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逍轻嘲:“说吧,你们想干嘛?”
“这皇宫景色很美,要不……”
“没这闲情雅致。”
辰三善看着自己的母后,有看着自己的皇兄,一本正经道:“皇兄,你这是几个意思,我们兄弟两人陪母后吃一顿家常宴,朕还不能留你宿一夜了?”
都一把年纪,玩什么权宜之计。
“王府还是其他事,恕不能奉陪。”
“放肆!哀家让你坐就坐,走就走,你还反了不成。”
太后言行举止,矜贵优雅,这会儿冷冷清清的,一顿冷嘲热讽。
这老太婆这几天吃错药了?
几个人合伙软禁菱覮王——辰逍,目的就是其手中的军权。
辰逍面无表情的瞥了座位上皇帝辰三善和太后上官颖一眼,站起来,没好气道:“儿臣做错什么了。”
“没做错什么呀!”
辰三善立刻回道:“皇兄,何必如此小家子气,朕这是迫不得已,一家人吃个饭……”
皇帝向来狂妄自大,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菱覮王与功勋大臣人人自危,他是巴不得找个空子让他钻。
谁这么傻?
以前念及同胞血脉,母子情分,可什么时候他们真心待他的。
延熹皇又怪里怪气的问:“吃完这一顿,是不是得表示一下。”
辰逍微微怔愣,低头打量了自己的目前处境,可随后刚要说话,却猛地脸色一变。
太后鬼使神差的咳了厉声,顷刻间数十道黑影,瞬间从走廊外面冲了进来。
而眼瞧着一众黑衣人如同神兵天降般,凭空而出,面色凛然……
看到这种情形,他们这是要对他动手了。
辰逍咬牙,“你,你们要干什么?母后,我可是您亲儿子,还有你,辰三善的亲哥,这是要天下人不耻,也不可任意妄为,否则……否则……”
“哈哈哈哈……”
“那又如何?”
太无情,太冷血。
后退一步,辰逍眉心一跳,神色凝重的质问太后。
“母后,为什么这么对儿臣?”
可叫着叫着,却发现有些不对。
貌似,这些家侍卫并不是盯着自己,而是越过自己,咚咚咚……包围了自己身后他们。
太后的眼神不太对劲,本想偷偷溜走。
“别动!”
突如其来的反击,太后坐下来一双手不禁抖了抖,然后慢慢转头……
看到一陌生男子的跟着浩浩荡荡数十人,这些人身着统一的黑色劲装,头戴黄金面具,神秘中莫名带着一股子骇人的肃杀之气。
他无声的走着,如同地狱的阎王。
看起来很远,可转眼的功夫,竟已然走到跟前。
延熹皇,辰三善一下子懵了。
“这……”
“母后,这是什么情况?”
两人一脸懵。
不是说好了一唱一和,可是不是这么排演的。
辰逍眉眼间……全是疑惑。
看到这个身影,既熟悉又陌生。
难道他……
想到是这样的,轻轻叹了一口浊气。
索性,什么都不想了,现在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而一众皇家侍卫,这时也神凝,握着刀柄死死地盯着他们,瞬也不瞬。
诡异的静,带着压抑,笼罩皇宫四周。
面具少年,冷声道:
“这一顿鸿门宴是不是早该结束了?饭菜都凉了,吃个什么劲。”
带头的皇家侍卫闻言面色一凛,挡了出来:“来着何人?皇宫禁地,违令者格杀勿论。”
太小儿科了。
十三爷勾唇浅笑,戏谑到:“格杀勿论与我等无关。可若是那位菱覮王有个什么闪失,便与我等有关!
识相的赶紧把人放了,要不然刀剑无眼。”
就这种人,也配他搭话。
呵!
少年身姿挺拔,俊脸一黑,周身气息扑面而来变得冷漠,摄人心魄。
这是威胁吗?
好怕怕啊!
辰三善冷笑:“哈哈哈……有关无关,多说无益!这位少年,你莫不是走出地方了。”
“是吗?这深宫大院,谁人敢闯,就有我的过人之处,就是不知延熹皇扣留菱覮王有何居心?”
辰三善眼神诧异,“你要弑君?”
“看表现。”
秉持着十三爷的一贯作风,随即他的侍卫抬手一挥,身后的一众侍卫立刻后退。
这人的行为彻底激怒了辰三善,他冷漠一笑,随即闭上眼睛:“哼,鼠胆之辈。”
当下,蓦然地,少年不禁面色一冷。
而这会儿回过神来的太后却急了。
上官颖瞳孔骤然一缩,同时特别紧张的开口:“等一下!哀家乃是太后,整个皇宫哀家说了算,也不可如此……尔等……”
不说还差点忘了。
到这个时候叫嚣着,可惜,面前这些人黑衣人根本不鸟她这老太婆。
十三爷只见来到菱覮王身边,做了一个请的拥护动作。
辰逍整个人都很意外。
延熹皇更是气急败坏,什么人这么胆大妄为,若不是自己没功夫,估计也会冲过去较量一二。
不过他的那些御林军呢?
去哪了?
大白天见鬼了?
还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尔等究竟是什么人?朕告诉你,进了这大殿,你还想走。”
“是吗?要不我先试试。”
简直气晕头了。
这人显然不安常理出牌。
而他这边还没说完,却见后面另外一个神秘人径自走了过来。
这人走到少年面前,附耳几句。
甚至就这么大摇大摆把菱覮王接出宫了。
二十多年了,菱覮王从起兵至守卫边疆,统治阶层历经三次大规模的权力斗争,从来没有想过废黜了储君。
一副以为只要勤勤恳恳为天下为黎民百姓安居乐业,就会换来母后和皇弟的尊重,可是他们眼睛,看不到长远,只顾及眼前利益,自私自利,激烈内斗埋下隐患。
辰逍与辰三善的较量,即便曾经立下汗马功劳,一直以来都是有隔阂的。“一开始,同母弟,故凡国人、贤良幕友、敕书、奴仆,以及诸物,皆同享之。”辰三善的皇位一开始不是他的,他与平康王辰厚德对两人给予相同的礼节,把枪口一致对准大哥辰逍。随着襄阳王朝日渐发现,三人对在对待彼此政治态度上渐行渐远。
都有矛盾不可调节,太后一直不满儿子当政,想要谋权篡位,菱覮王成为三人铲除的目标。削其兵权,将其踢出核心统治圈,导致兄弟彻底反目。
不甘心大权旁落的辰厚德自立门户,遂背弃使其同享国人,僚友之兄长,携其部众,出奔他路异乡以居。
聪睿恭敬汗怒……尽夺赐弟贝勒之国人、僚友以及诸物,使其孤立。
少年的嗓音低沉很有震慑力,“这一次,饶过你,下一次,别怪我不客气。”
“你……”
此时的太后瘫在地上,突然来的这一切,让她决定不可思议,但是,她并不会收敛一点。
而延熹皇看着这些人离开,眉眼淡漠,双眸冷酷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