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餐厅,钟越也没多说,直接坐到桌旁,开始吃了起来。
因为,她现在是真的饿......
饭毕,钟越又像第一次来的时候,直接把夏雯如和恒垣甩在了后面,独自来到熟悉的小路上,等待着某位传说中的杀父仇人......
就这样,钟越双手环胸,斜靠在灰白色的墙面上,双脚交错,目不斜视的望着小路的入口。
大概等了有三分钟,已经是钟越等人极限的时候。
眼角忽的一瞥,看见一位身着男士运动装束的人由远走近,光看脖子以下的位置是没什么异常。但当钟越的眼睛开始瞟向男子的面部,发现一张异常熟悉的面具。
可不就是传说中的杀父仇人,钟越要保护的倒霉蛋。
只见言问走路极快,发现钟越看见自己之后,不仅没有任何的停滞,反而是愈加加快了步伐。
随之右手悠然抚向口袋,在钟越眼中,就是一副要掏枪的姿势。
钟越见势迎上,一脸的悠闲自在。
这倒让言问有一瞬的呆滞,他似乎没想到钟越会迎面而上,不过这也是一瞬,随即便又恢复正常的步伐。
就在言问右手快要从上衣口袋伸出来之际,钟越已经走到言问身前。
立刻伸出右手,就像街上的交警要惩罚走错道的司机一样,身姿凌然,大言不惭:“stop!你给我停住!”
这一声中英混合,着实把言问惊了一下。
言问自上个月来到Ⅰ类星球,父亲的消息没有查到,但是关于朗月的信息倒是查到不少。
而且他已经跟踪朗月有半个月,对于朗月的一些行事作风也有了一些了解,虽然二人之间并没有说过一句话。
不过今天的这次突然对话,却在一瞬间让言问有种直觉,那就是眼前这个女子,似乎跟之前自己跟踪过的朗月不太一样,而且由里而外透露着不同。
随着对面女子动作的转化,言问更是加深了这种感觉。
一声喝令之后,钟越又像检察官似的,开始上下左右围着言问打量了一番。
言问伸进口袋里的右手,突然变得异常尴尬,一直伸入也不是,但似乎伸出也不太好。
如果此时言问没有戴着面具,钟越一定能看出言问纠在一起的眉毛,简直是一道非洲大裂谷。
当然,钟越之所以想在开战前猛喝一声,就是想暂时给予双方缓冲的机会,让自己好看清言问的外貌。
因为这可决定着钟越是不是要好好完成这个世界任务的关键。
果然,一声叫喊也没持续多长时间,言问已经慢慢从迷蒙中恢复精神,决心伸出右手。
但正在这时,钟越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忽的掀开言问面具。
霎时,没了面具掩护的言问急速掏出一把手枪,直指钟越,声音高昂:“你想怎样?”
一时间,钟越脑门顶着一把黑洞洞的枪口,可眼神却是丝毫不在意,并开始在言问的脸上来回扫视。
只见对方肤色有点小麦色的样子,乌黑的眼眸透露出一股清澈的眼神,虽然身为杀手,浑身上下并没有狠厉的气息。
唯有的一点气焰,感觉也是强装出来的,这种感觉钟越知道。
因为很多时候,她在说自己是大佬的时候,也有这样的情绪。
再看对方硬挺的鼻子,整个轮廓清晰分明,很有菱角。不过,钟越最喜欢的还是对方的嘴唇,真是嫣红无比,仿佛女人的性感红唇,忍不住让人抚摸一番。
像钟越这么一个直接的人,当然是心里是怎么想的,手上就是怎么做的。
不出意外,钟越举起右手,食指轻轻抚上烟言问的下唇。
此时正举着手枪,一个睁眼的瞬间就能蹦了对方的言问,十分懵逼。
对面的女子莫不是疯了?!
言问眉头又皱了皱,握着枪的双手也紧了紧,声音仍旧高昂:“放下你的手,再敢动一下,信不信我下一秒就杀了你。”
钟越闻声笑了起来,不仅没有放下右手,就连左手也抚上了言问的肩膀,笑道:“喂,帅哥,要不要和我谈个恋爱?”
言问差点手抖真开了枪,还好及时止住。
这女子是不是疯了,自己在杀她啊!
此时内心十分凌乱,已经自乱阵脚的言问,大声质问:“朗月,作为Ⅰ类星球的星将,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而且,我是来杀你的,你不明白吗?”
这还是言问第一次搞刺杀活动,但他之前看过电视上演得,明明都不是这回事啊!
怎么现在什么情况?!
言问隐隐的一脸黑人问号脸。
钟越看着言问有点呆的样子,更觉得好笑,单手抚上对方的枪杆,想让对方放下,嘴中还振振有词着:“你想现在杀掉你的女朋友吗?我敢保证你以后会心痛的。”
言问简直要石化,这女子可能真的疯了,可是昨天跟踪的时候,明明一切正常啊。
言问低头看着自己不可思议放下的手枪,脸颊忽的一热。
竟看见对方已经在自己的左脸颊上,轻轻啄了一下,还故意对自己眨了眨眼。
轰!
言问感觉不是自己疯了,就是整个银河系出问题了!
瞪着铜陵似的大眼,不敢置信的俯视着对面的女子,双脚开始后退,拿枪的手也开始有点发抖。
言问右手摸了左颊一下,像是突然醒悟过来似的,猛地后退,并且语言混乱的喊着:“你这,这青天白日,你最好离我远点,我......你别动!”
钟越本想跟上,但看着言问这样子,似乎是被吓着的了。
这小子内心素质也太差了吧,不就是被人们口中的杀父仇人亲了一下嘛,至于这样吗?
钟越觉得,自己还有很多过火的行动没来得及施展,怎么人就跑没了。
正在钟越寻思着怎么找到言问的时候,眼角余光一扫,忽然看见小路的入口,正站着恒垣和夏雯如。
此时的二人,正用一副见了鬼的样子,愣愣的盯着钟越。
难不成他们看见了?
不过也无所谓,钟越没解释,就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气定神闲的向二人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