因为馋的生气，是因为不得不吃，但又得过敏太痒了烦气所以才……”
“来，闺女，吃饭！”
顾好顾乙，“哈哈哈哈哈！”
傍中午时，司徒鹏携家带口的过来。
四个孩子围在一起打游戏，顾好很是无奈，照顾两个小学没上完，一个才上初中的孩子。他堂堂名牌大学毕业的博士生，现在只能沦为照顾孩子的田地了，还没工资。
顾瑾言说最近娱乐圈不景气，广电那边各种限制打压，她好几个朋友前两年拍的作品都被大删大改了，不然连播出都不可能。
她这也上了年纪，演不了大女主的戏，只能演什么女主妈妈，或者演个男主妈妈皇后太后之类的，也没什么意思。
“所以早就让你转幕后了。”苏念说，“你这些年不都在学导演吗，干脆不接戏得了。”
司徒鹏点头，“我也是这个意思，拍点自己喜欢的题材，或者还是跟苏念合作啊，她的小说，她做编剧，你拍。”
顾瑾言叹气，“哎哟，我这演艺生涯难道就这么结束了？”
“人生一世，草木一秋。凡事有开始的那天就势必会有结束。你都拍了半辈子戏了，也该转行了。那句话怎么说来着，能在一个行业达到顶峰时候退下，再去闯另外一个行业，然后达到顶峰，那才是真的厉害。”
苏念说，“咱们不能把自己局限在一个地方嘛。人生在世，贵在尝试和挑战。”
顾瑾言嗤笑，“我是看出来了，你们今儿是专门给我上课的。”
“主要也是有理有据，而且你如果心里没这想法，我们咋劝也不好使啊。”
顾瑾言点点头，“说的是，时候差不多了，我也该退下去做点其他事了。”她看向司徒霁，“一晃孩子都这么大了。”
苏念笑道：“不要看孩子，不然咱们就活不了啦。”
顾慎行哼笑，“那就把他们都扔了。轰出去，眼不见为净。”
“顾老三，这么多年了你也是没个靠谱的话！”
顾慎行不以为意，“那你就退了？在我公司继续吧，找两三个导演带你，一年出徒。”
“我才不用呢，你以为我去美国进修好几年是闹着玩的。”顾瑾言抬头挺胸道：“我现在可是随时能出面拍出好作品的。”
“哦？”苏念饶富兴味，“你打算拍个什么故事？”
“我已经有打算了！”顾瑾言忽然激动起来，凑到苏念身边兴奋地小声道：“灵异的！但是爱情故事！男女主在古代就有爱恨纠葛，结果男主死了，女主被封印。一千年后的今天，就是现在，她被召唤出来，完成了邪恶的人嗜血的愿望，而男主已经成了一名警察……怎么样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