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江湖中,雪城王家,栖霞谷张家的刀法能与红叶夫人并驾齐驱。但与红叶夫人不同,王家和张家的刀术都是世世代代承袭的。
容时一直仔细听着红叶夫人的声音,但是一直并未听到,按理说,红叶夫人当是早已收到消息了,有可能并未现身。
“各位江湖朋友远道而来,王某招待不周之处,还望海涵。在这样的年度盛事,我本该说一些喜气的贺辞。可是有些不吉利的事情,此刻不道破,只怕不足以让许多英雄好汉警惕存在于我们周围的生死之危。各位皆知,就在前几日,舍弟王鹤扬惨死在其大婚之日。从表面上看,此事是龙紫烟所为,可王某却认为龙紫烟的背后却另有其人。”王宁远道。
王宁远的此话一出,众人开始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王宁远待众人稍微平复,继续说道,“舍弟与我自小一起长大,而今他忽然惨死之事,就发生在我的眼前,王某惭愧,他的生死关头,竟没能护住半分。”说到此处,他的神情忽而露出几分悲切。
“究竟是谁杀了鹤扬兄弟?”台下有人问道。
“并非王某人大言不惭,以舍弟之武艺,普天之下能神不知鬼不觉杀掉他之人,无非那么几位高手而已。可在正道英雄当中,王某思来想去,这几位高手要么不问世事,要么根本没有动机。”王鹤扬道。
但是他却没有说是谁,不过言下之意已然十分明显。“那人既然可以无声无息地要了舍弟之性命,那么下一次他想要谁的性命也多半易如反掌。”
容时心中不由得怀疑这件事情是温衍做的,这个魔头就在他的身旁,有谁可以料想得到,温衍就站在天下正道英雄之中?
“只是可怜舍弟本来早已决定终生不娶,好不容易遇到了要娶进门的姑娘,谁曾想就连弟妹也跟着遭遇毒手,她的尸体被剁碎了放在一盏一盏琉璃花灯之中,凶手行径之毒辣,简直令人发指。”王宁远道。
此言一出,众人皆恐慌起来,如同骨头的缝隙里面吹过一阵冷风。就连吴忧都开始提心吊胆起来,心生兔死狐悲之感,心道,倘若连王鹤扬前辈那样的高手都无法抵抗,以自己这点微末的道行,岂不是被人拿捏在手掌心随意搓圆捏扁?
吴忧踮起脚尖用目光去搜寻轩盟主的身影,只见他并未开口的意思,在认真地倾听着众人的反应。吴忧觉得,轩盟主应该是个很懂得倾听的人。
“那些邪教众人若胆敢前来挑事,咱们只要众志成城,一举击破,又有何惧之?!”台下一个满脸络腮胡的汉子大声道,容时并不认得这个人。
“是啊!十年前,咱们不就将他们打得屁滚尿流了么!”有人附和道,说完哈哈大笑起来。
容时注意着温衍的反应,只听他没有任何反应,既没有不屑,也没有生气。
“十几年前,黑武士杀了我师傅!他们若再敢在我眼前现身,我死也要扒他们一层皮下来!”众人又开始数起黑武士犯下的种种恶劣行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