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锦衣被江辰一顿嘴炮输出,沦为诸人笑柄,无奈只能装晕撤离战场。
回到王府,他怒气冲冲的爬了起来:“江辰小儿,气煞我也。”
“等我大阵一成献祭满城,成就大宗师定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吴锦衣脸色怒意沸腾,憋得整张脸都有些通红。
“枯骨,大阵准备的如何了?”
枯骨此时也不敢触怒怒不可遏的镇南王,恭敬道:“笼罩全城的大阵有些困难,大概入夜时分可以启动。”
“好,江辰小儿,我看你得意几时?”
此时镇南王的义子进了大堂:“孩儿拜见义父。”
此人长得满脸胡须,脸上一抹刀疤占据小半左脸,体魄强健,天生神力,是一员军中悍将。本叫朱桀,后被吴锦衣收为义子,更名吴桀,统帅亲卫营。
朱桀本就盗匪出身,生性残暴,自私自利,时常杀人为乐。
吴锦衣见他到来,冷声道:“何事?”
朱桀神色一凝,重重拜倒在地:“王爷,镇南军攻城了,我军是否出击,请王爷示下。”
朱桀本就被镇南王打服,压制多年,在他心中吴锦衣积威甚重,见到愤怒的吴锦衣更是战战兢兢。
这头残暴的野兽也就只有吴锦衣面前能够这般乖巧,就算在镇南王世子吴涵面前他也是分毫不让。
“江辰自以为能够激怒本王出城,本将偏偏不中他激将之计。严令各部不得出城违令者斩。”
吴锦衣智珠在握,只要等到今夜,血炼大阵一开,等他突破大宗师之境,天下何处不可去。
“诺!”
吴桀闷雷般声音炸响,双臂微曲恭敬退下。
枯骨一时之间也被镇南王震慑,轻声道:“王爷,在下再去查验,确保万无一失。”
吴锦衣漆黑的眼眸宛如一抹寒潭,深深看了枯骨一眼,微不可察的点了点头。
枯骨如蒙大赦,恭敬退出。
此时的吴锦衣深深呼吸一口:“本王身经百战去去折辱又有何妨,今夜过后本将必会千倍万倍讨回,江辰坏我大事,本将必会杀汝。”
想起第一次血丹被毁,吴锦衣就是一阵烦躁,要是上次就炼制成血丹,本将何故受此欺辱。
这枯骨一组的蛊师也是废物,居然连炼气期的江辰都不能拿下,功败垂成着实可惜。
这般废物真的能完成扶龙庭的大任?
吴锦衣心头埋上一抹阴霾:“世人又如何能知本将之大计划,可笑江辰以为我真是为了裂土封侯。”
时局杂乱无章,最近计划又接连受挫,让吴锦衣身心俱疲,特别是江辰的出现搅乱了他太多的布局。
本想将叛军放出摩天岭,祸乱南境他趁势收集尸骨,早早成就大宗师。
没想到江辰比预想早了十日,江辰先下樊城,一夜铸造冰城镇守锁山关彻底断了叛军北上之路,反而造成镇南军只能跟叛军对垒,无法置身事外。
早知道就算死伤再多也应该将江辰埋葬在锁山关。
江辰接下来奇袭摩天岭彻底断了叛军后路更是将我镇南军架在火上烤,与走投无路叛军一场血战又是江辰临空杀出,破了我一举剿灭叛军想法。
吴锦衣如今细心想来,他的计划都是被江辰一一破坏。
更可恨的江辰居然破坏了血丹计划,还将府中金银盗窃一空,要是有这笔钱财也好稳定军心。
“江辰,都是这个该死的大贪官。”
镇南王一掌拍碎了手边的大理石案,雕花的大理石散落一地。
吴锦衣做了一番心里建设,终于将平复了怒气。
“哈哈哈,江辰我承认你是有些长处,可惜你死定了,本将必会将你诛杀。陛下身边有此能臣却是腹心之患。”
理智下来的镇南王很快理清了自己失败的根本原因,他身后血色的杀机浓烈的如同实质。
......
江辰手下的联军在凤梧的指挥下,向着镇南城发动了猛烈的攻击。
一条条云梯搭在城头之上,锁山关攻防战剩余的攻城器械在此刻有了巨大的作用。
一时之间,鼓身震动,全军盾牌都被装备在佯攻队伍身上,联军如同潮水一般,一路奔袭至城下。
看着攻城的气势,朱桀暴露:“给我放箭,等靠近了用滚木礌石给我砸!”
镇南军士卒弯弓搭箭,箭矢如同潮水一般射向攻城士卒。
朱桀不亏为悍将,指挥若定,镇南军士气如虹。
联军攻击到城下,士卒都宛如一个个缩头乌龟躲在攻城车。
箭雨过后,见到箭雨礌石砸下来,联军便配合默契的护住伤员,搀扶离开。
作为攻城一方,尽管准备充分,有着盾牌护身,精锐的镇南军居高临下依旧给了联军一些杀伤。
这样的伤亡在江辰的意料之中,也在诸位将军的意料之中。
凤梧一声令下,鸣金之声大作,进攻的联军井然有序的缓缓撤退。
城上朱桀得意的大笑:“就这般也敢进攻镇南军的城池,真是不知死活。”
第一波进攻的士卒撤出战场,紧接着早有准备的第二波战士便手持盾牌箭矢,直奔战场。
凤梧令旗一展,三千多名士卒从东南两面即可发动进攻,林剑也没有闲着,西北两面同时进攻。
一万两千名士卒,宛如脱缰的战马直奔镇南城城头。
刚下城墙拿起茶碗准备饮一口茶水的朱桀便被一阵鼓声打断。
他一把重重的将碗衰落在地,怒气冲冲的登上了城头。
看着井然有序的联军又直奔城墙之下,经过凤梧调整,此时的战阵弓手与盾牌兵相互配合,一阵箭雨直射镇南军城头。
朱桀发出一声大喝:“反击,给我放箭。”
又是一阵犀利的的箭雨,联军又是佯攻一番,有序的撤退了。
朱桀望着跑的比兔子还要快几分的叛军,脸色涨的如同猪肝一般。
“敌军这是要干什么?”
副将看着朱桀张红的脸色,小心翼翼的道:“将军,此乃敌军疲惫我军之策。”
朱桀重重的一鞭子就甩在副将脸上:“本将岂会不知,要你多嘴。”
副将满脸委屈,心中泛起滔天恨意,却畏惧朱桀实力不敢发作。
“小人多嘴。”
“滚!”
朱桀饶是不解气,重重的一脚将副将踢倒在地。
副将不敢争执,忍者剧痛,退了下去。
他心中明白,镇南军中人分三六九等,吴锦衣最重义子,其次亲卫军,他这般普通的镇南军将领就是闹起来,吴锦衣也不会给他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