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站在原地的三人面面相觑,曾凡连忙问:“怎么了?”
林翰捂着滚烫的脸颊,万分震惊的喊到:“有人打我!”
曾凡一脸困窘,“哪来的人?”
林翰亦是一脸困窘,站在原地,环顾四周,可没有发现任何异样,但这脸上结结实实的痛感,提醒着自己,事情的确发生过。
看着林翰紧皱眉头,来回望着周围,一副草木皆兵的样子,钟越不禁笑出了声。
好像突然,喜欢上鬼这个身份了呢!
唯有看到一切实情的曾亦,望着钟越,这个鬼是不是真的有神经病?
总喜欢无故揍人?
就在林翰神神叨叨之际,钟越拉着曾亦,准备离开现场。
曾亦还没搞清楚状况,但自己的力量居然还敌不过钟越,只好连连招手,“哥,我有事就先走了。”
被拉到一旁的曾亦,彻底生气,盯着钟越,“你到底要干什么?”
钟越一本正经:“不要和林翰多说话,他是坏人,不要被他教坏!”
曾亦更是不解:“他是我哥的朋友,不是什么坏人,而且你不觉得,你做的太过分了吗?”
“没有啊,你要和我在一起,所以我要保护你。”
很正常啊!
钟越理所应当的看着曾亦。
可曾亦看着钟越十分认真的面容,一声嗤笑,
“你能不能不要说傻话了,你是鬼,还是个男鬼,我还没有什么恋鬼癖,更没有不同于大众的性别取向,我觉得我已经对你忍耐到极限,所以不要再这样了,你已经影响到我的生活,还有我的朋友。”
“忍耐到极限?”钟越蹙眉,这些话正好刺在她心头,“我以为你的耐力不止这些!”
钟越冷冷的甩下这句话,掉头就走,刚蹦一步,又觉得不对,转头喊道:“我是个女的!而且不要瞧不起鬼!”
喊声还回荡在曾亦耳边,可人已经消失不见,曾亦不解,女鬼?
他究竟什么意思?
曾亦摇了摇头,独自驱车离开。
本来以为耳边终于可以清醒,可曾亦心中却有种莫名的烦躁,只好打开车载音乐,但情况并没有一丝的好转,脑子里不知道一直在想些什么?
乱糟糟的!
直到开回自己独住的房子,曾亦才想起来,今天父亲专门交代,让自己回家吃晚饭。
于是,刚打开房门的曾亦,旋即转身,开车回家。
刚一回家,就发现家里难得的热烈气氛,就连自己的招呼声,都没人回应。
曾亦笑了笑,反正早就习惯了,放下东西,独自走至大厅饭桌前。
只见他名义上的母亲孙华诺,一脸开心的讲道:“凡凡马上就要过生日了,这是他掌管公司后的第一个生日,老公,我们一定要盛大举办啊。”
“嗯。”
曾鸣明确的点点头,脸上是曾亦很少见过的欣喜。
直到看见刚坐下的曾亦,脸色顿时又拉了下来,看着曾亦说:“你哥哥平时对你不错,你也好好想想,让他开心一下。”
“好的,父亲。”曾亦听话的点头,又对着孙华诺轻轻一笑。
但孙华诺并没有回应,就像没有看见似的,撇撇嘴,继续低头吃饭。
本来挺热烈的气氛,似乎就是因为曾亦的到来,被打破了。
曾亦抿了几口,借口说吃饱了,便逃回自己的小房间。
此时的他,那一种熟悉的、被抛弃的感觉汹涌而至。
不行,他必须找个出口发泄!
他开始在房间里,寻找那把瑞士军刀......
而此时的另一边,钟越还在忿忿不平的骂着,一副恨意难平的样子,
“我要罢工,他居然敢歧视我的性别,还歧视我的种类,鬼怎么了?男鬼又怎么了?士可杀不可辱!不要以为长得帅,就可以持靓行凶......”
6666掏了掏耳朵,这几句话从傍晚一直说到了现在,6666都有点怀疑,小仙女是不是被气傻了,
【小仙女,消消气嘛,你想倒霉蛋经历这么多,他不可能很正常的,所以才需要你出马啊!】
【你想想,别人办不成的,你都给搞定了,说明你多牛啊,是不是嘛,小仙女~】
“滚蛋,不用给我吹彩虹屁,我是一个理智的女人!”
【不,小仙女,你现在是一个男鬼~】
“你妹,你还有脸说,这特喵都是谁害的?!”
【快去吧,小仙女,我再次夜观天象,倒霉蛋好像又有一灾呢~】
“那正好,赶紧死翘翘!”
【小仙女,你的生命分~】
“去他喵的,我现在就去!”
于是,钟越靠着最后一份敬业的意志,蹦跶到曾亦的卧室。
一看,空无一人。
钟越继而转战卫生间,果然又是熟悉的一幕。
“你干嘛?”钟越立刻去夺曾亦手中的刀。
曾亦已经在左腹部划了一刀,丝丝血迹,正汨汨的向外冒。
钟越立刻拿纸堵上,怒瞪曾亦,“不是说不要伤害自己!为什么不听话?”
曾亦亦是眼睛猩红,“不用你管,把刀给我!”
“好啊。”钟越俯视着曾亦,非常生气。
旋即用尽全身力气,手中的瑞士军刀立刻成了一块烂铁,被她随意一扔,“给你。”
曾亦看着地上的那块碎铁,有些愕然,钟越亦然。
她知道自己力量大,到底是练过的,可没想到现在的力量,居然大的有点惊人?!
曾亦咽了咽口水,抬头望着钟越。
钟越仍是怒瞪着他,转身离开,随即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个药箱进来。
“别动,我给你止血。”
曾亦向后躲了躲,“不需要。”
“别动!”
钟越立刻拽住曾亦的身子,开始动作粗鲁的上药。
丝丝的凉意,混合着手指的热气,一阵阵刺激着曾亦的腹部肌肤,让他慢慢镇静下来。
而钟越看着手指所到之处,遍布的伤痕,密密麻麻,犬牙交错。还有疤痕的深度,明显已经存在很长时间,着实让人心疼。
钟越按着一道最深的伤痕,沉声问道:“疼吗?”
这突如其来的触感,曾亦刹那眸眼氤氲,望着同样水眸潋滟的钟越,无声的微微摇头。
钟越有瞬间的呆滞,随即处理好伤口,放下曾亦的衣服,轻抚一下他的头顶,柔声道:“以后不要再伤害自己。”
旋即拿着医药箱转身出去。
突然,
曾亦猛地拉住钟越的左手,抬眸望,“你去哪?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