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医院回到家,已是凌晨。
曾亦仍旧没有半点钟越的消息,而且现在林翰也死了。
曾亦越想越觉得是自己的过错,不由心脏抽痛,随手摸到桌子上的一把水果刀。
曾亦握了握刀柄,看了看刀尖,呆滞数秒,缓缓松开手中的水果刀。
可就在松开刀柄的瞬间,突然有一种莫名的情绪,似乎在引导着他:不要放弃那把刀。
眼见曾亦眉头深皱,双唇紧抿,右手再次徘徊在刀柄附近。
心脏仍在抽疼,曾亦看着墙上的钟表,已经将近凌晨四点。
为什么她还没有回来,不是说傍晚就能回来吗?
难道出了什么事,会不会以后都不会回来?
那自己该怎么办?
曾亦越是这样想,越是怀念鲜血的味道,尤其怀念鲜血直流的场景。
就在这一刻,曾亦忽的握紧水果刀,双眼充血,一步一步迈向卫生间。
曾亦站在镜子前,面色骤然变得凶狠,右手握刀,左手准备撩起上衣。
正在这时,一道熟悉的声音从后乍然响起,
“你又在干什么?”
旋即右手一空,砰的一声,水果刀应声而落。
曾亦由悲转喜,开心的转过头,张开双手就要去拥抱,但就在看清对方的瞬间,忽然停滞,
“你是?”
“我,胡月。”钟越声音清丽。
“可是,你怎么变成这幅模样了?”曾亦不敢相信,虽然声音是一模一样的,但这长相真是差的不止一点两点。
“我让冥界阎王把我原身找了回来,怎么,你喜欢男生样子的我?”
“不是,当然不是!”曾亦连声否定,“这样挺好的,只是我还有点不太习惯。”
“习惯习惯就好。”刚开始我也有点不习惯。
说完,钟越随即变了脸色,望着曾亦,厉声质问:“不是说不能伤害自己,你刚才又在干什么?是不是趁我不在不听话!”
“我没有。”曾亦像是做错事的孩子,眼眸无辜望着钟越,“你知道吗,林翰居然被吓死了。”
“我当然知道。”钟越一副你后知后觉的样子,“我去见阎王就是因为这个事情,现在已经办妥了。”
曾亦更加震惊,“那林翰还能活吗?”
“他以后只能做渣鬼了,和安琪在一起。”钟越解释道。
曾亦眉头皱着更深,异常疑惑的望着钟越。
钟越看着曾亦一副好孩子非常想知道答案的样子,想了想关于安琪的事应该是可以告诉他的,旋即说道:
“我可以告诉你,但你必须向我保证,以后一定不准再伤害自己,就算有这样的念头也不行!”
曾亦甜蜜一笑,举手立誓,“我发誓,只要你在我身边,我就不会有这样的念头。”
“我不在的时候.....”钟越正要脱口而出,可转念一想,为了任务,自己能有缺席的时候吗。
只有改口道:“好,再有一次提头来见。”
曾亦讪笑,“这个不至于吧......”
于是,二人凌晨不睡觉,一起躺在大床上,开始讲起痴情女和渣渣男的故事。
一个讲得起劲,一个听得认真。直到第二天一早,曾亦顶着一圈重重的黑眼圈,驱车赶往学校。
也只有在这种时候,钟越才会庆幸自己的女鬼身份。
什么黑眼圈,那都是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