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衍只是从鼻子里冷哼了一声,没有回答冷宜法的话,似乎对冷宜法很是不屑。
冷宜法又发出两声冷笑,“找死!人间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要来投!”也不见他如何出手的,不过轻轻一拂袖,这是“拂袖功”!要诀便在于举重若轻。冷宜法的这一手功夫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世上没有几个人可以避开。
容时的眼睛红了,自己竟然什么也做不了的感觉,比死亡还要让他绝望。他拼命想要挪动自己的身体,但是无奈,越是想要挣扎,他感觉自己僵化得越来越快,简直要变成了一个石头人。
容时开始责怪自己,如果因为自己的一个决定而引得别人为他出生入死,岂不是一种自私的表现?
然后容时听见了温衍和冷宜法过招的声音,两个人从天上打到了地下,最后又从地下打到了天上。最后温衍一掌拍在冷宜法的胸口,冷宜法哇地吐出了一口血。
“你……是……谁……”冷宜法道。冷宜法突然觉得自己浑身很冷,虚汗直冒,整个身体就跟被人抽干了似的。他面前的这个人绝对不是李红叶的徒弟李苍穹。
温衍还是没有回答他,只不过又击出一章拍在冷宜法的天灵盖上,冷宜法已经虚弱得毫无反抗之力,最后抽搐着倒地死去了。
温衍将冷宜法身上摸了个遍,最后找到拈花一笑的解药,接着温衍走到容时身边,将解药喂在容时嘴里。
容时这个时候已经连吞咽的力气都没有了,于是温衍便将唇贴在容时的唇上,让解药服进容时的体内。
温衍抱着容时的身体在崎岖山庄绕过一圈之后,又带着容时走到巨石神像附近。
耳边的风呼呼地吹过,盛夏夜晚的风吹在脸上很舒服。温衍浅浅的呼吸喷在容时脖颈附近的位置,他的一双手臂就放在容时身侧,轻轻护着容时,应该是怕他一头栽在地上。
吃了拈花一笑的解药,容时整个身体的状态已经好了很多。他刚刚从鬼门关里走了一圈,此时惊魂未定,说完全不害怕那绝对是骗人的。今日真是一波三折,不知道明日冷宜法的尸体被发现之后又会闹出多大的波折。
“听到了?你心中所谓的正道结果不过是一群男盗女娼,阴险狡诈之辈罢了!”温衍对容时道。
容时没有反驳,他只是不说话。这个晚上他所听到的事情不是以他的心智可以理解的,就像他理解不了为什么已经有了家室还要和别的男人私会,为什么六十多岁的老头子还要与一个可能都不知道自己在干嘛的少女发生那样的关系,他最理解不了的事是为什么冷宜法可以强迫一个不情愿的少女做那样的事情。
“所以容时,什么是邪魔歪道?什么又是正义凛然?不要纠结于这些事情,那些人的手上,哪一个不是沾满的鲜血?他们有哪一个不是卑鄙无耻、蝇营狗苟之徒?他们有什么资格代表正义?”温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