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妹妹呢?你不是答应把我妹妹给救回来的吗?”
我对着电话另一头的宇哥怒吼着。
“阿梦,事情远比我们想象的复杂。”
“不要跟我说这个,我不听我只要结果。你们要多少钱我都给你们了,你们既然收了钱就应该把答应我的事情做好,我就一个要求,抓紧把我妹妹找回来。”
“阿梦,再给我一点时间,我再想想办法。”
“你特么,我给你时间,谁给我妹妹时间,你抓紧给我想办法,不行的就把钱退我。我找别人。”
听到宇哥这么说以后我直接爆粗口。
“好,好好。我再给你想想办法。”
“希望我下次再接到的电话是我妹妹已经被找到了而且救回来了。”
“我尽量,你先不别着急。”
“我没法不着急,换了你,你也不可能安安心心的在家就这样干等着什么都不做。”
“阿梦,我理解你现在的心情,但这里是缅甸北部,三不管地带,这边真的很乱。”
“钱不够是不是,嫌少的话我再给你加。要多少你开个价。”
“不用了你给的够多了,我再给你想想办法,先这样,我今天打电话就是跟你说下目前的情况。”
“跟没说一样。”
“嗯。”
“那先这样。”
我没有接宇哥的话。
宇哥在那头沉默一会便挂了电话。
嘟嘟嘟。
挂了电话后,我叹了一口气,从咖啡馆的包厢里走出来。
见我从包厢出来后,
悠悠赶紧上前。
“梦姐,阿布打听到那天和阿青一起离开学校的女生其中一个叫周彤女生了。不过对方现在正在学校上课,这个学校是全封闭的学校,一般外人是进不去的。”
“进不去也得进,我妹妹已经失联十天了,不能再拖了。让阿布想想办法不能以公益捐款的名义给那个学校捐助一笔钱,总之想尽一切办法联系到那个叫周彤的女生,顺便让阿布把地址发过来我今晚就动身去那里。”
“好,我这就办。”
“快去吧!”
“嗯。”
悠悠走后,我走到吧台前让收银员给我拿了一瓶啤酒,然后打开走到一个靠窗的位置喝着,企图让自己平复下来,但是根本没用。
眼下我妹妹已经失联整整十天了,我这个做姐姐怎能不着急。
事情还要从十天前说起。
十天前,我下午忙完咖啡馆里的事情,跟悠悠也就是我咖啡馆里的店长,交代几句。便开着回家休息,在回去的路上我的手机一直在响,但是由于我那会在开车加上稍微有些堵车所以也就没有及时看。
当我将车子开到小区的地下停车场后。
打开手机,显示我妹妹阿青给我发来了6条未读短信。
这稍微有些反常,我赶紧点开。
结果这六条短信全部是来自阿青的求救短信,短信内容是:
“姐姐,救救我,我被挟持了。”
“在佤邦。”
“一个红楼内。”
“他们打了我。”
“拿走了我的护照。”
“他们来了。”
看完短信后,我整个人有些不好了,但是又希望这是个恶作剧。
我在心里默念着:佤邦。
然后联想到关于我以前在网上刷到的关于缅北的各种黑暗事件,心突然砰砰跳了起来。我觉得应该是我想多了,这肯定是阿青这个死丫头故意和我闹着玩的。
于是我赶紧给阿青打电话,想问问她在哪里,干什么,为什么要发这样的短信给我。
结果打过去却提示已经关机了。
接着我便一整晚都没有睡觉,心里不停的念着不会的不会的,一定是这个死丫头在故意整蛊我。
一整晚我几乎隔一会就给阿青的手机打过去,但是一整晚都是关机状态。
于是我便彻底慌了。
因为以我对阿青的了解,阿青是不可能一整晚不开机的,阿青算是一个典型的手机控,每天睡觉前必须要玩会手机的,不然她是不会睡觉的。
我记得有一次我带她出去旅游,当时在宾馆泡澡的时候,她的手机充电器,不小心掉到浴池里了。于是洗完澡后,她便穿着睡衣跑去宾馆收银台找适合自己手机的充电器。
当发现没有适配她手机的充电器后,她求着我陪她走了差不多将近十多公里路,在周围的一个夜市的小摊上买到了一个适配她手机的充电器。
虽然回去以后她也没能玩多久,但为了一个充电器可以跑这么远的一个人怎么可能会将手机关机一整晚呢?所以绝对不可能。
而且阿青的手机电量从来没有低于过50%,因为她说低于50%就会没有安全感,所以无论何时何地,只要我给她打电话,她几乎都是秒接,当然半夜打的话有时候需要打两遍。
因为那会她都在睡觉。
但是她都会接,因为她要是不接我的电话,每到月底给我要生活费的时候我就会故意卡她脖子,所以对于我的电话她也不敢不接。
不过我只有非常要紧的事情的时候才会半夜给她打电话,就比如那次我母亲病危的时候。
然而直到第二天天亮我都没有打通阿青的手机。
第二天早上八点整我便给阿青的班主任徐良老师打去了电话,问阿青的事情。
徐老师告诉我阿青实习去了,于是我跟徐老师要了阿青的实习单位的联系方式。
之后我给阿青实习单位打去了电话,结果对方表示阿青已经好几天没有上班了,与她一起的还有两个别的学院的女生。
然后对方在电话里表示,能同意阿青来这里实习完全是因为徐老师的面子,因为阿青的学校真的太一般了,这边985\/211多的是,并希望如果能联系到阿青,抓紧通知阿青回来上班,不然就汇报给学校里了。
听完对方的描述后我说。
“好的,你放心我会尽快想办法联系到阿青的。但是如果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为了这些孩子的人身安全,你们还是要第一时间通知学校的。”
我态度极为缓和,因为我也想着如果这是一场闹剧的话,我要是太过于咄咄逼人,后面对阿青的毕业也会有些影响的。
结果对方对我骂骂咧咧爆粗。
“特么的,你以为我们不想啊,现在这些小孩一个个咋咋呼呼的,有的能听进去的还好,听不进去的如果我们给学校反应了导致对方不能顺利毕业了,就会赖到我们头上,然后各种投诉电话,一个接一个,搞得我们现在都不想和这些院校合作了。真的都快被这些孩子给烦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