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病症凤先生不会医治?还请足下告知。”裴墨晔道。
“一是患有其他大夫能治的病的病人,二是用蛮横手段逼迫他治病的病人。”圆脸青年道
韩燎原一听,心里已经骂了起来,天下还有如此臭屁之人!简直与沽名钓誉之徒别无二致。
“这是何故?”裴墨晔道。
“因为我家主人身体无恙的时日极少,我家主人说,他的时辰要留给别人治不了的病人。”圆脸青年道。
“我们的病症完全满足凤先生的要求,那我这便留下一张字条,烦劳小哥送进去给凤先生,请凤青神医受累给看一下。我再留下我们的住址,倘若凤青神医肯见我们,烦劳足下再受累来通知我们一声。”裴墨晔道。
“可,那我去取纸笔来。”圆脸青年道,他转身进了船舱,然后取出纸笔。
大师兄在白纸上写下数语,将孙大夫那日看病后说的关于小师弟的病症一字不漏地写上,也难为他记得那些天书一样的话,他又写上吴大夫对他们病症的评论以及他们所住的庭院。
大师兄的字如他的人一样,如修如竹。那圆脸青年恭敬接过。
“烦劳了。”裴墨晔道。
“不必客气,这本就是我份内之事。”圆脸青年道,他懂礼数的时候是很懂得礼数的。
“那多谢小哥,若凤青先生愿意见我们,我们改日再登门拜访。”
圆脸青年关上门后,便带着刘五又朝着凤凰岛驶去。
几个人空手而归,悻悻地互相看着彼此。轩伯懿一副我就知道他会这个样子的表情。
轩伯懿撇了撇嘴。裴墨晔算是摸出了轩伯懿的尿性,反正他对一个事情看不惯、不赞同、心情不爽的时候,他都会撇一撇嘴。裴墨晔还从来没见过轩伯懿赞扬过谁。
裴墨晔不禁想,什么样的家庭会培养出轩伯懿这样性格的人呢?
“大师兄,这个凤青,怎么这样大的架子?!莫不成故意装病,不愿见人?不如我们闯进凤凰岛,把他揪出来,让他给小师弟治眼睛还有我们身上的毒。”韩燎原道。
“如此不妥。他刚刚已说了他绝不会治逼迫他治病的病人,万一闹僵了,他宁死不从就麻烦了。凤青神医是我们目前唯一的希望。”裴墨晔道。
对于那些身患绝症的人而言,凤青神医就是神灵一样的存在,他可以给他们生命,他可以决定他们的死亡。
“可小师弟……”韩燎原心道,大师兄有时候就是顾虑太多,小师弟病情拖得一日便不利一日,治愈的机会就越渺茫。
“世上最不能得罪的就是大夫,”大师兄好像想起了什么很不好的事情,“比大夫更不能得罪的就是神医。接下来几日,我们便在这个渡口一直等待吧!小师弟的眼睛,我们先带着他在神医岛上一家一家地找大夫看。”
韩燎原跺了跺脚,道:“大师兄,有时候你就是顾及太多!有时候哪里来的及想那么多了?!!”说完,韩燎原便像一条滑不溜秋的鱼儿似的,一头扎进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