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不好了。”
一侍卫长来疾步过来禀告。
“一管事的死了,被人下了毒。”
“什么?”
在座的姑娘门听闻此事,抑止住了正要发出来的叫唤,“啊……死人了……死人了……公子……”
太骇人了!
“……”
雅间那令人骚动的诡异声音从琵琶流露下来。
五皇子脸色一沉,随即轻咳一声:“行了行了,都下去吧!”
“是。”
怎么会忽然死人呢?
“有没有见到什么可疑人?”
侍卫长猛地摇头。
“怪了……”
李少一见到自家心腹回报,猛地迎上去,心狠手辣的见过不少,敢在眼皮子底下惹事,这是第一个,随即打声招呼:“来人,立刻给我四处看看。”
上座的二皇子帝圣浩捻着手指吹向掌心,淡淡地说道:“需要,帮忙吧!”
“这,这……我自己能解决。”
李少一摇了摇头,忙把这个念头甩到了脑后,一边往外走一边问道。
“老五,真要去?”
“这不是没事干嘛?有何不可!”
“你什么时候……嗯……有这爱好?”
“就当体恤民情,关心民政。”
“有意思。”
五皇子对视了一眼帝圣浩,那眼神早已说明了问题,毕竟是在眼皮子底下发生的事,李少一又不好当场发作。
这两皇子跟上去,也去后院看个究竟。
这时,又有一护卫小声说道:“回禀公子,后厨十一全死了,无一活口。”
李少一眼睛珠子都要瞪出来了,道:“查!给我查!”
“滚啊,还不去好好查。”
这算是彻底炸毛了?
“担心就直说嘛……”
这个可恶的五皇子,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没事。”
“不就一卑鄙小人使诈,还能鸡犬升天不成。”
二皇子没说话。
李少一正说着,这时发现人群中说什么的都有了。
“来人,封锁现场、入口、后门……”
闻讯走过来的五皇子同样一惊,思忖着他们来这里,应该没什么人知道,又没人对他们下手,这么说,凶手是冲着李少一来着。
这家伙,究竟干了什么缺德事了?
伴随着一阵嘈杂声,不少宾客挤在甬道上,院内一角指指点点的,五皇子让人守在门口,防止他人破坏案发现场。
“那些情客呢?”
“都没事。”
“去,通知三法司的人过来。”
“是,小的这就前去。”
十二条人命就这么没了?
还装啥嫩呢!
被让我逮,我要让他跟蝴蝶展翅一样的撕开来。
咦,那个……
“去,赶紧去后院,看看暗室。”
惨了惨了惨了,一心急,随口说了一句,说漏嘴了。
这下好了,就连二皇子、五皇子还有那些侍卫、耳尖的宾客们听得真真的。
“怎么了?”
“估计有人偷袭了这里。”
话落,李少一也顾不上隐藏了,直接带着人冲到地阁入口,入口没有掌灯……接着待半柱香之后,整个人脑子都是嗡嗡嗡的一声。
那些金银珠宝还在,就是最上面那个铁匣子不见了,这可要人命了。
“公子……”
李少一一愣,心里想着,只怕李家要倒大霉了。
有一小厮现场清点,黄金六十三万八千四百五十七两,白银一百九十一万四千七百九十六万两,珠宝三百串……奇珍异宝不计其数。
两皇子都惦记着这次的任务额的事,所以看到这一幕,只是笑。
二皇子没办法,摇着头道:“你还敢说?”
也不耽搁这一会的功夫,五皇子笑着逗着李少一:“你不帮我,到底是什么原因?”
“我……”
“呵,还说,没钱,这么大一个地下室,怎么,李公子准备建一个地下皇宫吗?”
“不……不是这样的……”
“之前还说一万两,区区九牛一毛,该说你是铁公鸡,还是小气鬼?”
不过,很快这笔钱全部就要遭殃了。
李少一深吸一口气,可随后刚要说话,却猛地脸色一变,接着浑身颤抖起来。
见此情形,五皇子还以为他的话语有些严重了,殊不知另有隐情,可不等说话,只听见噗嗤一声,李少一一口鲜血溢出,整个人又砰的一声倒在一侧。
“李公子……李少一……”
“这点玩笑都开不起,还敢戏弄皇族?”
“五弟,算了,我们还是拿那十万两走吧。”
“也是,省的引火上身。”
“主人,三法司的曹俞廷尉,还有一个叫焦炉的统领道了。”
“走。”
凌晨,一抹亮光如同流星一般划破天际。
伴随着一阵吵闹和哭喊声,闻讯赶来的人,都是死者的家人,都是吵着闹着要赔偿的人。
“我的儿啊……你死的好冤……”
“他二叔……”
“这是哪个挨千刀的啊,我们做错什么了,要这么惩罚,当初不让你进,你不听,这下上哪里找理去,啊……草菅人命啊……”
“你们就是不得好死……”
“赔钱——!”
“给我拆了!”
现场一片哀嚎啊!
围观的苦笑,除了长叹,只能祈求官府秉公处事了。
“大家别激动,听我说,我是三法司的曹俞,大家有什么诉求,写在状纸上就可以……”
说的很有道理。
都一个时辰了,太泽城的那些大人物好像全都躲起来了一样,除了几个捕快和三支禁军护卫维持秩序,无名楼的老板也躲起来了。
“我的儿啊……你让老娘怎么活……怎么活哟……”
“唉,不就死个人吗?用得着大惊小怪的。”
“这,你就不懂了吧!”
“到底有什么内幕,我们也不知道,也不好议论。”有一中年男子委婉地让大家不要再说这件事了。
可是老百姓最大的爱好,就是嚼舌根,有人干脆在附近茶馆坐下来说话。
“事出其反,必有妖!”
“咋了?”
又有人现场讲解,茶馆生意一下子热闹了。
“小二,上壶好茶!”
“好嘞!”
“哎呀,快说说……”
“听说,死的这些佣人都是李家的下等人,还不是正式工。”
“怎么一酒楼,反倒成一下等人呢?”
“就是。”
“哈哈,你们,一个个,孤陋寡闻了吧,我给你们介绍一下。”
街头茶馆的这些人听了颇为意外。
有人转念又觉得,反正是看戏,任由大家肆意揣摩好了。
“什么意思?”
“这些签下的都是死契,终生没有自由,一刀切,根本就不是什么雇用关系了,跟一般的人丁不一样,没有人丁税。”
“死契——?那不就是,没钱还要去透支?”
“还真说对了。”
“没王法了吗?”
“丫的,这李少一这一招也太狠了。”
“是啊,有个侍郎爹,什么事情都可以压得下来。”
“到最后,只会不了了之。”
“唉,不对,不说还有两个大人物在场吗?怎么今日都没有见到人影呢?”
“早就撇干净了,这事大不了赔点钱,一百两不行,就二百两……”
说话的功夫,路过的云如梦一面翻白眼,一面摇头走着。
“大小姐,这热闹,咱……”
“呃,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