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会这样?
钟越感觉自己的脑袋要炸掉了!
为什么自己不是在学校,而是在这个地方,而且还做着这样可怕的梦?
这个银色圆桶里的人又究竟是谁?
为什么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
钟越震惊的长大嘴巴望着眼前不可思议的一切,脑子里一直在盘旋着这些问题。
同时努力的回忆自己之前的一切,想要从脑海中搜索出相关的画面。
可最终即使钟越想得头疼,脑海中也没有丝毫的印象。
就在这时,钟越兀的想起自己睡着之前,那个小机器人说的话,睡一觉自己就明白了。
究竟是明白了什么?!
砰——
突然一声门响,很明显,是一道门被猛烈撞到墙上的声音。
哒哒哒——
几声非常急促的脚步声。
即使是已经陷入深度思考的钟越,还是突然的被这一系列的声响拉入现实。
她皱着眉头循着声响望去,只见又是一个男子,但是这个男子明显带着怒气,脸上是不可遏制的冲动。
而且他手边还推着一个手术床,但因为距离有些远,钟越并没有看得十分清楚。
只是这个男子仿佛一个雄狮一般,那气势让钟越不得不直视他的样子。
只见他径直走过来,直接就给倒霉蛋一拳,可被打的倒霉蛋却是并没有像这个男子一样的生气,仍旧是不说话。
慢条斯理的站起来,仿佛刚才的一切没有发生一般,仍是冷淡着面容,看着银色圆桶里的女人。
看见倒霉蛋这幅模样,男子似乎更加生气了,“黎承炜,你居然敢这样对待我的妹妹,你怎么能下的去手!”
原来倒霉蛋的真名叫黎承炜,钟越在心里暗暗的念了一遍。
“我给你说话呢,你不要在这给我撞装死!”
黎承炜没有回话,更是连看都没有看男子一眼,男子的火气又开始蹭的上涨了一份,直接推了倒霉蛋一下,再次厉声问着。
可是这个黎承炜好像是打定主意不想讲话,就只是看在那里,一直看着银色圆桶里面的女人。
那眼神好像失落极了,仿佛像他的人生丢失了什么重大的宝贝一般,整个眼眸都暗沉了没有一点生气。
看到这里,钟越不禁有些失落,整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女人究竟是谁,而这个男子又说他是这个女人的哥哥?
就在钟越再次陷入思考的同时,几道滑轮摩擦地板的尖锐声,再次打断了钟越的思想。
只见那个男子把刚才进来时放在门边的手术床,推到了这里,十分迅速的,直接推到黎承炜面前。
也就是站在黎承炜身边的,钟越的眼前。
登时,钟越大脑彻底死机!
因为,她居然看见这个手术床上的女人竟然和自己也长得是一模一样!
这究竟是什么情况?
为什么一眨眼的功夫,突然多出来这么多和自己长得真的是一模一样的女人!
这种概率在这里世界上,根本就是不可能的吧!
钟越感觉自己的思维已经完全停滞,一瞬间竟是难以呼吸上来,仿佛突然溺水的人,就是因为太想要呼吸新鲜空气,反而忘记了该要怎样呼吸。
钟越不由再次看向了手术床上的女人,然后又看了看银色圆桶里面的女人,最后又回想了一下自己的面容。
完全是一模一样,就连左眼角下的那颗并不算明显的痣,都是一模一样的!
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情?!
就在钟越暗自沉思,不知所措之时,那个自称是哥哥的男子已经走到倒霉蛋身边,开始抓起对方的衣领,面色狠厉,声音嘶哑,“黎承炜,你给我看看,这个,躺在这里的人才是我的妹妹,才是真正的钟越,而她什么都不是!”
妹妹?
钟越?
这......这......
为什么那个男人会说出自己的名字,还说躺在那个手术长上的女人才是自己!
可是自己明明在这里,自己明明是一名高中生,怎么会变成这样?!
“黎承炜,你究竟听到没有,能不能说一句话,我给你说过多少遍了,我妹妹已经死了,已经死了!”
死了?!
闻声,钟越突然心脏一疼,就像被无数的小针扎过一般,密集又难忍。
而这时,一直没有动作的倒霉蛋,终于有了一丝反应。
只见他非常冷傲的将男子推开,只是看了手术床上的女人一眼,便立刻将视线移走,仿佛那个女人是一团火一样,只要看上一样,就会将他焚身一般。
倒霉蛋仍旧看着银色圆桶里的女人,看了良久,才缓缓的张口道:“钟越她没有死,更加不会死,我不会让她死的!”
再次听到这个熟悉的名字,钟越感觉自己似乎已经支撑不了自己的意识,整个意识开始飘忽不定,很是疲劳。
“我已经保留了她的意识,只要我的计划成功,她就会醒来的,到时候,她还是那个原来的她!”倒霉蛋越说越沉稳。
仿佛整个人遇见了一件极度兴奋的事情,只是这间事情还需等待一些时日,所以整个人都是一种压抑的狂喜。
似乎就是在等最后那个成功的时刻。
但男子却是下定决心要和倒霉蛋作对一般,单手拼命拉着倒霉蛋的衣领,硬是让他直视手术床上的女人,“黎承炜,你给我看好,这才是钟越,她已经出车祸死了,已经死的透透的了,你现在就是应该让她入土为安,而不是把她当做试验的机器!”
“就算......”男子声音已经愈加颤抖,不过仍是揪着倒霉蛋的衣领不放,“即使你那个试验成功,她也只是一个机器,一个机器而已,并不是真正的人类,也永远不会是我的妹妹,你的妻子!”
男子话音刚落,只见一直平静如水的倒霉蛋像是发了狂一般,瞬间甩开男子的双手,扬起自己的大手,握成拳头,直接朝男子的脸扑过去,整个人完全变了。
仿佛一下子从一个平静的猫咪变成一只暴躁的老虎。
而钟越看着眼前的两个人已经打成一团,而且互相的嘴里也听不清楚在谩骂着什么,周围的环境也是越来越喧嚣。
随之,她的意识也越来越飘忽,仿佛整个都要涣散掉一样,没有一点重量,随风而逝,随遇而安。
不知为何,她突然感觉到一丝痛苦,一丝沉睡多年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