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辰有些神神叨叨,掐着口诀在大帐前来回踱步,活脱脱一个感应上天的神棍。
江辰跳着最近刚学会的祭祀蛊神的舞蹈,厚重的威严感,神秘感被江辰利用的淋漓至尽。
蛊神宫是西南百族的信仰之地,蛊圣算是人间活着的神灵,但总有人陆陆续续见过,特别是西南百族的高层。
蛊圣虽然神秘,毕竟不是神灵。
而蛊神就不同,都是西南百族供奉的神灵,在西南百族的百姓心中蛊神就是人间唯一的真神。
出身西南的士卒百姓神情庄重的盯着江辰,神情庄严肃度。
出身大周的士卒虽然不知道江辰在做什么,看江辰跳着诡异的祭祀舞蹈,不明觉厉,连大气都不敢出。
将领一时之间不知道江辰用意,不敢打扰。
凤舞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她知道蛊神只是传说,千年都没有出世,江辰又怎么能够联系蛊神。
如烟见江辰总是做出一些出乎意料事,饶有兴致的看他表演。
灵秀也被门外的欢呼声惊扰,悄悄在人群后观察,看见江辰跳大神一般的表演,眉头紧皱,不知在想些什么。
江辰一番表演之后,大喝一声:“本尊受蛊神启示,夜观星象,破敌就在今日。”
接着江辰缓缓步入大帐,端坐在大案,假装陷入沉睡。
士卒们交头接耳,整个营地都沸腾了起来。
到处是讨论江辰宛如神灵附体的一幕,蛊神的传说对这些西南之民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莽黑豚与林剑互相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浓浓的不解之意。
此时的江辰正端坐在大帐之中,等待着将领上门。
江辰以前世接收的海量的信息为基础,结合如今领兵也是摸索出了一些领兵的皮毛。
兵者,诡道也,死生之地不可不察。
统兵日久,他渐渐对兵家四势有所理解:兵权谋,上兵发谋,江辰改土之策便是权谋,粗糙浅显却也算入门。
兵形势,江辰奇袭锁山关,摩天岭便是兵形势的初次体验。
兵技巧,江辰暂时没什么研究,军械器械他虽是穿越者却不是能工巧匠,做不出符合预期的器械,只能留在以后慢慢研究。
江辰心中盘算单靠装病已经不好忽悠这三十万西南百姓,他要修路还是要调动西南百姓的积极性。
蛊圣掌控西南的信仰,这对江辰改土归流是一个巨大的威胁,他借此抬出蛊神也好制衡蛊圣。
再加之如今敌人潜藏在暗处,对士卒百姓造成巨大的心理压力。
如此三重威胁下,江辰打算粗浅使用一波兵阴阳。
兵阴阳神秘莫测,江辰只理解道借鬼神之力,如今简单使用便是造成巨大轰动。
将领们一时之间不知如何是好,只能安抚躁动的士卒百姓。
无所事事的如烟反倒是第一个来大帐的,她探着可爱的脑袋,饶有兴致的盯着假装睡着的江辰。
她摸不清江辰的状态,伸出白皙的手掌在江辰眼前晃荡。
江辰无奈,忍不住开口:“别晃了,召集诸将。”
莽黑豚与林剑带着一众将领片刻之间便已在大帐之中聚齐。
江辰神色严肃,冷冷的道:“受蛊神指引,吾已知晓敌军所在。”
众将有些不信,却是不敢质疑,林剑最先开口:“当真?”
“蛊神启示,在下怎敢随意开口?”
凤舞忍不住开口:“大人如今卧床近月,如何知道叛军所在?”
显然凤舞并不相信他蛊神启示的鬼话,不过她也没有当堂质疑江辰,算是给了一份薄面。
“我夜观天象,蛊神启示,敌军就在西南三十里的落凤坡汇聚,那里是一片洼地,草木丰盛,就算斥候探查也不一定能够查出。”
叛军穿插进入真空之地,穿的破破烂烂如今的天气,只能选择能够隐藏身形,躲风避雨的低洼地带。
莽黑豚倒是没有那么多花花肠子:“大人,在下愿为先锋,击溃叛军?”
江辰暗自满意,还是这般头脑不行的属下可爱,凤舞这般的以后还是要少用。
“甚好!”
江辰很是满意有人带头,兵阴阳需要铸造神秘感,江辰也不愿意与诸将多废话。
江辰豁然从大案之上起身,甩出一根令箭,朗声道:“莽黑豚听令,着你率领亲卫营三千,午时抵达落凤坡北面即刻发起突袭。”
莽黑豚单膝跪地,抱拳用厚重的声音道:“末将领命!”
“林剑,着你率军五千,星夜兼程,务必于午时之事绕至落凤坡后方,切断敌军后退之路。”
“凤舞着你率军五千,待到莽黑豚杀入地阵后,擂鼓恐吓敌军,以接引莽黑豚。”
林剑欣然领命,凤舞则是有些不乐意,却也不敢违逆江辰,闷闷不乐的将将令接下。
“此战围三缺一,我军杀伤敌人为辅,恐吓敌军为主,促使敌军向东奔逃。”
众将称诺,切实领会江辰战略意图。
江辰略作停顿,朗声道:“本将亲率五千,就在此地等待敌方溃军。”
“田文静,着你组织民众,协助我军抓捕俘虏。”
江辰见诸事安排妥当,最后冷声告诫道:“此战我军必胜,各军严格执行本将军令,切勿自作聪明,违令者立斩不赦!”
江辰说完还不放心的瞥了凤舞一眼,直气的凤舞差点当场发飙。
“好了,各自准备去吧。”
江辰大营迅速的运转起来,距离最远的莽黑豚早早出发,其余各军也是陆续出发。
江辰战绩的加持下,没有人敢公然抗命。
他安排好军略,惬意的在大帐之中休息。
田文静组织好民众之后,再次来到大帐:“江大人,早早就探查到了叛军所在?”
江辰自是早早知道了叛军所在,化为黑鹰的影身已经盯着那波叛军好几日了。
这也是江辰笃定,此战必能一举剿灭叛军的原因。
不过江辰没有给田文静解释,反而吩咐道:“文静兄,叛军溃逃至我军驻地,必然人困马乏。”
他轻笑一声继续道:“文静兄修桥铺路所需劳力,在下可是送到大营外了,能抓捕多少就看田兄本事了。”
田文静眼中闪出一抹骇人的金光:“在下再去布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