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辰本以为白虎意入体,杜伏虎便可挣脱冰封,万万没想到等了半天杜伏虎依旧没什么动静。
后院的寒冰要比刚入府时候冷冽不少,江辰的灵力已经消耗了小半,他明白不能在此久待。
他轻轻上前,将杜伏虎扛起,便直奔门口。
杜伏虎宗师境修士,体术惊人,本身就是十分沉重,再加上他体外的寒冰一直侵蚀着江辰的灵气。
再加上江辰身受重伤,实力大打折扣,这自是让他的搬运工作举步维艰。
江辰扛着杜伏虎,一步一步,踏出深深的脚印,终于在灵力耗尽之前,将杜伏虎放到了门外。
如烟有些担忧的轻轻为江辰渡来一股真气,江辰苍白的脸色这才有所好转。
看着围过来看热闹的各个府邸的人,江辰轻声的道:“六月天气太热了,本侯给府邸降降温,杀杀虫,诸位散了吧!”
围观者见江辰都出手了,自是不敢久待,虽然有些好奇,江辰从里面搬出来的人究竟是谁,但是以江辰如今的权势,他们也不敢多问。
“江侯爷降暑方式真是别具一格,我等佩服!”
三三两两的人群散去,老六恭敬的上前,经历这么多事,老六已经对江辰的敬畏到了骨子里。
再也不是江辰刚刚穿越而来的那时候,他轻声道:“侯爷,杜伏虎如何处置?”
江辰看了眼冰雕,冷声道:“他我还有大用,等待他自己破封吧,我等也没什么办法。”
“守好庭院,寒冰应该很快便会化去。”
就在江辰等待寒冰化去的时候,计端凑到了江辰身边:“侯爷,玉石店铺的事情,学生已经准备妥当。”
“计先生辛苦。”
有了计端的提醒,江辰这才想起,他与女帝还有以祥瑞同坑出土玉石为噱头开设店铺捞钱的计划。
他轻声道:“吴涵的事情处置完了?”
计端阴郁的脸,露出一抹轻笑:“多谢侯爷,侯爷之恩在下永世不忘!”
江辰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吴涵坏事做绝,这也是他的报应,计先生往事已矣,还是要向前看。”
计先生的悲伤依旧无法释怀,他轻声道:“多谢侯爷关心,学生已经没事。”
“玉石店铺的事情,你多上点心,此时正是祥瑞与天命女帝传播最快的时候,一定要找准机会,尽快脱手。”
计端若有所思,轻声道:“学生明白,侯爷放心。”
江辰好似又想起什么一般,轻声道:“待这件事情了结,我向女帝为你求一个前程,你心思灵巧深沉,待在本侯身边有些浪费人才了。”
计端恭敬的拜倒,轻声道:“侯爷之恩,在下尚未回报,学生还是想跟在侯爷身边,请侯爷成全。”
江辰见他说的诚恳,也不好勉强,轻声道:“罢了罢了,本侯身边也是需要人做事,你就先跟着本侯吧!”
江府寒冰所覆,他只能在门前等待,在府门前江辰细致观察了一番自己府上的下人。
府上这些下人一直是由老六带领,江辰今日以先天境圆满的实力观察,果然发现了问题。
他府上的下人都有功夫在身,最低的大约炼体期,强一点的炼神境,管家老六则是先天期。
江辰在下人之中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正是他刚刚穿越配合射他一箭的李广林。
江辰记得他被安排进入王传策军中做了千户,如今怎么会在这里?
他轻轻招了招手,李广林便跑到了他身边,恭敬的道:\\\"卑职李广林拜见侯爷!\\\"
江辰轻声的道:“免礼,李广林我记得你不是在王传策军中做千户,怎么跑来了这里?”
李广林轻声道:“禀侯爷,王将军已经横扫云地,云地固若金汤,卑职本就在西南无事可做,恰好遇见亲卫营进京,臣便与莽将军一起前来看看侯爷与诸位叔伯。”
李广林说着还向江辰府上的诸多下人扫视一眼,显然这些下人们关系很是密切。
江辰隐隐察觉到了不妥,李广林二十多岁,侯府这些下人各个年岁不低,他们却能相处的极为融洽,一个两个便算了,都这样肯定是有问题了。
老六这狗东西对李广林好似比站看他江侯爷都要上心很多,江辰清晰的记得李广林射伤他以后,他问及李广林时候,老六生怕他杀人灭口的紧张模样。
当时他没有多想,今天看起来,这伙人很不对劲。
江辰能够感受得到侯府这些下人对李广林格外的照顾,这种照顾已经超脱了普通朋友关系。
这不江辰正在与李广林没有聊几句,老六就找了由头过来。
“侯爷,给您看茶了!”
江辰似笑非笑,请哼一声,接过了茶杯。
老六轻声对着李广林道:“小李,你先退下吧,不要打扰侯爷休息!”
李广林听到了老六的话,轻声道:“卑职告退!”
见李广林走远,江辰一把拽住老六,轻声说道:“说说吧,你们究竟是怎么回事?”
老六神色微动,轻声道:“侯爷是否要向西域用兵?”
江辰轻声道:“何以见得?”
老六神色不便,轻声道:“鸿胪寺卿在府上时候,老奴也是有所了解,精绝国已经被北凉拿下,一旦北凉制霸西域,北凉南下我大周将腹背受敌,侯爷自是不会让局势这般恶化。”
江辰有些诧愕,本以为只是一个心机深沉的老六,万万没想到竟然有如此见识。
他心中虽惊,面上却是不显,只是轻声道:“我已派甘文前去打探,如何处置将会依照形势而变,要说用兵,却也不无可能。”
老六听此心中大定,他恭恭敬敬的对江辰行了一礼:“那我便有三万大军献给侯爷。”
江辰轻声问道:“兵卒从何而来?”
老六缓缓的道:“侯爷可曾听闻沙民?”
“可是活跃在西域,大周,北凉三界交汇之地的沙匪?”
老六神色严肃的道:“正是,老奴所说的三万士卒便是沙民。”
江辰有些意兴阑珊,他轻声道:“沙匪来无影去无踪,所处地带又是交接处,茫茫沙漠,行踪难觅,无论是北凉还是大周都不能全力进剿,难以收服。”
顿了顿江辰又道:“而沙匪又极度排外,难以收服,实在是食之无味,弃之可惜,又有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