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鸡突然退开十几步,然后一个冲刺过来,将膝盖撞在容时的脑门上,容时几乎登时就被撞晕过去。
“操!你脑袋是石头做的?老子腿要被你脑袋硌断了!”山鸡道。
容时弯下腰抱住脑袋,他只知道自己绝对不能倒下,否则这帮人会怎么对待自己?就算死了也不能让他们得逞。
但是他几乎要被疼痛的潮水淹没,整个人几乎要窒息了一般,这些人根本就是想要他的命,容时觉得五脏六腑都跟碎了一般。现在想来之前在训练的时候红叶夫人对他们已经是很温柔、很温柔的了。
红叶夫人,她如今又在哪里?还有苍穹师兄,他又怎么样了?
他一步一步地朝着远处退去,希望远离这群野兽。血从容时的脑袋上、身上流下来,一直流到容时的脚步,他的脚走一步就是一个血印子。
包皮笑起来,他脸上的皱纹都熠熠生辉,看着容时难受痛苦的样子,他心里觉得十分畅快。
乌鸦嘎嘎嘎地笑起来,那笑声要多难听就有多难听,真的如同一只桀桀怪笑的乌鸦。乌鸦也学着山鸡的样子,后退个十几步,然后朝着容时一个猛冲,一脚蹬在容时的脑袋上,容时栽倒在地上。
容时剧烈地喘息着,但是乌鸦并不给他休息的机会,一屁股狠狠坐在容时的肚子上,几乎将容时的胃都挤出来。
“他妈的竟敢还手!”大头狰狞地看着容时道,然后大头吐出一口唾沫吐在容时的脸上。
接着,他用脚踢容时,一脚就要砸出一个坑似的踢容时。容时觉得自己身上已经没有一块好皮肉,就连大头踢在身上的痛觉都要麻木了。
“踢死这个狗日的!”乌鸦道。
容时想爬起来,结果包皮、摁住容时的脚踝,容时的腿被他狠狠压住。其他几个人又围过来,在容时身上拳打脚踢。
“打死这个狗娘养的!”
“打死他!”
“打死他!”
容时不知道这些人为什么会有这么重的戾气,对于一个素不相识的人就可以下死手。
他们的拳头一个比一个狠,这样下去自己一定会死吧?
不知道这样过了多久,拳头的暴雨终于暂时停了下来。容时又咳出一口血来。
“这小子骨头真硬,把老子的手都打出血了。”山鸡道。他的声音听起来有点累,然后揉了揉手。
原来是打累了。
“小子,你服气不服气?”大头凑到容时的耳边道。
容时哈哈大笑起来,然后骂道:“服你祖宗的气!”这些人又岂是自己求饶就会善罢甘休的?还不如骂个痛快。
山鸡那一双斗鸡眼看了看容时,道:“好!既然你这么有骨气,那就看我的绝招!”
其他几个人都知道他的绝招是什么,纷纷按住容时的四肢,然后山鸡突然高高跃起,然后往容时的肚子上一坐!
容时几乎被肚子上的大力激得晕死过去,然后他眼前彻底黑了。
山鸡站在容时身边得意地大笑,又往容时身上狠狠地踢来踢去。“这世道哪有什么硬骨头!硬骨头只有死路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