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掌之后,果然将一个人击落下来,那人就地一个懒驴打滚然后站起身来,果然就是一蝉衣,此时荀梦欢也已经转身,将刀握在手中,此时百里流莲将手一挥,示意他们退下,然后自己提着剑朝着那一蝉衣刺了过去。
一蝉衣稳住身形,冷冷的说道:“就凭你?”
百里流莲刺出一剑,并冷喝道:“十几年的债,你该还了。”说着剑毫不停歇,对着一蝉衣的胸膛便刺,那一蝉衣的身法诡异,见剑刺向自己,并不躲闪,而是剑刺到他的胸口之时,那身体却陡然裂开,像是两个人一般朝两侧闪了过去。
一个转身,在百里流莲的身后又聚拢为一个身体,而百里流莲并不意外,回身一扫,扫向一蝉衣,一蝉衣接着躲闪,两人战作一团,只看到他们两人上下翻飞,那百里流莲的剑法也展现的淋漓尽致。
荀梦欢都开始疑惑,这百里流莲还是当日和自己交手的百里流莲吗?若是他使出这种剑法,自己赢的肯定不轻松,而百里流莲却一心想要将这一蝉衣斩落剑下。
手中剑,配合着他的掌法不断的攻击一蝉衣,地面上的枯叶被划出道道痕迹,树杆上也留下层层剑痕,尤其是他的掌风更是将不大的树杆系数折断,此处就好像被重型机械碾压过一般,一片狼藉。
而一蝉衣身形飘忽,和他上下游斗,不分胜负,百里流莲又是一掌,这一掌竟然朝着荀梦欢而来,荀梦欢赶紧一个闪身,那一蝉衣不知何时已经到了她的身后,而百里流莲赶紧追了过来。
此时刮骨刀和王振远已经退到了一边,他们围着荀梦欢小声说道:“小心。”
荀梦欢犹豫的问道:“要不要帮帮他?”
刮骨刀摇摇头:“大人,还是算了,我答应过他,他们之间的恩怨,让他们自己去解决。”
荀梦欢点点头,往后又退了几步,把战场交给百里流莲和一蝉衣,一蝉衣的功法飘忽,就好像鬼魅一般,不过百里流莲是下了苦功夫的,不断的追着一蝉衣,那一蝉衣不论躲闪到哪,都被百里流莲的剑给封锁住。
让他脱不得身,此时一蝉衣冷喝:“你这是在找死。”
百里流莲再次挥剑:“放马过来,今日一战,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说着一剑斩下,哗啦一声,离他三丈开外的树杆被他一剑劈开,在树杆前的一蝉衣身上的袍子硬生生被劈下一块,他一个身上,往侧边一闪,也使出了自己的功法。
一蝉衣上去就是一掌,这一掌相当的奇特,看着这一掌扑向的是百里流莲的面门,而到了他的跟前,却变得好像是数十掌,上百掌一般,百里流莲一个不备,被这一掌打的一个踉跄,而他并不顾自己的安危,手中的剑朝着天空一指。
那一蝉衣恰好就踩在他的剑刃之上,剑被踩成了弓形,而百里流莲却不躲闪,对着一蝉衣就是一掌,紧接着身体一个扑起,就好像黑虎下山一般,接着跟上数掌。
掌风落地,地面如炸裂一般,而一蝉衣的身体也被百里流莲给一掌拍中,朝着远处摔了过去,百里流莲大喜,果然击中了,赶紧持剑追了过去。
可此时荀梦欢却发现了不对,刚想提醒,那摔在地上的一蝉衣却突然消失,一个转眼间,一蝉衣已经出现在了百里流莲的身后,他一掌拍在百里流莲的后背心,百里流莲一个踉跄,往前一窜,吐出一口鲜血。
而一蝉衣哪里肯放过这个机会,上去就是一脚,踢在百里流莲的腰间,他的身体也被这一脚给掀起,朝着远处摔了过去,百里流莲凌空一个发展,一脚踹在树杆上,卸掉一部分的劲气,沿着树杆走了下来,一脚踏在地面,一脚抵着大树,脸上的神情格外的严肃。
他盯着一蝉衣,伸手擦了一下嘴角,也不多话,后脚一蹬,朝着一蝉衣再次刺了过来,那一蝉衣已经占据了上风,不躲不闪,两手一合,把他的剑合在手心之间,身子一矮,双掌往前一推,就势欺近,一手一松,拍在百里流莲的胸膛之上。
百里流莲再次往后退去,身子差点栽倒,但是百里流莲的眼中却战意十足,并不为这一招失利而感到沮丧,他大吼一声,挥剑回防,一蝉衣刚要出的一掌被他打断。
那一蝉衣一个抬脚,身子如影子般,朝着百里流莲的身后划了过来,上去又是一掌,朝着百里流莲的后肩砸了过去,荀梦欢倒吸一口凉气,这可是人的一个名门。
若不是修炼了什么刚劲的功法,这一掌足以让人昏厥,可百里流莲却大大超过了她的想象,他把剑往后一挥,这一蝉衣一掌便拍到了剑刃之上。
顿时他赶紧撤手,但是百里流莲却并没有讨到好处,剑锋的另外一边,被他硬生生的拍进了百里流莲的肩胛上,一条血口出现,从血口上冒出汩汩的鲜血。
此时荀梦欢坐不住了,问道:“还不帮忙吗?”
刮骨刀却伸出手:“大人,这是规矩,他们二人的恩怨,应该由他们二人来解决,你要相信百里流莲。”
“可他都伤了。”
刮骨刀继续摇头:“除非他倒下。”
此时百里流莲怒吼一声,将手中的剑从自己的伤口上拔出来,然后咬着牙,把剑一挥,嘶吼一声,朝着一蝉衣再次击打过去,一蝉衣得意:“就你这三脚猫的功夫,也想称做年轻一辈四大高手之一,我看那天机老儿也是瞎了眼。”
说着一蝉衣将身后黑袍子一挥,不知从何处探出一只手来,朝着百里流莲的胸口就是一掌,百里流莲刺出的剑已经被他另外一只手伸出的二指卡在手指当中。
就在此时那百里流莲的脸上却露出了嘲笑,一蝉衣顿时往回急退,而百里流莲却把手中剑一放,持剑的手对着一蝉衣打出了一套千花落叶掌,那手不断的翻飞,从他的手心当中喷发出来的真气,雄浑,深厚,出手也是老辣异常,手掌直奔一蝉衣,似乎在拼命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