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梦欢看的真切,这是西域鬼手没错,就是西域鬼手,她虽然锁定了一蝉衣的双手,但这一只手来的蹊跷,不过好在荀梦欢也是学了西域鬼手的人,她赶紧将刀一收,一掌递了过去,两掌相击,两人同时退后,此时一蝉衣又是一个转身,此时在荀梦欢身后的一个黑袍子出招了。
荀梦欢感觉后背一凉,赶紧闪身,一刀挥下,那黑袍子被她一刀劈开,此时一蝉衣已经闪到了她的身后,对着荀梦欢就是一掌,荀梦欢将身子一侧,这一掌贴着她的身体划过,而荀梦欢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伸手一抓,而抓住的却是一件黑色的袍子,她把黑色的袍子一扯,但此时哪有一蝉衣,一蝉衣早已经闪到了一边,对着荀梦欢又是一掌。
荀梦欢赶紧再躲,就在她躲避之时,不忘接连出刀,刀锋凌厉,每一刀都贴着一蝉衣的身体,但是那一蝉衣的功法过于鬼魅,就是砍不到她,而她的掌风不断的传来,时而左右,时而前后,相击之下,尤为难缠。
荀梦欢不得不出绝情一刀,这一刀划过,顿时大地为止一颤,她这一刀在地面划过深深的一道痕,但一蝉衣却已经站在了山崖边,荀梦欢没有停顿将手一挥,手中刀朝着一蝉衣就刺了过去,但一蝉衣一个闪身,刺中的任然是一件黑色的袍子。
荀梦欢在想,这一蝉衣到底操纵了多少黑袍子,但就是刺不中,这让荀梦欢无比的急躁,可是急躁归急躁,但那一蝉衣操纵的每一件黑袍子都好像是真人一般,绝对不能低估了这些黑袍子,若是被黑袍子缠上,一个冷不丁,在黑袍子里面钻出来的便是一蝉衣。
荀梦欢此时已经到了山崖边,虽然这里的山崖并不高,但是若被一蝉衣击落下去,她甚至能在自己身体未落地的时候,将自己击杀。
再看百里流莲他的千花落叶掌已经使出好几遍,但是就是奈何不了围着他的三件黑袍子,尤其是在夜色下,他的视野被黑色遮挡,虽然有点点月光,但人不是动物,没有动物般夜视的能力,虽然他们是习武之人,夜视能力比一般人要强。
百里流莲不断的低吼,来表示他的急躁,此时荀梦欢一个闪身,往前凑了几步,脱离了悬崖边的危机,而此时那些黑袍子却已经把她包围了,荀梦欢又是接连几刀,砍落了一些黑袍子,但新的黑袍子又来了。
此时荀梦欢忽然闭眼,她这一闭眼,便感觉到自己的决断尤为的正确,正是因为在黑色当中,再加上那些黑袍子,让自己的功夫难以施展,这一闭眼,顿时双目清明,双耳灵动,她听出了这些黑袍子的脚步声。
准确的说这些黑袍子,只有一个是有脚步声的,而有脚步声的恰好就是一蝉衣,她用心听着,此时在她的面前好像出现了一个奇怪的景象,那是一片黑暗,就好像站在黑色的湖面当中一般。
而黑色的湖面上,时不时的传来一阵黑色的涟漪,这涟漪的正中心不用说便是一蝉衣落脚的地方,荀梦欢把手中的刀一挥,朝着那黑色的涟漪刺了过去,只见那黑色的涟漪一个跳转,朝着她的身后飞去,荀梦欢顿时明白了,那些黑色的袍子是有东西牵制的。
而一蝉衣真正厉害的却是她的轻功,正是因为她轻功了得,所以才能混淆视听,让人感觉她在操控着这些黑袍子,其实这些黑袍子是被她用丝线牵绊,而她自己不断的转换着方位,然后出其不意,再加上她的鬼手,让人感觉每一个黑袍子都是真正的敌人。
荀梦欢闭眼之后,不在去管那些黑色的袍子,而是朝着黑色的湖面上出现涟漪的地方击打,这一下还真的有效果,一蝉衣被她数次击退,此时已经退到了一边。
荀梦欢陡然睁眼,手中丝毫没有停歇,一个箭步,拿着刀朝前切了过去,一蝉衣赶紧闪身,一个纵身跳跃,到了一处树丛当中,荀梦欢赶紧追过去,却听到一句话:“荀梦欢,我与你的仇,不共戴天。”
说着那声音缓缓的远去,荀梦欢哪里肯停,她沿着那脚步不断的追了过去,一直追到一处悬崖边,她才停下,此时百里流莲也赶了过来,站在荀梦欢的身后问道:“怎么样了?”
荀梦欢摇摇头,叹了一口气:“跑了。”
百里流莲很是沮丧,对着那悬崖怒道:“该死。”
可是他们此时已经锁定不了一蝉衣的身影,荀梦欢缓缓的回头,但是她的双眼中瞳孔却开始放大,那是一种惊恐才会出现的表情,此时百里流莲还沉浸在沮丧之中,他看着荀梦欢问道:“你怎么了?”
此时荀梦欢握刀的手,狠狠的握紧,百里流莲也感觉到了她的异常,赶紧回身一看,心里不由的说道:“我滴个乖乖....”
果然他们还是中了圈套,一时追赶一蝉衣,没有多想,此时他们却被包围了,从树林里面缓缓的走出黑压压的一群人,那些人虽然都穿着黑袍子,但是和他们见到的黑袍子不一样,因为这些黑袍子是实实在在的有一张脸,他们并没有带面具,而是真实的脸。
每一张脸都凶神恶煞,恨不得将他们杀之而后快,此时在这些黑袍子人身后缓缓的走出一个人,没错正是一蝉衣,她怒吼着对着这些人说道:“给我杀了他们。”
那些黑袍子人,一得到命令,二话不说,提着刀剑便冲了上来,朝着荀梦欢和百里流莲招呼上来,荀梦欢赶紧挥刀,这些人武功层差不齐,荀梦欢在鏖战中斩杀了几人,而百里流莲却已经被这些黑袍子包裹的和她拉开了距离。
荀梦欢再也顾不得多想,挥刀便杀,见人杀人,刀起刀落,不断的有鲜血洒落在地上,她的手如风车一般,不敢有丝毫的停顿,那双手上下翻飞,手中刀不断挥舞,时而击落黑衣人的兵器,时而划破他们的衣衫,不时的一个飞跃,一脚踏在那些人的肩膀上活着是头顶上。
然后开辟一个新的战场,数十招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