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娇羞万分,用几乎听不到的声音“嗯”了一声。
江辰上前轻轻挽起女帝的秀发,女帝的秀发柔顺又有光泽,身上还散发着一阵芳香,他压下旖旎之念,细心的为女帝扎好头发。
江辰心中怜惜,这偌大的大周帝国压在她的肩上也是有些为难她了。
女帝强忍着羞涩,轻声道:“江辰,对不起,我刚没收住手,你的眼睛没事吧。”
江辰难怪见到女帝能够道歉,自是不敢托大,轻声道:“陛下放心,我炼体已成,这只是一点皮外伤罢了。”
江辰与女帝一番打闹,拉近了两人的距离,女帝也是卸下伪装。
她有些幽怨的的问道:“瀚海,你说这天下是不是真的容不下女人称帝?”
江辰淡淡的道:“多虑了,只是女帝没有凌空罢了,待到女帝凌空天下人自会接受女帝。”
“真的吗?”
一只晶莹的大眼睛欣喜的看着江辰,看的江辰有些不知所措。
“当然,女人称帝虽然没有先例,不过也不代表不能成,只要细心谋划必能成功。”
女帝宛如泄气的皮球:“可是前朝那些朝臣总是逼我立后纳妃,如何奈何?”
江辰明白了,原来女帝的心结在这里呀。
女帝担心自己身份暴露,不敢立后纳妃;可是前朝汹汹,后宫太后又催促,这件事让女帝担忧不已。
江辰成竹在胸,他轻声道:“要彻底解决这件事,必须要女帝凌空,而女帝凌空我们又需要时间谋划,如今只能使用拖字诀了。”
女帝了然的点了点头,接着撒娇一般道:“瀚海,你是为数不多知道我身份的人,选秀之事就交给你处理了。”
女帝耍赖一般将这件麻烦事丢给了江辰,江辰倒是不觉得这事有些麻烦,比起这个他更忧心潜藏在暗处的大龙首。
扶龙庭计划一听就跟皇位撇不开关系。
不过江辰依旧表现的胸有成竹:“陛下放心,臣自会处置。”
女帝有些雀跃,心中欣喜不已,一双美目盯着江辰看了又看,直看的江辰毛骨悚然:这女娃娃该不会对自己有想法吧。
女帝虽好,可是他江辰还有外面的大片森林,可不能就在这一树上吊死。
“陛下,女帝凌空,就先向朝臣施恩开始吧!”
女帝又恢复成了那个霸道的女子,她淡淡的道:“法不责众的道理,朕也明白,就把那些书信烧了吧!”
“陛下圣明!”
江辰顶着一只熊猫眼从芷萝宫离开,在他离开之时魏国忠奉命带着书信在午门前一把火烧了个干净。
江辰被女帝暴打一顿的消息瞬间传遍京城,听闻者无不动容。
“听说江侯爷收了钱财,为了替官员们脱罪,冒犯天颜被狠狠打了一顿,脸算是丢干净了。”
“江侯爷真是信人啊,收钱办事....”
又一官员充满敬佩的道:“江侯爷行事果然靠谱,真是我辈楷模。。。。”
夏言府邸。
“爷爷,江侯爷如今获罪陛下怕是危矣,能否请爷爷搭救一二?”
说话的是一个儒生打扮的少年郎,正是国子监生夏乐康,也是江辰大周国度的头号粉丝。
夏首辅淡淡的放下手中的书卷,轻轻笑了声,苍老的声音传来:“你觉得江辰陛下是厌恶江辰?”
夏首辅如今年岁渐高,如今膝下儿女成群,最是喜欢这个小孙子,眼见小孙子开口自是愿意指点他一二。
“陛下不是将江侯爷暴打了一顿,这难道不是失势的标志?”
夏言轻轻眯了眯眼睛,没有继续说话。
“江侯爷坐拥西南三省,南境也在控制之中,受多方窥伺,怕是弹劾他的人如同过江之卿。”
夏言渐觉得年事已高,已经着重培养后辈,在后辈分之中最受他看好的就是这个有些不学无术的二世祖。
夏言有些欣慰的点了点头:“叫你读史书你确实也读了一点。”
夏乐康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爷爷,那你觉得应该是如何?”
夏言往软塌上一靠,淡淡的道:“我觉得江辰拿小家伙狡诈不在老夫之下。”
夏乐康吃惊的望着自己的爷爷,他还是第一次从爷爷口中听到对朝臣这样的评价,
就是张庭和如今的兵部尚书,最有望接替夏言首辅位置的张庭和爷爷给了一个“颇有才华、心机深沉、过于功利”的判断。
夏乐康郑重其事的向爷爷行了一礼:“还请爷爷赐教!”
夏言睿智的目光似乎贯穿了整个天下,他淡淡的道:“这位昌南侯入朝十余载,一步步官至礼部侍郎说起来固然是一代人杰却并不算什么,只能说是他读书明理,擅长钻营罢了。”
少年了然的点了点头:“能够高中探花郎,想来侯爷不仅聪慧也是刻苦。”
“江辰出身贫寒,能够做到这一步算是普通人的极限了。”
夏乐康狗腿般的替夏首辅捶着腿,首辅大人继续说道:“考中探花郎后这位侯爷沉寂十年,一举在西南之局势动乱之时出手,说是横空出世也不为过。”
说道这一段夏乐康就有些兴奋,少年郎何人不向往金戈铁马的生活。
夏言看着兴奋的孙儿有意指点他两句:“你可知江辰少年得知为何沉寂十年之久?”
乐康轻轻摇了摇爷爷的腿,轻声道:“爷爷你就快说吧!”
夏言却是有些不忍心,因为接下来的话可能颠覆夏乐康美好的愿望:“因为这个世界的本质就是弱肉强食,江辰应该发现了单纯的权势并不能让他地位稳固,只有无可比拟的实力才是立身之本。”
夏言顿了顿道:“爷爷特意去查过他,那十年虽然很多事情都已经过去时间日久,不过爷爷还是查到了他的一些信息:那十年他是在贪污受贿,他一直在积累金银。”
夏乐康有种偶像跌落神坛的失落感:“他要那么多金银做什么?”
“修行,爷爷猜测他的修行与金银有关。”
要是江辰听到夏首辅的这话怕是要当场惊的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