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一觉就好啦,你累了需要休息……”那个人说道,他的声音之中仿佛有一种神秘的魔力,让叶蓁蓁眼皮越来越沉,最后她无论如何也抵挡不住了,跌入了黑沉沉的梦境。
容时将自己的胳膊划了好几道口子,但是即便如此,他甚至连胳膊上的疼都感觉不到了。容时最终也倒了下去。
那个人看见他们所有人都倒在地上,闭上了眼睛,很是满意地笑了笑。
那个人走到凤青神医面前,摘下了他的面具还有假发,面具之下是幻镜的脸。那张脸的神情看起来是那么无辜,就好像刚刚这屋子里发生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凤青看着幻镜,最后他闭上了眼睛,似乎对一切事情都已经绝望。
“凤青,这个地方这么好,你怎么从来没带我来过啊?当时我们关系那么好的时候,你也从未和我说过你们家有这么个地方。要不是我跟着那几个小孩子,我还不知道凤凰岛有这么一个绝妙的地方。”幻镜道。
凤青当然是不可能回答他的。
“你不是一直不愿意见我吗?那一日你拒绝了我,你可知道我有多么难受?可是你还是落在了我的手掌心。你跑不出去的,你记着,你一辈子都会在我手掌心里,我想让你怎样你便怎样。”幻镜道。
凤青没有说话,他也不想和幻镜说什么,和幻镜根本就无法沟通,他的思维根本就不是一个正常人可以理解的,凤青宁愿死也不想再和幻镜说任何话。
“你可真是冷酷无情啊,这么久没有见到我,你甚至都不愿意睁开眼睛看一看我?难道我就这么让你讨厌?是谁曾经说过会将我当成最好的朋友?我们曾经在一起谈天说地,你说无论什么事情都愿意和我分享,难道那个时候你说的话你都忘记了吗?”
就算凤青完全没有回应,幻镜还是可以噼里啪啦地对他说个不停。而且幻镜总是会将凤青形容成一个非常凉薄冷酷之人,就像凤青做了多少事情欺负他似的。
“其实你也应当很清楚,你只不过是个精神不健全的残疾人而已。你对这个世界根本没有半分用处,真不知道为什么你的父母会生出你这样一个人来。你为什么不像你父亲母亲一样,用一根绳子吊死自己呢?”
对于像凤青这样有心病之人来说,最需要的就是别人的鼓励和陪伴,最忌讳的就是别人对他们的不理解和奚落。幻镜说的这些话无疑是在对凤青进行心灵的凌迟,这种痛苦甚至比肉体层面的还要让人难以忍受。
但是凤青听完幻镜的话仍然是没有什么反应。幻镜对凤青的漠视很是失望,他觉得无趣极了。
“你如今为何都不理我了呢?前两年在地窖里面的时候,你至少还会对我说的话有所回应。我提到你父母的时候,你有时候甚至会流泪,那个时候你多可爱啊。但是后来你渐渐地就不乖了,变得像个木头人似的,有些无趣。要怎样你才会再变乖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