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玎伶,玎伶你别离开我……我一定会救你的,我会想尽办法救你的,求求你别离开我好吗?”
我仿佛置身于一片冰天雪地里,四下里灰蒙蒙的一片,眼底所见之处均一马平川,望不到边。
雪狼就在离我不远的地方疯一样地朝我这边嘶喊,他的样子很伤悲,很绝望。我狐疑地往身后看了看,并没有其他人,他好像是在跟我喊。
可是,玎伶是谁?
“玎伶,别离开我。”他怔怔望着我,眸中有泪。
“杜先生,我不是玎伶,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玎伶,我等了你很久很久,跟我回家好吗?”
雪狼说着伸出手想抓我,但那手却直接穿透了我的身体,我盯着他那只手,想起了他捧着一颗血淋淋的心脏的样子,于是歇斯底里地尖叫了起来。
“青青,青青醒醒……”
耳边忽然传来陆朝歌焦急的喊声,我迷迷糊糊掀开眸子,才发现自己躺在床上,身上还裹着洁白的浴巾。
所以我这是又做梦了么?
我狐疑地瞥了眼窗外,天还没有黑,也就是说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我连续梦见了雪狼两次。而这次更离谱的还出现了个“玎伶”,这个人是谁呢?
“又做噩梦了吗?脸色这么苍白。”陆朝歌满眼心疼地看着我,用毛巾擦了擦我脸上的水滴,又道:“刚才你泡澡时睡着了,我就把你抱过来了。”
我蹙了蹙眉道:“朝歌,你认识‘玎伶’这么个人吗?”
不晓得为何,我总觉得最近做梦太过诡异,接二连三地梦见雪狼用针扎我,这也太不正常了。
本身那就是一个梦,可我却一次又一次在延续那个梦,好像太匪夷所思了。
陆朝歌愣了下,眉峰一沉,“玎伶?你怎么知道这个人?”
我一怔,“你的意思是确实有这么一个人了?”
所以我更纳闷了,怎么会梦见一个从未谋面的女人?这会不会太蹊跷了?就算是做梦,这个梦也太诡异了些。
“陆朝歌蹙了蹙眉,迟疑了好一会儿才又道:“她是雪狼的未婚妻,已经死去十多年了。”
“什,什么?她已经死了?”
“嗯,得了一种烈性传染病,从病发到死亡只有半年不到的时间。雪狼没有把她抢救过来,所以他就一直独居在揽月岛上研究那种可怕的病毒。”
“你的意思是,他在用那群兀鹰研究病毒?”我下意识坐了起来,很疑惑地看着陆朝歌。
我记得雪狼说过那些兀鹰是他十多年的心血,这话薛安然也讲过。否则他不会在兀鹰大肆灭亡过后变成那个样子,好像被人击碎了脊梁骨似得。
陆朝歌拧了下眉,“他并不是单纯地想研究病毒,还有更不为人知的秘密。”
“所以你才杀了那些兀鹰?”
“傻瓜,我哪里有那么大的本事令那么生猛的兀鹰相互残杀,是它们在逃亡的时候激发了身上隐藏的病毒扰乱了中枢神经,它们自己根本无法控制了。”
“病毒会扰乱动物的中枢神经?那么人呢?是不是也会被扰乱神经,变得六亲不认呢……”我想起了玎伶,难不成她也是变成这样无法控制了?
陆朝歌不置可否。
“那糖豆呢?它也生活在那鸟笼子里,有没有染上病毒啊?”想起念念朝夕都抱着糖豆,我冷不丁打了个寒颤。
“别怕,揽月岛上所有兀鹰身上的病毒都是人工注射进去的,雏鸟不会被注射,因为雪狼不确定它们能活多久,会不会被成年兀鹰吃掉。在特定环境下,病毒不会传播。”
“噢,那这些兀鹰……”
我听得似懂非懂,感觉陆朝歌像知道很多秘密似得。
我很疑惑,雪狼既然知道那些兀鹰身上有病毒,为什么还要把薛安然关在那里面,他就不怕她染上病毒么?兴许他真的不怕,因为他从来没在乎过她。
“青青,别去想太多揽月岛的事儿,那都已经过去了。”
陆朝歌淡淡把我打断了,起身给我拿了一套内衣裤过来。本来我还想继续问多些事情,但他看上去兴致索然,我也就不好意思继续问了。
他走过来一把扯掉了我身上的毛巾,眼神赤果果地落在了我翘挺的咪咪上,扫来扫去。
我脸一红,以为他兽性大发要把我怎么滴,忙道:“朝歌,现在宝宝还很脆弱,还不能那个的……”,脑中忽然间涌现了跟他缠绵悱恻的画面,忽然一股悸动如电流般从我心间划过,酥麻酥麻的。
他邪魅一笑,斜睨了我一眼,拎起了我的黑罩罩套在了我胸上,“你想得美,我是瞧着外面天气不错,准备带你去慕氏医院做一下孕检的。”
“……”
穿戴整齐后,我的脸还囧囧的,有点儿想钻地洞。刚才我脑子里把各种欢爱姿势都幻想了一遍,如果他一定要来,我肯定就半推半就了。
啧啧啧!
我埋着头正要打开卧室门,陆朝歌忽然叫住了我。我微微转头,他凑过来直接把我抵在门上,埋头就狠狠吻了起来。我心头一悸,情不自禁勾住了他的脖子,踮起了脚尖。
我们最近为了宝宝都很禁欲,所有亲密行为都止于点到即止。所以这次他霸气十足地侵略我,忽然间好像干柴碰到烈火,“腾”地一下焚烧了起来。
我下意识把手伸进了陆朝歌烈火高涨的地方,用力捋了下。他鼻尖发出了痛并快乐的轻吟,于是吻得更加肆无忌惮了,他舌尖用力刺进我喉间,疯狂舔舐着。
当他修长的指尖从我腰间滑进臀部的时候,我感觉他快控制不住了,连忙拉住了他的手。他满眼饥渴地望着我,眼底那两团焰火能把人焚烧殆尽。
“青青……”
陆朝歌拉起我的手紧拽着他肿胀的地方,呼吸喘得都不匀了,一张脸涨红得像喝了不少酒一样。他狠命地在我掌心里穿梭,但似乎不够。
如此隐忍了许久,他喘着粗气呢喃道:“青青,我想进去跟咱们儿子打个招呼,可不可以?”
这声音酥得我脚都软了,方才的坚持变得十分薄弱,于是一脸讪讪道:“……那那你要轻点,别伤到他了。”
“嗯,我就进去看看,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