燎原师姐却没有半点在怕的样子,冷笑一声,冷冷道:“几个打一个!好不要脸!”
乌衣首领老脸一红,又道:“我们兄弟几个刀下不斩无名之鬼,报上名来!”
燎原师姐道:“姓古,名奶奶!”
乌衣首领怒极,他朝着燎原师姐比划了一个手势。其他乌衣人一见这手势便一哄而上。只见一把刀从东面刺向她腰腹,一把刀从西面砍向她大腿,又有几把刀分别攻向她前胸、手臂、喉咙等要害处,无论往哪个方向闪躲都可能被刺个对穿。
她却突然施展轻功,像一只鹰似的一跃而起,几把刀纷纷扑了个空。
那为首的汉子见她跃向高处,在她下落之际,突然又是一把刀砍上去,眼见燎原师姐无论如何也不能于半空中变招,只怕是要当场被从一刀从腰上劈成两截。
哪知燎原师姐突然右脚往左脚脚尖一点,不落反升。
这一招“蜻蜓点水”是一招极厉害的轻功,非苦练不能成。一跳一纵,坐在地包天的肩头,双手一用力,拧断了地包天的脖子。
燎原师姐在那酒糟鼻、麻子脸、小眼睛等乌衣人之间闪来闪去,几个乌衣人就似她的玩物一般,一刀砍来,在将将要砍中之际,她却如泥鳅似的猛地一闪,那刀便砍到了另一个倒霉鬼乌衣人身上。
几个起落下来,麻子脸、小眼睛倒地。剩下酒糟鼻、招风耳、地中海等乌衣人也都受了伤。
他们这才意识到今日是踢到了铁板上,有的看着燎原师姐瑟瑟发抖。
燎原师姐时而化掌为爪,时而化掌为刀,避实攻虚,又了结了几个乌衣的狗崽子。
尸体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
血,从燎原师姐的掌中滴落。其中没有一滴是她的。
还剩下为首的那个高个子,还有一个鹰钩鼻。
燎原师姐一步一步朝着他们走进,仿佛来自修罗场。
“我们是乌衣门的人!你若将我们杀光,我们门主绝对不会善罢甘休!”鹰钩鼻男子说道。
容时注意到,雪河师兄的表情微微有了些变化。
燎原师姐倒是一愣,一脸狐疑地盯着鹰钩鼻,“乌衣门的弟子,武功怎会这样差?!况且乌衣门一向行侠仗义,又怎会出你们这样的败类?!你们必定是冒充的!将你们杀了,乌衣门不但不会怪罪,还会感谢我。”
燎原师姐眼中杀机又起。
他们自知绝不是敌手,便跪在地上讨饶,道:“姑奶奶饶命!姑奶奶饶命!我们真的是乌衣门的人!”
那为首的乌衣人刚刚进来时还前呼后拥,看着威风凛凛、派头十足,这时竟然哭得十分伤心,声泪俱下。
“今日实在不该对姑奶奶还有各位英雄不恭不敬,只是看在我有一个还在吃奶的小儿,还有老母已经年迈,等待我供养的份儿上,求姑奶奶大发慈悲,饶小人一条狗命,小人马上就滚得远远的。”
说完又连着磕了几个响头,泪流不止。
庙里横七竖八地躺着乌衣人的尸体,容时跟着大师兄、苍穹师兄他们走上前去,围住最后这两个讨饶的乌衣人。
大师兄云淡风轻地开口道:“刚刚让你滚,你不滚,现在你想滚,确是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