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轩伯懿开的价,船长却没有流露出任何的欣喜,反而显示出一股浓浓的绝望。
“我若完不成他们交代下来的任务,我的命就没了!就算有了二百两银子,也只怕没有命去花。”船长绝望地说道。
裴墨晔突然出刀,雪狐划破了船长一身的衣裳,将他的衣裳划成一条一条细丝一样的破布,每一条破布都同样宽,但是没有划破船长的皮肤分毫。
这不过是一瞬间的事。
“你没有别的选择!若你不带我们去神医岛,你的命,现在就没了!你若是答应我们的事情,也许你还可以早些带着老婆孩子逃命!”裴墨晔道。
船长没有说话,似乎在思索,那一条路是绝对走不通的,哪一条路可以试着闯一闯。
最终他选择向裴墨晔屈服。
“好,我答应你们。”船长道。
海上升起明月。
不知道月亮是在水里,还是在天上。
“这孙子竟然收一百两银子就打算把我们带到那个什么无人岛给卖了!”韩燎原道。
“一百两银子对有的人而言不值一提,可对于他而言,也许已经够多。”容时道。
容时想起母亲曾经因为拿不出一百两银子,差点失去一只手。
一个靠做重复劳动为生的人,倘若他家里还有孩子、老人和婆娘,就足以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他不过是一只小鬼,他上面还有阎王。”裴墨晔道。
“大师兄,咱们能相信他吗?那种会被一百两银子给收买的人,可随时都会变卦。”韩燎原道。
“我只相信我手中的刀,可以随时要他的命!”裴墨晔道。
他们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容时立即警觉道:“有外人来过这里,这里有外人的味道!”
但是裴墨晔和另外几个人并没有闻出来。容时又是怎么闻出来的呢?
容时自从眼睛失明以后,他的鼻子和耳朵就变得非常敏锐。
容时虽然年龄很小,但是他性格非常懂事、沉稳,所以裴墨晔很相信他说的话。
裴墨晔检查了一下,“奇怪,如果真有人来,我出门前放在这几个位置的头发丝位置怎么都没有变动。这个人是怎么进的我们房间?进来又干了些什么?”
容时又四处走了走,道:“我们的东西这个人应该都翻过了。”
几个人都感到有些不寒而栗。
“容时,你怎么知道?”韩燎原道。
“要我仔细解释可能比较复杂,简单说来就是凭借感觉和味道。”
能看见的人都察觉不了的事情,有时候看不见的人反而可以察觉。
“啊!可是门锁着,这个人是怎么进来的?”叶蓁蓁道。
“开锁的功夫并不是什么绝技。在幽州我认识一个锁匠,叫赵六子,他有本事开世上所有的锁,但是他打造的锁,只有他配的钥匙才能打开。”裴墨晔道。
“那这个人一定是个心细如发的人,我怀疑这个人是个女人,因为女人的心比较细。”叶蓁蓁道。
“小丫头先别胡乱推测,有的男人心思细得让人害怕。”韩燎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