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晓得窒息过后身体怎会这样差,我足足又在床上休养了两天身体才稍微好点儿,可以在陆朝歌的搀扶下走一走了。他特别害怕我再出现点儿什么意外,一直寸步不离地守护在我身边。
他跟我说,在他开飞机闯Yama宅子的时候就看到我了,只是宅子周围全都是激光他无法贸然进攻,就又折回去了。但没多久他又来了,把薛凯莉带了过来,她解锁了宅子的智能控制系统,于是那些高端的机关都没用了。
他们在洞府里找到我和Yama时,我已经停止了呼吸,心跳,按照正常判定来说是已经死了。
当下陆朝歌就用直升机把我送到了魔都玛利亚医院抢救,但医生当场宣布我已经死了。他不信邪,一边让医生全力抢救我,一边召回雪狼过去。
他形容说,当时整个人都是懵的完全不知所措,仿佛天塌了。
雪狼赶过来时,发现我还没有脑死亡,于是他们不眠不休抢救了我三天三夜,总算把我从鬼门关救回来了。
不晓得Yama是否还活着,他身体不好,估摸情况也不可能比我好多少。
然而很可笑的是,我对他产生的怨恨并不很深,更多是悲哀,唏嘘。因为在我昏迷之际,隐隐约约听到他讲了很多很多的话,每一句都是“青青,对不起,我爱你”。
陆朝歌也没跟我提Yama的事儿,这是我们俩的避讳,他对他恨之入骨,我则再也不想听到这么个名字。
秦漠飞过来时,眼角是淤青的,额头上还贴了个创可贴,瞧着有些狼狈。他跟我打了个招呼就把陆朝歌叫走了,好像有什么不得了的事儿。
他一走薛凯莉就来了,我感觉有很长一段时间没看到她了,她还是那样妩媚动人,举手投足间女人味十足,只不过眉梢那缕盛气凌人有点儿令人反感。
在我面前,她的优越感一直很强,此时也不例外,趾高气昂地跟我说,“裴丹青,知不知道没有我你就死了,所以在未来的日子里,最好对我客气些。”
这是事实我没办法反驳,笑道:“救命之恩当没齿难忘,谢谢你薛小姐,以后有什么需要我帮忙而我又能做到的事,别客气!”
“呵呵,不用跟我说谢谢,我做这些不过是为了朝歌,无论如何也曾是我的未婚夫,他开口我断然没拒绝的理由。”
“但无论如何还是谢谢你!”
即使很不爽薛凯莉傲慢的姿态,我也不得不承认是她救了我,所以不会恶语相向。就是不晓得她有什么企图,依照我对她的了解,她不会白白给我这么大的恩惠。
她挑了挑眉又道:“谢谢就不用了,有些事情你我都心知肚明,要做什么你也清楚的,对么?”
“不好意思薛小姐,我不懂!”
果不其然,我刚想着她会有所图她立马就说了,甚至毫无掩饰。我大概猜到她对陆朝歌还没有死心,所以就装着听不懂的样子,决不会让她得逞的。
她凉凉一笑,道:“你还是像以前那样会装傻。”
“我确实不懂。”
这女人也真幼稚,我和陆朝歌之间的关系不是说离开就能离开的,我们有孩子,有十多年的感情。而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我们很爱彼此,她又能算什么?第三者都算不上,纯属路人。
我迎合着她,最好是拖一拖时间等陆朝歌来,我就不相信她还能厚颜无耻地强行让陆朝歌娶她不成。
薛凯莉脸色瞬间就不好看了,很不屑地瞄了我一眼,“裴丹青,你有没有觉得,你对陆朝歌而言其实很多余,你什么都帮不了他的。”
“哪又如何,他爱的人依然是我。”顿了顿,我又道:“薛小姐,对于你的救命之恩我很感谢,但请你不要道德绑架我,我爱朝歌,且不说我跟他还有孩子,即便没有孩子,我都不可能把他让给你,你就别胡思乱想了。”
“我看,有些东西也由不得你,你想不想知道Yama的消息?”
“不想知道!”
看薛凯莉那样子,估摸就讲不出什么好话来,我就不想听了。再则,陆朝歌对Yama似乎恨之入骨,我也得识趣,再不能同情心泛滥了。
但她有些不依不饶,凑过来道:“他还活着,他不会放过你的。”
这家伙竟然还活着,我不由得一阵毛骨悚然!
……
出院的时候,我意外地看到了小苹果,就在医院住院部楼底下遇见的,她神色很焦虑。陆朝歌正好去开车了,于是她就跟我打了个招呼。
她还是喊我“小姐”,只是眉宇间再没之前那般客气,带着些许敌意。
我问她,“阿枭人呢?”
她答非所问,说了句很奇怪的话,“小姐,你知不知道神的身份是什么?”
我摇了摇头,“不晓得,他什么身份对我来说没太大关系吧?”
“其实他才是tEm最高级首脑,一直都是。所以你和陆先生都要小心了,他不是不归,而是时候未到。”她讲完就走了,背影肃杀了几分。
我懵了,原来Yama才是tEm的最高级首脑,那他杀掉威廉和另外一个领袖作甚?还有,他何以允许陆朝歌成为tEm的主席,难不成他还有什么布局不成?
回家的时候,我好几次想问陆朝歌关于Yama的事儿,还是忍住了。我怕节外生枝,知道更多对我这样的人来说并不是一件好事,只是小苹果的威胁令我有些如鲠在喉。
我思来想去很久,小心翼翼道:“朝歌,刚才我在住院部楼底下遇到小苹果了,她跟我讲了一些奇怪的话。”
“嗯?”
“她说Yama是tEm的最高级首脑,让我和你要小心,他不是不归,只是时候未到。”
“哼!”
陆朝歌不屑地冷哼了声,也没讲太多,倒是把车开得更快了。我偷瞥了他一眼,瞧见他眼底全是戾气,看来他和Yama确实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了。
“青青,如果有一天我忍不住杀了他,你会记恨我吗?”许久,他又这样问我。
我愣了愣,“我为什么要记恨你?他跟我又没什么关系。”
“是么?毕竟他也很爱你。”
“朝歌,我以为这次死里逃生过后,你对我应该是信任的。”我似乎听出了陆朝歌有一些些不悦。
他笑了笑,伸手捋了捋我头发又道:“好啦,跟你说着玩的,看把你紧张得。”
“朝歌,这不好笑!”
我有些生气,别开头望向了车外,而就这瞬间,一辆黑色奔驰从我们身边缓缓驶过,我看到了那车里有一张和陆朝歌一模一样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