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凤家的船只在沉渊海不会沉下去的秘密,其实就在于凤家和鬼脸青一族几百年来形成的这种默契,他们都是极度重视誓言的生灵,这么多年来,他们从未违背过誓言。而凤家的船只,由于船底有凤家的特殊标记,他们都是认得的。”凤青道。
“我明白了,我们如今就是要赶紧找到一条凤家的船。之前你说那渡口有问题,有什么问题?”韩燎原道。
“甘休的的胆量和资源都不足以支撑他完成这件事,他的背后其实有别人在指使他这么做。像渡口这样的关键之处,我担心很可能也在那个人的控制范围之内。”凤青道。
“那个人会是你们府上的家仆吗?凤凰岛最近有没有出现什么可疑的人?”韩燎原道。
韩燎原看了看凤青的神色,直觉他好像知道那个人是谁。“那个人是谁?”
“这件事情说来话长,是两年前,有一个很特殊的病人上凤凰岛,这个人简直是我遇到过的最为奇怪的病人。”凤青道,想到这个人,凤青的眉头就深深地皱了起来。
“他是一个出家人,是神医岛上的刘大夫推荐来的,刘大夫说他的病只有我能治,否则那人便绝无生路了。那时我刚好身体好了些,便让甘休带着那人来凤凰岛。”
“他面上一副不染世俗的模样,我第一眼见到此人时,还以为是个得道高僧,他告诉我他叫幻镜。当时我也不以为意,只当他是一个普通的求医者。但是我见他脸色红润,精神矍铄,丝毫看不出他有什么病症,我又为他把脉,也没有检查出什么症状。于是我只好开口问他患了何等重病。”
“幻镜和尚告诉我,他的病不在身上,在心里。我当时听了,以为遇到了同病相怜之人,便将这些年与病魔斗争的经验一一告诉他知晓。他听了很是感激,又说了许多感谢我的话,他又展示出一种深受此病所害的痛苦经历博取我的同情,后来他提出能否在凤凰岛多住几日,好习得更多对抗病魔的法子。我从小便知道心病上的痛苦其实比肉身上的疼痛难以战胜,遇到了患有同等症状之人,哪有不施救的道理?于是我便让甘休为幻镜和尚妥帖安排一间厢房让他在府里住下。”凤青道。
“后来呢?”韩燎原道。
“后来幻镜和尚在的那段时日,他几乎每一日都会来找我,不得不承认,他拥有一种看透人心的力量,他似乎格外知道如何挑动别人的情绪。他长相十分面善,让人对他绝对无法生出防备之意。无论他说什么话,我都会产生不同的情绪,绝对不会有觉得无聊的时候,要么哭要么笑。由于病症的原因,我从小就没有什么朋友,他的出现,后来我便将他视作了可以无话不谈的朋友。”
“和他讲了许多我自身的经历,他对我有更多了解之后,也更加懂得如何触动我的情绪。一直等到他在府上住了大半年的时候,却发生了一件事。”凤青道。提到这里的时候,凤青明显地顿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