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越哼着小曲,双手背后,从一个花园晃到另一个花园,眼见正午的太阳,就要高悬正头顶。
侍女突然找了过来,“哎呦,我的小姐啊,可算是找着你了,大将军找你半天了,咱们赶紧走吧。”
“去哪啊?”钟越一脸闲适。
该解决的麻烦,不是已经解决完了嘛。
“出巡大典啊,马上就要错过吉时了!”侍女一脸的焦急。
“还要去啊?不去,不去!”钟越挥手就走。
“不行啊,小姐!大将军专门吩咐,让我找着你。”侍女满脸的焦虑,想要伸手去拉钟越,但一想尊卑有别,刚刚伸出的手,又赶紧缩了回去。
一双眼睛可怜兮兮的望着钟越。
钟越熟视无睹般的,“你去给大将军说,太子妃不会出现在出游大典,我就在外面等他。”
“可是,”侍女欲言又止,“小姐,这样不好吧?大将军专门交代我......”
“好的,我看好得很,你就大胆的去吧。”钟越硬生生把侍女推走,瞬间消失在花园一角。
......
翌日。
大将军清炎和钟越跟随皇上派出的出游队伍,一起出城,开始南下出游之行。
马车赶了一日后,便在一家驿站稍作歇脚,待第二日天亮,重新上路。
这天傍晚,钟越在床上惬意的翻滚着。
突然!
门被打开,接着便是清炎愈加慈祥的声音,“小越越,现在天色还有些微微亮,我们一起去散步如何?”
钟越腾的一下坐起,你一个大将军,这样讲话真的好吗?!
“我看这天色也不早了,要不,咱们就直接歇息吧。”钟越指着窗外的月亮,明显的不情愿。
奈何,清炎越挫越勇,“女儿啊,为父吃完晚饭,突然觉得身体不适,你真的不要陪为父散散步吗?”
清炎说完,极其形象的捂着肚子,仿佛下一秒就要倒地身亡。
一双沧桑的眼睛,还不忘可怜兮兮的望着钟越。
钟越咂咂嘴,顿感心累。
我就想一个人自娱自乐,怎么就这么难呢!
6666你个死忽悠,为什么不告诉我,大将军居然是个女儿奴!
【为什么又骂我!】
原剧情里,大将军的出场次数少之又少,谁知道他竟然还有隐藏的撒娇技能。
“这是撒娇嘛?这明明就是作妖!”不让我和床有亲密接触的,特喵的都是魔鬼。
眼见清炎就要开始和6666同款的哀嚎。
钟越一个激灵,从床上蹦了下来,堆满笑容,“我的父亲,咱们这就走!”
清炎其实就是想和钟越增进一下父女之情,但碍于白天人多眼杂,只好找到这个时间。
一路上,清炎又是问个不听,钟越则是检索的不停。
正在这时,不远处的营帐,突然发出阵阵喊声,
“抓刺客啊!”
清炎率先反应过来,“女儿,你速速回房,为父去看看怎么回事。”
“嗯。”
钟越如获大赦,激动的点点头,转身就跑。
【小仙女,莫要跑,我好像闻到了倒霉蛋的气息~】
“嗯,我也好像闻到你被烧焦的味道。”钟越一脸嫌弃。
【啊......】6666炸毛般的嚎,
【我说正经的!】
就不能好好讲话!
“我......”这边话没讲完。
砰!
钟越身边突然掉下一个不明物体。
钟越低头一看,
是个人。
再一看,
特喵的!
老天是不是故意折磨自己,居然真的从天而降一个倒霉蛋!
去你的大忽悠!
简直就是个乌鸦嘴!
【......】为什么又骂我!
哭辽......
钟越蹲下,准备拿手指戳倒霉蛋,可眼珠往下一瞟。
他怎么穿着一身夜行衣?
而且左肩下方,还插着一只半截弓箭,眼看此时的伤口,鲜血正汨汨的往外冒。
钟越靠近了一些,“墨柏,你能听见我说话吗?”
墨柏缓缓的睁开眼,望了钟越一眼,刚说出一个字,便晕了过去。
而耳边抓刺客的声音,也越来越近......
钟越立刻环顾四周,趁着没人,抱着墨柏来到自己的房间。
钟越靠着原主的药理常识,赶紧止住墨柏血流不止的伤口。
正清理时,墨柏缓缓睁开了眼睛,眼睑微微上抬,“你怎么也在这里?”
钟越正专心处理伤口,根本没有抬头,满脸的淡然,但语气恶劣,“谁让你走的,经过我允许了吗?”
墨柏默默低下头,声音微弱,“我有很重要的事要做。”
“不是说让你不要去做。”这下好了,受伤算谁的。
真是麻烦,钟越气急,用力一拉。
“嘶”,墨柏立刻倒抽一口凉气,握着钟越动作的手,是敢怒不敢言。
“疼?”钟越回望。
“嗯。”墨柏点了点头。
“疼就对了,让你乱跑,等你好了就砍断你的脖子。”钟越佯装生气,怒瞪着墨柏,不过手上的力气还是轻了不少。
墨柏汗颜,那现在还要救自己干嘛?
就为了救好之后,砍断自己的脖子?
突然,房外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清越姑娘,我们奉旨查探刺客,请开门检查。”
钟越立刻把药箱藏好,回道:“我已经睡下了。”
旋即赶紧把被子拉开,让墨柏躺了进去,自己也跟着躺了进去。
顿时,一股馨香传进墨柏的鼻腔,让他瞬间忘却了肩上的疼痛。
门外的侍卫仍是不依不饶,“清越姑娘,圣上特意嘱咐,任何人的房间都不能放过,你这样的话,我们不好交代。”
钟越示意墨柏把头藏好,喊道:“既然如此,那你们进来。”
门被从外推开,顿时,两个侍卫出现在门口。
“啊!姑娘多有冒犯。”
侍卫一进来便看见侧躺在床上的钟越,惊得连忙低头。
钟越故意骄喝,“给你们说已经睡下了,还不相信,这下没事了。”
看见这幅画面,两个侍卫不敢抬头,毕竟是大将军带来的人,不敢轻易得罪,于是连声道歉,关门而去。
等没了声响,钟越转身去掀被子。
登时,四目相对,眼波流转。
夜晚独有的月光,透过床侧的窗户投照进来,整个房间刹那间被笼罩上一层性感的静谧。
钟越看着一脸绯色的墨柏,吞了吞口水,对他勾勾手指,“你,要不要过来一点?”
“嗯?”
顿时,墨柏面色无比潮红,喉结转动,连声音都带着一丝沙哑。
停顿了一下,脑袋向钟越的方向偏了偏。
钟越缓缓凑近,双唇抿紧,轻触墨柏的唇角。
刹那间,一股熟悉又陌生的气息扑面而来,整个唇瓣都开始变得潮热。
厮磨间,墨柏有意撬开钟越紧抿的双唇,想要加深这淡淡的一吻。
但忽的,却被钟越一把推开,一双大眼望着墨柏,“你要干嘛?”
墨柏双眼迷离,几乎脸贴脸的看着同样一脸绯色的钟越。
只见她眸含雾色,红唇娇艳欲滴,心中突然有种讲不出的感觉,简直奇痒难耐。
不由自己的,墨柏轻轻凑上,微微碰上钟越的唇角,正欲发起进攻。
“啊!”
“啊!”
同时两惊叫声。
只见钟越手起刀落,扬起的右手已轻轻放下,而对面的墨柏,已经再次陷入昏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