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后
在时装界散播着这样一个谣传:若非万不得已,一定不能跟魔都的女魔头裴丹青合伙做生意,否则小心一不留神就被她吞掉了,连渣都不剩。
没错,这说的就是我!
可能本身我血液中有着商人的因子,也可能秦家给了我太大的庇佑,再可能就是陆朝歌的离去让我化悲愤为力量,总之我就这样莫名其妙成了业界的传奇。
现如今,Ink&painting在全球的知名度已经远超Gucci、LouisVuitton等品牌,客户群年龄段也从一开始的20-40岁针对性定位,扩展到了15-50这个层面。
我们国外需求量比本土还要庞大,出口率很高。也所以,我的胃口也逐步大了起来,在发展的同时并购了很多家中小型服装公司,把公司扩大了不少。
全国34个省级行政区域,在短短两年时间里,全都设立了Ink&painting专门的营业楼,上下共两层,总面积达到了上万个平方,在业界没有之一。
很多人不理解为什么一个服装品牌销售店为何需要这么高调,张扬,搞成一副唯我独尊的样子。
其实无他,我只是想用这种方式告诉已经离去的陆朝歌,他想要的我都做到的。我要让他知道,只要他希望我做的事情,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我都可以做到。
可能是我有tEm慈善基金会主席的身份加持,所以我在各个城市都左右逢源,当然,这必须要谢谢党和国家,否则我也不过是无名小卒一个。
人说,有所失必有所得,确实如此。
每年tEm慈善基金会捐赠出去的钱,我总会在生意上,或者投资的项目上成上百倍地赚回来。然后周而复始,我的名气越来越向,站得也越来越高,甚至盖过了我大哥秦漠飞的风头。
没错,自从上了秦家族谱过后,我就改口叫秦漠飞大哥了,叫沈欢颜大嫂。与秦家那些隔阂,也逐渐被他们对我那份独有的宠爱磨灭了。
秦家成为了我最坚实的后盾,也所以Ink&painting在发展中才会所向披靡,不过短短两年时间,就成了业界很多人的眼中钉,肉中刺。
当然我不在乎这些,人越强大,心理承受力就越强,计较的东西也会越少。我最放不下的,只有那个我爱得死去活来的男人,他已经离开我足足三年了。
三年,对于很多人来说一晃眼就过去了。但对于我来说,三年就好比炼狱。
我每一天只有用繁忙的工作来麻痹自己,让自己处于一种高压的节奏中才会不那么难受,痛苦。我不敢让自己闲下来,因为闲下来就会想他,蚀骨般的想。
爱情对于很多女人来说,是最致命的毒药。
其实我身边不乏追求者,商界、政界、娱乐界都有,包括还一直对我念念不忘的柯远霆。算起来,柯远霆今年应该有四十六七了,但他一直没有找过女人。
他说他在守护我,想看看我最后会选谁做真命天子,他有没有幸来个漏捡。
我告诉他,我的真命天子已经刻在了心头,这辈子都抹不去的。
他说,“不可能,总会再有一个你爱的,也爱你的人出现。”
我就问他,“那这句话放在你身上合适吗?”
然后他就不理我了,很多天都没在给我打电话。我在想,他是否已经想通了,人这辈子不应该守着一个本不属于自己的人而放弃整个世界的人。
其实我也想过,我是否会再爱上谁,答案是否定的。有句话说得好,“曾经沧海难为水”,那么往后所有的遇见都不过是过客,都不会入眼。
算一算,我竟然也已经三十出头了,不知不觉的,念念已经十一岁咯,宸宸也五岁了。小家伙们都在魔都读书,跟沈欢颜的诺诺、言儿和瀚瀚一个学校。
坊间有个令人啼笑皆非的流言,说秦家几个孩子成为了学校颜值、学习、品德等所有门面担当,想要找十全十美的学生,只需要看他们几个就行。
这虽然是流言,也令我沾沾自喜得很,他们姐弟俩是我此生的骄傲。念念长得比较像陆朝歌,而宸宸则像我多一些,所以我每每看到念念那张脸,心里头就特别不是滋味。
这份情剪不断,理还乱,恐怕要牵绊一辈子了。
其实我还有件事情一直挂在心头,就是曾在公墓园许诺要嫁给陆朝歌一事。我的户口本上婚姻状况那一栏里还是离异,我想把它变成已婚。
只是……我不晓得嫁给一个死去的人会不会被人笑话,毕竟魔都没有过这样的事情发生。再则,我如今站得那么高,估计喷我的人也不少。
我把这个想法告诉给了裴越,他顿时就恼了,恼羞成怒地骂我,“姐,你为他痴狂了那么多年,能不能醒一醒了?现在你身边那么多男人追求你,就没有一个能入你眼?”
“没有,在我眼里,这世上没有谁比得上朝歌。”我很固执,也有点生气。
他更怒了,抓着我双肩咆哮,“裴丹青,裴丹青我很想扒开你的脑子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你见过有谁在21世纪跟一个死人结婚吗?”
“为什么没有人,我不就是人吗?”
“你……我告诉你,我不许,我不准许!那么多活人你不喜欢,你竟然去嫁给一个死人,图什么啊?你告诉我图什么啊?你现在才三十岁,往后还有五六十年好活,你就那么肯定你不会后悔?你知不知道你……”
“好了阿越,你能不能少说两句,姐只是太爱姐夫了。”阿晗看到裴越越说越生气,过来扯了扯他衣角,把他推一边去了,跟我道:“姐,你别管他的,想做什么就做,我支持你!”
裴越冲过来就给了他一拳,“阿晗你也疯了吗?她心里想着一个死人就罢了,还怎么可以跟人结冥婚啊?这他妈的是二十一世纪啊,好不好笑啊你们俩?”
“好,那我问你,如果我死了,你会怎么样?”阿晗也黑了脸,质问裴越。
他脸一沉,又推了他一把,“你他妈的居然诅咒自己?你赶快呸掉这不吉利的话。我告诉你阿晗,你想死在我前头没门,不可能的事儿。”
阿晗看到裴越着急上火的样子扬起了唇角,宠溺地给他整了整衣服,“好了,谁说我要死了,吓你的。”
看他们俩这样子,我站在边上像个大傻瓜,活活给虐了一把狗粮,于是我狠狠踹了裴越一脚,转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