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钟越住进将军府的第二天,每天清晨。
钟越一睁开眼,就会看见桌子上放着一只十分精巧的四方小木盒。
第一次的时候,钟越十分期待。
上天终于可怜我这个宝宝了,要默默的给我送点东西。
可打开一看,什么鬼?
就是一片火红的枫叶而已。
关键是,之后的每一天,都会送来相同的小木盒,里面总装着一片火红的枫叶。
更奇怪的是,无论钟越怎么守株待兔,都没有揪出这个幕后黑手。
钟越气恼,究竟是哪个不要脸的,天天送我一片叶子!
想干嘛?
搞我,就明着说,躲躲藏藏,算什么英雄好汉!
于是,今后送来几个小木盒,钟越就扔几个小木盒。
对此浑然不知的墨柏,此时正站在一片火红的枫树下,低头深思,一连好久都默不作声。
站在墨柏旁边的侍从,一脸茫然。
主子这是怎么了?
自从前几天,把他从迎春楼极不情愿的接回来,每天都会站在这片枫叶林,沉思几个时辰。
整个人都变的魂不守舍,难道是看上迎春楼里的姑娘了?
不像啊,主子平时都不和女子说话的啊!
“萧沅,让你准备的事情,进行的如何?”
萧沅这才从游离的思想中抽离出来,立刻双手抱拳,
“主子放心,根据传来的情报,我已经吩咐人手布置完毕,只待到时来个瓮中捉鳖。”
“嗯,我们走吧。”
此时,晚风渐起,吹起墨柏穿的一件绣绿纹紫貂袍,衣玦偏偏,气度不凡,就连周围的空气,似乎也被渡上一层月华。
萧沅看着走在前方的墨柏,眉头轻挑,熟悉的主子又回来了。
看来,这龟奴不能常做,当时就应该阻止主子,潜伏在迎春楼这种烟花之地......
“想什么呢?还不走?”
墨柏回眸一问,冷冷的语气。
萧沅收回回忆,赶紧点头跟上。
......
这天一早。
钟越一睁开眼,脑中惊现6666的质问,
【小仙女,你现在除了买买买,就不打算干点别的吗?】
“一直在做啊,逆袭啊!”钟越穿衣下床。
逆袭你个奶奶球!
【我看你是借着逆袭的名义,一直在买买买!】
“大忽悠,你刚才说什么?你再也不是那个单纯高尚的6666了!”钟越笑。
【你.....】6666声音颤抖。
我怎么会变成这样!
我不管,我还是那个单纯的小萌新!
【小仙女,你就给我说,倒霉蛋你到底找不找了?】
“找啊,找着就砍断他的脖子。”钟越不紧不慢的喝着水,刚一低头,便瞥见桌上的小木盒。
6666仰天哀嚎,
【是让你拯救倒霉蛋,不是让你杀了他啊!】
真的是没救了!
钟越一看见这个小木盒,就来气,到现在都不知道是何人所为。
狠狠的,随手一扔。
‘砰’的一声。
“是谁干的,赶快给本太子妃滚出来!”
只听一个异常尖锐的女声,乍然响起。
钟越不用猜,就知道是谁,今日正是雾莲回府省亲的日子。
钟越不为所动,懒洋洋的,依旧坐在椅子上,气定神闲的喝着清茶。
雾莲穿着大红绣凤的外袍,捂着额头,气冲冲的闯进来,
“你一个歌姬,看见太子妃,居然敢不行礼,还不赶紧跪下!”
“太子妃?”钟越一声嗤笑,慢悠悠的起身,双眼睥睨对方,
“你确定,你这个太子妃可以做得长久吗?”
雾莲一愣,自从驿站一事,便再也没有见过清越。
如今一见,不过也就是半年的光景,可怎么变化的如此巨大。
要不是二人长得一模一样,她根本就不敢相信这就是,曾经自卑懦弱的清越。
眼前这个女子,虽然雾莲不想承认。但事实却是,她第一眼看见,便联想到气度不凡,这四个字。
但不可能啊?
莫不是出了错。
雾莲迟疑,眯着眼睛质问,“你真的是清越?”
钟越乖张一笑,“不是。”
本小姐就爱实事求是。
“你果然不是她。”雾莲双眼一眯,“那你究竟是谁?”
钟越这样一说,雾莲更加疑惑。
她竟然真的敢承认自己不是清越,那她究竟是谁?
又为何和清越长得一模一样?
钟越笑而不语,良久,蹦出两个字:“你猜!”
“你难道不害怕我去告发你?”
钟越仍旧一脸从容,“你去!”
雾莲顿时哑口无言,她知道自己哪有什么证据去告发钟越。
如果告发的话,岂不是自己也暴露了。
雾莲而后一想,说到最后竟是在耍自己!
雾莲顿时脸色黑沉,正欲还嘴,突然想到了什么,面色瞬间转而缓和,一脸的奸笑,
“听说清越姑娘在迎春楼的时候,可是有很多客人要花钱听你唱歌啊,不知今日可否赏脸唱上一曲。”
明显就是在挖苦钟越。
但钟越并没有生气,仍旧是一脸淡定,“我只给人唱。”
“你......”雾莲顿时炸了毛,指着钟越,“你这个小蹄子......”
话没讲完,钟越直接拣起仍在地上的小木盒,对着雾莲的屁股一顿揍。
钟越眼疾手快,而且力气还着实的大,拉着雾莲狠狠不丢,专门对着屁股打了好几下。
钟越边打边说:“下次记得讲人话,我的太子妃!”
这次回来,雾莲只带了一个贴身侍女。
轿子一停,雾莲没有等侍女,自己一个人先行进来,就想看看钟越究竟变成什么模样。
谁知,三句话不到,就先被揍了一顿。
这会才跟进来的侍女,看着自己的主子正抓着被人打,赶紧上来阻止。
可她一个瘦弱的侍女,怎么会有钟越的力气大。
还没凑到跟前,就被钟越呵斥,“你也想来试试?”
侍女侍女本就和雾莲相处时间不长,看到这么可怕的场面,赶紧摇了摇头,“不想,不想!”
“你这个贱蹄子,本太子妃回去,就把你......”
‘啪’,
又是一下......
雾莲顿的昏厥过去。
钟越站定,淡定的拍了拍说,“真是不经打。”
一边的侍女,站在一旁,牙齿打颤。
这个女子太邪门!
钟越旋即叫来一个靠谱的奴才,一阵吩咐。
奴才便把雾莲拖走。
刹那间的功夫,院子恢复一片祥和之气。
就是那个侍女,仍旧站在一旁,瑟瑟发抖。
今天出门,应该看看黄历的。
“给,拿着这些银票,不要让别人找到你。”
“啊!”侍女一脸懵逼。
“你懂得。”钟越应塞给侍女好几张银票,淡淡的望着侍女。
侍女低头看了看银票。
妈啊,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的......银票。
随即,侍女重重的点了点,回道,“我懂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