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命令下了下去,那些锦衣卫也着实是能干的一群人,城内的百姓无不是被他们监视的,所以他们抓起人来相当的轻松,没有三日功夫,在这驿馆里面单独建造的牢房,还没有完工便已经被塞满了。
张云溪视察着这里的人犯,眼中毫无同情之色,甚至有些憎恨,他抓住一个人的下巴,恶狠狠的问道:“说,是谁指使你们的?”
那个人犯也是被吓怕了,当日他们未曾想到那个自称锦衣卫镇府使的人,手段竟然是如此的残忍,他哆嗦着说道:“没有,没有人指使。”
“噗嗤”那是液体喷涌的声音,也是生命消失的声音,张云溪拔出刀,果决的刺进了那个人犯的小腹,鲜血顺着他的衣襟缓缓的滴落,然后滴落,滴滴答答的落在地上,留下鲜红的一滩血液,他的面目惊恐,眼神中充满了绝望。
而就在他惊慌及绝望的时候,他的生命却已经消失了,张云溪厌恶的丢开那个人,然后朝下一个人走去,他的步伐犹如死神一般,走到每一个人身边,他们都能感觉到一股寒意,那寒意犹如隆冬的晨风一般,是锥心刺骨的寒。
下一个,再也不敢说每人指使了,他们胡乱攀咬,只要被两人以上攀咬的便只有一个结果,按照逍遥王的吩咐,那就是就地正法,没有任何机会。
阵阵一座监牢的人都被张云溪杀的差不多了,而且那些人也没有人可以攀咬了,便往监狱外面攀咬,又有更多的人被抓了进来,这件事越闹越大,闹的满城风雨,闹的人尽皆慌,一种恐怖的疑云笼罩在扬州城内。
实在是动静太大,扬州知府杨廉,亲自到荀记药铺来了,他一见到逍遥王就跪地不起,荀梦欢疑惑的看着他:“杨大人,你这是?”
杨廉哀求道:“王爷,收手吧,老百姓们经不起这么残杀。”
本来杨廉出面,逍遥王应该是给几分薄面的,可是他却一挥衣袖怒不可遏:“收手,你让本王如何收手?那些刁民,是本王协同荀姑娘医治了他们,结果呢?结果他们恩将仇报,就连我们镇府使张大人他们都敢动手,这样的刁民留之何用?”
“息怒,王爷息怒。百姓愚昧,不知道是王爷亲驾,他们看事情并不全面,才导致这样的误会,王爷黎民江山为重,万不可长此下去呀。”
逍遥王狠狠的瞪了杨廉一眼:“黎民江山,黎民江山,若不是本王亲眼所见,本王还真以为这是大好的黎民江山,可结果呢?结果是他们根本就是非不分,他们敢当着本王面前动手打,算了,这事和荀姑娘没有关系,但荀姑娘的付出,本王是看在眼里,记在心里,结果他们却如此谩骂与她,天下公义何在,道理何在,张云溪做的没错,这样的愚昧之人,不配留在这个世界上。”
杨廉一听,这逍遥王是劝不动了,他赶紧转头对着荀梦欢说道:“荀大人,听闻,你也是一个百户,也是为朝廷效力的,求求你看在黎明百姓的份上,看在天下安危的份上,就劝劝王爷吧。”
荀梦欢长大了嘴巴,她其实对这些事还一无所知,她看看杨廉,然后又看看逍遥王,愣了一下,并瞥了一眼逍遥王,拉起杨廉对着他说:“杨大人,求他作甚,不就一个破落王爷吗?还惹出什么幺蛾子不成。”
说着她狠狠的一拍桌子,指着逍遥王便怒道:“说,你到底干了什么?”
这一下不光是把逍遥王,就连杨廉都被吓的一个激灵,而荀梦欢横着眉头,盯着逍遥王,一副不肯罢休的模样,逍遥王却好像很吃这一套,努努嘴,然后摇摇头说道:“我让张云溪把那些闹事的人给抓了。”
荀梦欢眉头一拧:“混账,怎么能说抓人,就抓人呢,还不快让张云溪把人放咯?”
“你,你这女人,这不是为你好吗?你难道忘了当日他们是怎么对你的呀?”逍遥王没好气的说道。
荀梦欢眉头皱了皱,循循善诱的说道:“我说逍遥王,我说王爷大人,你虽然是个王爷,张云溪看你王爷的身份,听你几句话,但也不能那个鸡毛当令箭呀,抓捕犯人是要经过朝廷审理,三司衙门公议,再发海捕文书的,张云溪虽然是锦衣卫但是也不能胡乱抓人呀?
你这不是要害他吗?万一被朝廷追问起来怎么办?万一皇上怪罪下来怎么办?何况这本事官府的事情,杨大人还没下令,你倒是越俎代庖了,你这是不对的,快说,放人。”
逍遥王无奈的摇摇头:“既然你说放就放吧。”
荀梦欢赶紧拉着杨廉说道:“杨大人,走放人去。”
说着他们便撇开逍遥王朝驿馆去了,在路上杨廉欲言又止的问道:“荀姑娘,你真不知道逍遥王是什么人吗?”
荀梦欢愣了一下:“知道呀,他说他是皇上的弟弟,我想应该是私生子吧,哎不管他了,肯定是个不得势的破落王爷,咱们不理他。”
杨廉咽了一口唾沫,接着问道:“那你知道张云溪张大人干了什么吗?”
荀梦欢摇摇头:“不知道,他不是抓人吗?”
杨廉把声音压得低低的:“荀姑娘,你是不知道,他不是抓人,而是杀人呀。”
这话一出口,荀梦欢的脑子嗡的一声,她的脸颊都泛白了,真是一个如雷观恶呀,她怔怔的看着杨廉:“他竟然有这个胆子?”
杨廉摇摇头叹了口气:“难道姑娘不知道锦衣卫能不通过三司衙门,直接给人定罪吗?”
荀梦欢的脑袋再次嗡了一声,她再次怔怔的说道:“难道石文义说的是真的?”
杨廉长叹一声:“传闻姑娘曾经做过锦衣卫指挥使特使,难道这话你就从来没有当真过?”
荀梦欢摇摇头,抓住了腰间的那一块象牙令牌,抓在手心里,手心都溢出了汗水,她有些彷徨的对着杨廉说道:“我曾听闻石文义说过,不过我想他顶多是吹牛罢了,可是没想到这都是真的,那杨大人我们该怎么办。”
杨廉此时的目光却落在荀梦欢手中的那块象牙令牌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