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钟越正在自己的房间呆得好好的,歌慕同学果然就像上次在那个学堂一样,准时准点的忽的一下出现在钟越的房间。
钟越一脸无措的,“歌慕同学怎么了,又在和我住一间房间吗?”
“嗯。”歌慕淡淡的点了点头,同时脸上还挂了一丝欣慰的表情,好像钟越终于长大了,“不过,你要走一趟。”
“走一趟,走去哪啊?”钟越对于这个不按常理出牌的倒霉蛋有一丝恐惧。
歌慕打量了一眼钟越所在的房间,“走去我的房间。”
“为什么?我这里挺好的啊!”已经躺在床上的钟越,牢牢的稳固着自己的位子,一动都不想动,瞬间便将脸扭向里侧。
“那好吧。”歌慕叹了一口气,仿佛已经预料到钟越会有这样的反应,于是轻启脚步,轻轻一拎。
“哎,歌慕同学!你想干什么?!”
不过一眨眼的功夫,钟越已经被歌慕同学轻轻松松的拎在右手上,全身打横从自己的房间出来转移到隔壁的房间的,椅子上。
钟越立刻站好,上来就像给歌慕一圈,但仔细一想,不行!这个倒霉蛋可是有法术的,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但事情还是要问清楚的。
见歌慕已经非常自如的坐在床上打坐,钟越愤愤的问道:“这两个房间有什么差别吗,非要把我带到这里?”
歌慕闭眼之前看了钟越一眼,一副你说的难道不是废话的样子。钟越气急,只好先环顾四周,好吧,顷刻之间,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啊!
只见这个房间简直要比自己的房间好了几百倍有没有!
特别大的床,四周居然还有帷幔,而且这古香古色的四角圆桌,还有这成套的原色小圆凳。上面还有各种茶壶茶具一应俱全,甚至还有侧面的古铜镜和衣柜。
钟越立刻跑到镜子前照了自己许久为看全的身影,忽的一瞥,就在柜子里竟然还放着成套衣服,随即看了歌慕一眼,明显都是为他准备的衣服。
在反观一下自己刚才的房间,除了床,就是一张普通得再也不能普通的四房桌子,就连凳子也就只有两个,其余所有的,一个都没有了!剩下的只能是白花花的空地!
钟越不服,也就一墙之隔的距离,凭什么差距就这么大,也不代这么欺负人的吧,要不是歌慕同学把自己带进来,自己居然还一直蒙在鼓里呢?
重男轻女要不要明显啊喂!
经过半天的内心吐槽,钟越正好抬头看见歌慕正以一幅你懂了吧的表情看着自己,仿佛此刻他就是自己的救星,没有他自己还不知道在哪里受罪呢。
眼看歌慕同学又准备闭眼打坐,钟越再度环视一眼周围,“哎,歌慕同学,我跟你商量个事情。”
钟越屁颠屁颠的跑到歌慕面前,一屁股坐在他旁边,搂着他的胳膊,“那今晚咱们怎么睡觉?”
歌慕眉毛拧了一下,似是听到了什么奇怪的传闻,回到:“当然是我这里,你那里。”
歌慕用脑袋规划了一下睡觉方式,自己床上,钟越凳子上。
哼!
钟越就知道这个歌慕同学会这样,于是立刻好言相劝:“别啊,歌慕同学,你看我们这样的睡觉方式不太合理啊......”
“是谁敢在军营里乱搞男女关系!”一声响亮的声音破门而入,钟越蹭的一下站起,看见进来的原来是那位女将军。
“将军,你怎么来了?”看见将军,钟越就没有好气,刚才那样的房间分配,除了她这个将军,还能有谁啊,真是仗势欺人!
可将军直接无视了钟越,径直走到歌慕身边,“你这个小跟班大晚上怎么乱跑房间,难道不知道男女有别,大晚上的该睡觉了吗!”
小跟班,说谁呢?
这里没有别人啊......
顿时,后知后觉的钟越才知道说得是自己,自己什么时候就成小跟班了,你才小跟班,你全家都是小跟班!
“你还不快走!没听见吗?”将军见钟越没有动作,只是直直的望着自己,于是立刻下了最后通牒。
钟越也下了最后的决定,“我为什么要走,你让我走我就走,那我也太没有军师的风范了!”
将军嗤笑,“军师的风范?”将军指了钟越一下,“你这个军师的头衔还是我给你的,没有我,你哪里的什么军师。”
“你......”
“好了。”歌慕一声打断,看向将军,“还请将军通融,我和我的徒弟一直都是睡在一起的。”
哼!看你还怎么说,钟越闻声瞬间解气,但是仔细想想这话好像有点不太对劲呀。
果然,将军听见这话,立刻脸色潮红,双目瞪圆,倒不是寻常女子娇羞的模样,而是仿佛要大开杀戒的样子,“你说什么?你说你和你徒弟一直睡在一起!”
“嗯,是......”歌慕一本正经的点了点头。
钟越瞬间一脸黑线,看着将军投来的能杀死人的目光,再想想还能否在军营里留下,当然还有自己的名誉,钟越赶紧捂住了歌慕的嘴巴,解释道:“你别误会,他的意思是在一个房间睡觉,因为......因为他怕黑,所以我们只是在一个房间睡觉,但不是普通人认为的那个睡觉。”
将军将信将疑,“真的是这样?”
“当然了,你看他这个样子是会乱搞男女关系的吗?”
将军又看向歌慕,歌慕的表情仍旧不变,看来样子也就是钟越说得那个说法,随即又关心的说道:“那既然如此,我就多给你送点蜡烛过来。”
歌慕不置可否,独自说了一句:“是时候打坐休息了。”
看着歌慕一脸的性冷淡风,将军再次变得势在必得的模样,鄙视的看了钟越一眼,扬着高高的脑袋,双手背后而去。
见将军走后,钟越又说道:“歌慕同学,这个睡觉方式真的不合理啊,你打坐只用坐在那里,凳子正合适,可是我要睡觉,床对我才是正合适的啊,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喂,歌慕同学,你倒是说话啊!”
钟越:......
玛德,钟越怒骂一声,就一眨眼的功夫居然睡着了,这到底是打坐还是装睡啊?!
怒气冲冲但又无处发泄的钟越,只好恨恨瞪了歌慕一眼,愤恨的走下了床,坐到几个凳子拼成的临时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