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师这种职业难道不是一些神神叨叨,招摇撞骗的恶棍吗?”小青道。
“虽然有人那么做,但也不能否认,世间其实真的存在精通天道变化的法师。传说他们信仰古老的神明,通过这种信仰获得神秘的力量,但他们从何而来又去向何处,无人知晓。”吴忧道。
他们在河边坐了一会儿,容时便用蝙蝠砍下树枝去抓鱼,其他人则在一片巨大岩石的阴影下拾掇好枯枝准备好生火的干叶和枯枝。
突然,一阵狂野而急促的马蹄声从远出的原野上传来,听声音,来的人不少。
人心叵测,不知道来的人是敌是友。以他们目前的状态,急需休养生息,实在没有足够的体力精力再立即投入另一场战斗。马蹄声越来越近,容时的神经又紧绷起来,脑子里嗡嗡嗡的。
他们赶紧清理掉周边的痕迹,一瘸一拐地闪进树洞之中放慢呼吸掩藏起来,容时和吴忧躲在一个树洞中,吴忧已经算不清楚自己欠容时多少条命了,老是像个跟屁虫似的跟在容时后面。
马蹄声越来越近,容时听到那群人走过原野,上了丘陵。
“黑齿前辈!那里有条河!我们过去歇息会儿,喝点水再上路吧!”一个年轻的声音道。听声音,并不是山神庙里遇到的那几个黑袍人之一。容时感觉到吴忧听到这个声音后身形一震。
容时听到外面的人在砍柴、生火、喂马的声音。容时心道,难道黑齿家的人来了?
“槿娘,多喝点水。勿过于担心,我们再加紧赶路,早点把他找回来。你看你,这一路担心的不吃也不喝,这么下去,身体怎么受得了。”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语气中很是温柔缱绻。
容时心道,黑赤锋的妻子叫吴槿,这个老者难道就是大名鼎鼎的洗髓鞭黑齿锋?
“我实在是担心得吃不下,忧儿从未独自在江湖上走动过,最近江湖上黑武士又开始四处肆虐,四处都是平民百姓惊恐的逃窜,他性格不谙世事,我好怕他遇到危险!滔儿已经去了,如果他再有什么事,我该怎么活下去……我又怎么对得起他死去的爹娘?”一个妇人说道,声音里带着几分哽咽,似有无限伤心。
吴忧听到这两人说话,早就泪光盈盈,此时听到那妇人似要哭泣,他再也忍不住,蹑手蹑脚地爬出树洞,大声唤道:“义父义母!我在这儿!”
容时心里惊道,吴忧怎么叫黑齿夫妇义父义母?难道他其实是黑齿家的人?
“小少爷!”外面好几个青年人惊喜道。
“忧儿!你跑到哪里去了!”妇人嚎啕大哭,“娘找你找得好苦!你若是像你哥哥那样遇到闪失或者遇上冷家的什么人,娘该怎么办?!”
“娘……呜呜……呜呜。”吴忧抽抽噎噎地哭了起来。
后来他们在迷雾山脉找到了吴忧哥哥的尸首,尸首还未完全腐烂,但已经被罗罗鸟吃去了很多肉,其惨状是吴忧一辈子的心理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