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买买买之后,钟越准备打道回府。
可还没到门口,远远地就看见,迎春楼被围得水泄不通。
还有很多清晰可辨的喊声,“老鸨,我们都排了两个时辰了,究竟什么时候才能听到清越姑娘的歌声?”
“对啊,我也等了好久了,我愿意再加三张银票!”
“我再加十张,我不管,我就要和清越姑娘一起学猫叫!”
“对啊,对啊......”
一阵阵的喊声,不绝于耳。
只见老鸨笑眯眯的,一边数着银票,一边安抚着客人。
乍一看,还真有资本家的味道。
钟越不屑,乔装打扮了一番,才回到自己的房间。
“你究竟什么时候把我放了?”
只见墨柏被五花大绑着,斜靠在钟越床边,一脸的忿忿不平。
见钟越回来了,盯着墨柏的两个龟奴,非常有眼色的走出房间。
“你说这清越姑娘,什么时候就喜欢上墨柏了?可是这墨柏看着也没什么特点啊!”
“怎么没特点,人家长得不比你我好看啊!”
“也是,据说青楼女子都喜欢这种小白脸。”
“可不是嘛,只恨我没生成小白脸......”
房间内。
钟越猛地凑近,上来就捏墨柏的下巴。
墨柏宁死不从,摇头摆脑的,誓死要远离钟越的魔爪。
“行,不碰就不碰,你今天就这样,以后也就这样。”
“你......”墨柏梗着脖子,
“你怎么可以这样!”
【对啊,你怎么可以这样!】
6666也是一阵惊嚎。
“你干嘛呢,吓我一跳,瞎激动什么,又没绑你!”钟越秀眉微皱,掏了掏耳朵。
【小仙女,家的温暖啊,你能不能不要一直欺负倒霉蛋啊!】
“我感觉挺温暖的啊,甚至还有点热呢。”
【......】我想揍人!
“我把他绑起来,也是防止他跑嘛。”
万一他出了什么事,我还要给他擦屁股,多麻烦?!
【那你就不能用大爱,来温暖他嘛!】
“还大爱,我看你就是个圣父!”
【......】又讲我是圣父!
这小仙女脑子简直有坑!
不管了,
我要遁走!
墨柏不知道钟越忽的在神游什么,正要说话。
老鸨扭着腰肢走了进来,“姑娘,大将军府大小姐说要见你。”
大将军府?
“不见!”
“不见?”老鸨一愣,“大将军府啊,这不太好吧?”
老鸨陪着笑脸,这是真的要把所有的王宫贵胄,给得罪完么?
“不见,给她说本小姐不见!”钟越双手环胸,靠在墙边,一脸的气定神闲。
“可是这......”老鸨犹豫不决,这可是大将军府的大小姐啊!
钟越仍旧一脸淡定,“你只管去通传,不会有事的。”
钟越转身望了老鸨一眼,不知怎么的,老鸨竟也就信了。
只好下楼转述。
谁知,没一会,又上来了,
“姑娘,大将军府的大小姐说,你不下来她就一直等着。”
钟越看了看,这已经完全黑下来的天色,笑了笑,“那你就让她等着吧。”
旋即,利索的把门关上。
刚刚关上,忽又打开一丝缝隙,“我让你散布的消息,确定都散布出去了,尤其是大将军府。”
“嗯,都散布出去了。”
老鸨迷茫的点点头。
这姑娘怎么了,难道是想给大将军做续弦?
可怎么又和墨柏共处一室?
难道是脚踏两只船?
老鸨猜不透,只好摇了摇头,“这姑娘啊,真是比我当年还能作啊!”
老鸨走后,墨柏立刻嚷嚷,“你快放了我!”
“又嚷嚷?不是说了,以后就这样!”
钟越欢快的上床,盖上被子就睡。
“喂,那我怎么睡觉啊?”墨柏气急,上次还说自己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根本就是骗自己!
“你就这样睡呗,我只有一张床!”钟越语气坦然。
这可是古代,可是男女授受不亲的时代!
“乖,就这样睡吧。”钟越说着,就要来捏墨柏的下巴。
墨柏摇头晃脑,最终还是难逃钟越的魔爪。
墨柏生气,
非常生气!
再怎么说自己也是个皇子!
这特喵让我怎么睡!
翌日傍晚。
老鸨风风火火的跑到钟越房间,“清越姑娘,大将军来了。”
钟越从床上一跃,“嗯,干的不错,你这迎春楼马上就要再上一个台阶了!”
老鸨大喜,看来这姑娘是真要给大将军做续弦了。
那我这迎春楼真的要更大更强了啊!
老鸨笑得合不拢嘴。
就是依然被绑着的墨柏,看着钟越鬼头鬼脑的样子,质问“你要干什么?”
她一个歌女,要找当朝大将军做什么?
“你管我。”顺势在墨柏下巴捏了一下,
“你就好好在这呆着吧,有好消息告诉你。”
好消息?
什么消息?
她说的话我怎么一句都听不懂?
见钟越和老鸨就要走,墨柏梗着脖子喊,“你先把我松开啊,都一天一夜了!”
一天一夜!
老鸨有点震惊的望了望钟越,脸色十分惊诧。
都是要做续弦的人了,怎么还如此的不安分!
但为了自己的利益,老鸨掩藏起惊异,仍旧兴冲冲的把钟越带到贵宾室,
“姑娘,你先在这等着,大将军的轿子已经停在门口了。”
钟越点点头。
她专门让老鸨放出风声,说迎春楼有一个姑娘会唱《云门》。
这曲子是原主母亲最喜欢的一首,而且也是经常哼唱的一首。
只要把这个消息放出去,不怕大将军不会上钩。
万事俱备,现在就缺一个单独见面的机会。
没一会儿,房门从外推开。
钟越站在布幔另一头,先是微微对大将军清炎行了礼。
接着,唱起那首《云门》。
果然,清炎坐在布幔的另一边,仔细的聆听。看神态,早已陶醉其中。
一曲终了,清炎一直没有讲话。
似乎经曲子想到了人,久久沉浸其中,而无法自拔。
直到钟越走了出来,站在对面呼唤了一声,大将军清炎才忽的回神。
但随即,是更加的震惊。
因为眼前这个人,真的和亡妻长得太像了。清炎瞬间的恍惚,差点叫出亡妻的名字。
钟越:“大将军,是不是觉得我和一个人长得特别像。”
虽然清越的生母柔儿,一直不喜欢清越,但无法否认的是,清越和柔儿仿佛就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此话一出,清炎愈加震惊,“姑娘何出此言?”
钟越:“因为我才是您的亲生女儿。”
钟越十分从容,声音没有任何起伏,像是在说一件极其平常的小事。
倒是对面的清炎,脸部明显一滞,“姑娘开什么玩笑,要知道谋骗当朝将军,会获得什么样的刑罚!”
钟越仍旧面色淡然。
她知道,清炎作为一个有勇有谋的大将军,绝对不会轻易相信自己。
不过,自己本来就是正牌的,有何可惧?
于是,将早已准备好的信物和说辞,一一展露出来,好让清炎彻底的相信自己。
清炎看着信物,想着钟越讲出的话,又仔细观察了钟越了好久,眉毛皱成一个川字型,慢慢吐出一句话,
“你真的是我的女儿,那我府中的那位,又是何人?”
钟越把原主和雾莲的事情,给清炎讲了一遍。
清炎开始回想,也是想到了好多破绽。但因为当时过于心切,也就没放心上。
如今,也是越想越不对劲。
清炎顿时不知该如何自处,感觉更加对不起自己的女儿。本来从小就没有带在身边,如今,又让她遭遇这么大的灾祸。
这个父亲当得真是......
但同时,他又忽的想起一件危如累卵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