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她扭转脚步,移动身形,看准角度,出手如电,一把抓住还跃起的苍穹师兄的大腿,未等刀落在身上,她就把苍穹师兄整个人扯将下来,拍在地上!红叶夫人道:“你比墨晔小不了两岁,却差这么多!”这一拍甚狠,苍穹师兄却连闷哼也没有,又跳起来,拿刀刺向红叶夫人心口,红叶侧身一闪,一只手拍向苍穹师兄胸膛,随即苍穹师兄脸上露出痛苦的神情,红叶夫人怒道:“说了多少遍,你的劲道虽不弱,但太直了,只需要稍一闪避便毫无用处!”苍穹师兄忍痛又向红叶夫人攻去,红叶夫人见头顶悬刀,双手伸过头顶,手掌合十,确是双手生生夹住那刀!刀锋再难往下砍动半分,红叶夫人再以手臂的力量带动刀,将苍穹师兄甩到洞壁上。
不多时,苍穹师兄又被红叶夫人揪住拍到石洞的洞壁上,如此过了几招,以苍穹师兄的腿、手臂都受到重击,受伤告终。
接着是燎原师姐,女子的力气本身就比男子要小,因此她的攻势明显不如苍穹师兄那般狂暴,但她的刀却是连环刀,一刀劈出,另一刀紧随其后,可谓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在她出第一刀时,她已想好她下一刀应当砍向哪里,如此往复,一刀下去竟有六个后招。红叶夫人却能想得比她想得更远,每次都轻飘飘避开,边避开边道:“这几招无甚稀奇,要这双刀何用?”
燎原师姐被红叶夫人逼到洞壁处,直到退无可退、避无可避,她却咬牙猛地跳上石洞壁,双脚往壁上一蹬,借着石壁的力量,整个身体砍向红叶夫人。红叶夫人又轻飘飘避开她全力的攻击,然后跳起来,揪着她直摔到地上,出手卸下双刀,直摁得燎原师姐无法起身。
胖师兄的刀除了刀身有些窄,看起来平平无奇、普普通通,普通到都不知道该说它些什么。他的招法也不似燎原师姐招后有招,而是更为简洁单纯,一刀就是一刀,但是浑厚有力。可能是因为无旁骛,于是每一刀的威力都极为凌厉。但他毕竟资历尚浅,红叶夫人侧身避开一刀,竟然抓住他的手腕将那刀往大师兄身上猛拍,他吃痛后退,红叶夫人又一脚踢在他胸膛,用力将四师兄拍在洞壁上。
叶蓁蓁太惨了,不说了。
红叶夫人走到容时身边,道:“昨日教你的第一式,你打一遍我看看。”
容时想着红叶夫人第一日教他的要诀,和四师兄的提点,一气呵成地打完第一式。容时的身法甚是飘逸,大开大合,无拘无束,翩若惊鸿,矫若游龙,这一遍与他昨日第一次练“穿石”时相比可以说进益不少。
红叶夫人看着容时,突然想起三十三年前,与她一起练这一式的名叫容松的少年,弹指一挥间,三十多年就过去了。
红叶夫人看完,未像骂其他人那样骂容时,面无表情嘱咐道:“根基一定要打扎实,每日一点点,一两年便差很多,再往后找补极难。”又道:“你这一处还差些力道,想必是身体偏瘦所致,每日起床后须沿着山庄跑五千丈,待身体适应后,再延长;再就是须练习站马桩、上罐。”容时应下来。
红叶夫人又叫上大师兄和苍穹师兄,道:“墨晔,苍穹,你们跟我来。”大师兄和苍穹师兄便跟着红叶夫人走出石洞,当天一直没回来。
容时问胖师兄:“上罐是什么?”
胖师兄就抓来一个酒坛和一根木棒,空酒坛里面装上一些沙子,用绳子系上酒坛两耳,用绳子连接酒坛和木棒,让容时蹲马步,双手抓棒。同时双手伸直,抬头挺胸,道:“这便是上罐,若觉得疲累,可以歇一歇再练,今日只少放了些沙子,日后会逐渐增加。”
上罐并不好练,容时练一会儿又必须停歇一会儿才能继续。
当日,剩下几人一直练功到戌时天色黑了下来才作罢,去花舍用完饭后结伴走回厢房所在,容时有些理解,为什么大师兄和二师兄可以入选潇湘榜了,对于聪明又勤奋的智人来说,假以时日有所成是必然的。回到厢房后,容时又开始练《悠然内经》所载心法,衔尾蛇坠又隐隐发凉,一直练到深夜子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