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赶马车又不是什么技术活,那两个日军听伪军赶马车都听会了,却是象模象样的叫了一声“驾”。
而那马就是听人呵的,它们又哪能分出什么中国东北口音还是日本京都口音呢,所以那马便踢踢他他他的小跑了起来。
要不说这两名日军该死呢!
如果他们两个让大柳子二臣子来赶马车,大柳子和二臣子却也未必有胆直接和他们拼命。
可是这两名日军都把后脑勺亮出来了,而大柳子和二臣子却各在一架马车的车板上,他们那胆子也就大起来了。
大柳子上的是前面那架马车,他就回头往后看。
而后面赶马车的日军自然是往前看的。
那名日军却以为大柳子在看是不是抗联追过来呢只是专心致致的赶马。
可他却哪知道大柳子看的却是他背后的情形。
在大柳子的眼神中他就看到,二臣子已是把刺刀从枪上卸下来了,手里攥着那刺刀在马车上已爬到了那名日军士兵的后面了。
马车一跑起来那都是颠簸的,用东北话讲那就都是“嘎(gà)悠”的。
人在奔跑的马车上是站不住的,用屁股挪太慢,那只有爬才是最稳当也是最快的。
随即,大柳子看到了二臣子在后面动了。
由于那名赶马车的日军身体的遮挡大柳子也看不到二臣子怎么动的手,可是随即他就看到那名日军前面的心窝透出了那刺刀尖儿来!
大柳子和二臣子的眼神在这一瞬间就又交汇在了一起。
大柳子就见二臣子冲他翘了翘下巴,很明显,那意思是看你的了!
二臣子的这个表情大柳子那太熟悉了。
两个人是光腚娃娃,他们两个打小一起淘气比掏老鸹比下河摸鱼时,二臣子从来都是先动手。
然后二臣子却总是用翘下巴的方式跟他比划,那意思无非就是说“我整完了,看你的了!”
可是,这回二臣子却是杀人了,杀日本人了!
艹,看我的就看我的!
大柳子也发了狠了,他一伸手也把自己枪上的刺刀给卸下来了,然后就也向马车前面爬去。
要说到现在,大柳子和二臣子两个人却压根就没理那两个坐在马车上的日军伤员!
他们也不用管,只因为那两名日军一个伤在眼睛上一个伤在了鼻子上,刚才在急救过程中那眼睛都已经被用绷带给缠上了。
至于那个被打伤了的鼻子的日军伤员那却更惨!
那鼻子都被打没了脸上又出血了,不可能不缠绷带。
那鼻子就是喘气的被缠上了那就不能喘气了。
所以,那名日军却也只能张着大嘴冲着空气象一条狗似的吐着舌头在那“哈哈哈”“哈哈哈”。
这两名日军伤员那都瞎了那就是废物两枚了,你说大柳子和二臣子还怕他们做甚?!
大柳子摸上去,铆足了劲手中的刺刀狠狠的冲着那名日军的后心狠狠的就捅了下去!
哦,原来,杀日本人就是这样的感觉。
应当说,大柳子在动刀之前是紧张的,可是当他把这把刺刀插入到了那名日军的身体后他反而不紧张了。
我艹,这小日本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嘛!
这刺刀捅进去的感觉和自己用杀猪刀杀猪时捅的那一刀也没啥区别嘛!
这两名赶马车的日军士兵被他们大柳子和二臣子干掉之后,那可就剩下车上的那两个废物了。
杀掉那两名赶马车的日军后,大柳子和二臣子那可真的就是一点压力都没有了。
两个人却是好整以暇的把原本反握的刺刀换成了正握的,然后他们两个就各自向坐在马车上的日军伤员扑了上去。
这回这两个人可是过瘾了。
两个人各自按住一名日军伤员,右手的刺刀就象东北捣大酱的酱杵子似的“嚓嚓”的就杵了下去!
至此,他们这两个反了水的伪军却是用刺刀直接就做掉了四名日军。
两个人干完了事相视一笑就各想去赶马车。
可是这个时候,他们就听左面山上有人喊:“大柳子,二臣子,快等等我!”
大柳子二臣子同时回头去看,就见他们的那个排长却正从那山头上连滚爬的往下跑呢。
大柳子和二臣子两个人的眼神可就又对上了。
他们这两个人啥事咋干在一起都商量习惯了。
这排长跑回来了,可咋整?他们两个可是刚刚杀了四个日本兵啊!
虽然说平时他们这个排长也挺讨人烦的。
可是,这杀日本人和杀中国人终究是两回事,让他们两个把这个排长当成日本人杀了,他们两个心理那有障碍啊!
一时之间,他们两个之间一向拿主意比较多的二臣子也没主意了。
可是这时候,他们两个却不用纠结了,因为已经有人替他们两个做出先择了。
他们两个就听“叭勾”一声枪响,然后他们的那个排长就只剩下滚没有爬了!
人在山坡上中枪了被打死了那可不就只剩下滚而没有爬了吗?
大柳子和二臣子下意识的回头,这时候他们两个就看到前面路边已是站起一个人来。
那人手中的步枪还是抵肩的呢!
不用问,他们的那个排长是被人家给打死了。
大柳子和二臣子下意识的去摸自己的步枪,可这时就愣了,因为刚刚开枪的那个人却已经把步枪放下来了。
大柳子和二臣子先是在杀鬼子,然后看到他们排长又被打死了,他们两个可是一直没逮闲。
那马车可是一直在往前走着呢。
那拉车的马光得到了前进的那声“驾”却没有得到停下的那声“吁”,那马能不接着走吗?
所以,此时大柳子和二臣子却已是快到那个刚把步枪从肩头放下来的人的身边了。
因为离的近了,他们两个也看清了,那个端枪射击的竟然是个女的!而且还长的挺好看!
而这时他们两个却又看到从那路边的树林里有两个男的也跟着拿枪出来了。
而这两个男的都是双手盒子炮,身上都背着步枪,哎呀,人家竟然都是三枪将!
此时,大柳子和二臣子手都摸到步枪了。
他们两个纵是再笨也能想到人家应当是抗联了。
可是他们两个也杀了日本鬼子了,看到自己排长也被抗联,还是个女的给打死了,他们两个却还没有从自己这身份的变化中转换过来呢!
可是人家那个女的还有后面那两个拎双枪的却仿佛都没有看到他们两个伪军已经在摸枪了。
他们两个就象傻了似的看着人家喊着“吁”吆喝停了马车。
然后他们还看到那两个男的却是凑到了被他们两个先前用刺刀给插死的日军伤员的尸体旁。
“啧啧啧,这下手够狠的啊,这特么是拿蒜杵子捣大蒜呢吧!”他们两个就听到有一个男的说道。
这话算表扬吗?这话算埋汰我们吗?
大柳子和二臣子不知道怎么搞的,感觉自己的脸都红了!
“还愣着嘎哈?把那死鬼子弄地上去啊!”这时那个女兵已是在掉转马头了。
“哦。”大柳子和二臣子此时就象那被牵着线的小木头人儿似的光剩下听呵的份了。
就在他们两个把那已经死了的日军从马车上往下拖的时候,那个女的却是说道:“干的不错,以后跟我们雷鸣小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