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刁似乎非常善于激怒别人,果然,腱子肉被他气的一脸通红,当即一拳朝着纹身的脸上打去。
阿刁个子不是很高,但是他很灵活,他以一个非常不漂亮的姿势躲开了这来势汹汹的一拳。
腱子肉一拳打在棉花上,更生气了。又是虎虎生风地追着纹身打,但是阿刁就跟个鸵鸟似的,只知道逃命。台下已经有人在嘲笑阿刁。“不行你就他妈地给我下来!”
“孬货!”
“是养女下的种吧?”
“在女人身上……”
“……”
有些人骂的词简直不堪入耳。
裴墨晔用手捂住了叶蓁蓁的耳朵,“小姑娘家,不要听他们说这些。”
“大师兄!阿刁到底惹到了他们什么?为何那样骂他?听起来就跟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叶蓁蓁道。
“阿刁可能根本不认识他们。这些人骂人并不是因为被骂的人和他们有什么仇恨,而是骂人只不过是他们宣泄情绪的一种方式。”
“把情绪宣泄在另一个人身上?那对另一个人多不公平啊,就跟垃圾场似的。”叶蓁蓁道。
裴墨晔笑了笑,“不然为什么这么多人喜欢来地下城看男人打架打来打去呢?很多人的生活是糟糕得不能再糟糕的,但是他们又没有什么能力改变,只能抱怨、发泄。否则让他们怎么活下去?所以若是以后别人没来由地对你无礼,骂你,你根本不需要放在心上。”
“可是被骂的人应该非常非常难受吧!”叶蓁蓁道。
“我们的心绪啊,总是为了那些伤害我们的人难受,但其实是非常不值得的。我们所有的注意力,都应当放在那些爱我们的人身上。”裴墨晔道。
那阿刁的脸皮奇厚,不论台下怎么嘘他,怎么骂他,他都笑嘻嘻地,甚至有些吊儿郎当。
他还在躲避,躲避的姿势甚至有些狼狈。
从腱子肉上台,阿刁还没有出过一拳。但是腱子肉已经出了上百拳。
“阿刁怎么就知道躲?他刚刚那样子不是挺嚣张的吗?”韩燎原道。
“那人根本不是阿刁的对手。”一直沉默的轩伯懿道。
“啊?就他那个怂蛋样子,还能赢?”韩燎原听到轩伯懿那么说倒是有两分惊愕。
轩伯懿又不说话了,给了韩燎原一个“蠢货”的眼神。
每当他认为要说的话是废话的时候,或者他认为别人问的问题很蠢,或者发生任何一个什么离奇的原因,他就选择不说话。
他就是这样,想说话就说话,不想说话就随时停止,丝毫不管听的人的感受。
听得韩燎原一肚子气,但想到他中毒的事儿和自己有关,而且一会儿这个少爷还自告奋勇要上擂台去比划挣船票,便强自按捺住。
腱子肉连续出了数不清的狠拳,他越是打不到阿刁,他就越着急,越生气,所以用的力气越来越大。
很快,他的速度就没有开始那般快了。
直到现在,阿刁还是一拳都还没出,他有时甚至像条狗似的贴在地面滚来滚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