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条令记得不错。”
“换士官长来,陈创、王赳、余条你们个一起,将令律令第四十一条。”
“……”
“……”
“……”
辰宇轩眯了眯狭长眸子,故意咳了几声,依旧冷俊淡漠,随后有几个将领威风凛凛的走了出来,并成一排。
台下,咚咚咚咚咚咚……很整齐的步伐。
随后一人厉声言曰:“大丈夫不与国家出力,何故长叹?”
“辰家军威武!”
“辰家军威武!”
“……”
气势如虹的连喊了三声,整个会场庄严、肃穆,秩序井然。
“杀!杀!杀!”
呐喊震天。
辰宇轩抬了一下手,整个气氛都很严肃。
“我,辰宇轩,在此重申新军律令,入我“辰家军”以服从军令为天职。
不服从军令者,按军法处置……”
他是谁?
菱覮王的大儿子——辰宇轩,战功赫赫,一表人才。
那才一番话,语话轩昂,吐千丈凌云之志气。
再看,黑亮垂直的长发,斜飞的英挺剑眉,细长蕴藏着锐利的黑眸,削薄轻抿的唇,棱角分明的轮廓,修长高大却不粗犷的身材,宛若黑夜中的鹰。
尤其冷傲孤清却又盛气逼人,孑然独立间散发的是傲视天地的强势。
话毕,辰宇轩身边的一校尉上前,训斥:“现在重申新兵条令。
一:闻鼓不进,闻金不止,旗举不起,旗按不伏,此谓悖军,犯者斩之。
二:夜传刁斗,怠而不报,更筹违慢,声号不明,此谓懈军,犯者斩之。
三:呼名不应,点时不到,违期不至,动改师律,此谓慢军,犯者斩之。
四:多出怨言,怒其主将,不听约束,更教难制,此谓构军,犯者斩之。
五:扬声笑语,蔑视禁约,驰突军门,此谓轻军,犯者斩之。
六:谣言诡语,捏造鬼神,假托梦寐,大肆邪说,蛊惑军士,此谓淫军,犯者斩之.
七:所用兵器,弓弩绝弦,箭无羽镞,剑戟不利,旗帜凋弊,此谓欺军,犯者斩之。
八:好舌利齿,妄为是非,调拨军士,令其不和,此谓谤军,犯者斩之。
九:所到之地,凌虐其民,如有逼迫妇女,此谓奸军,犯者斩之。
十:军民聚众议事,私进帐下,探听军机,此谓探军,犯者斩之。
十一:窃人财物,以为己利,夺人首级,以为己功,此谓盗军,犯者斩之。
十二:或闻所谋,及闻号令,漏泄于外,使敌人知之,此谓背军,犯者斩之。
十三:托伤作病,以避征伐,捏伤假死,因而逃避,此谓诈军,犯者斩之。
十四:主掌钱粮,给赏之时阿私所亲,使士卒结怨,此谓弊军,犯者斩之。
十五:调用之际,结舌不应,低眉俯首,面有难色,此谓狠军,犯者斩之。
十六:出越行伍,搀前越后,言语喧哗,不遵禁训,此谓乱军,犯者斩之。
十七:观寇不审,探贼不详,到不言到,多则言少,少则言多,此谓误军,犯者斩之。……”
对于很多第一次看到辰宇轩,目光如炬,
校尉又道:“除了日常训练,定期考核、战前战后阅兵等,这些条令都给我记好了。”
“这一刻,正式辰将军的检阅。”
“偌!”
辰宇轩一声令下,士兵们便嗷嗷厮杀。
军魂恢宏,它是军人坚定的信念。
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声。
沙场秋点兵。
马作的卢飞快,弓如霹雳弦惊。了却君王天下事,赢得生前身后名。
军魂,生来为战胜。
这就是辰家军对“我是谁,为了谁”这一概念的最佳解读。
“战胜”是一种精神,是一支军队的灵魂。
有了这一灵魂,就会攻无不克,战无不胜,所向披靡。
练操、擒敌、射击、骑马……
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环节,官兵们都需要反复练上无数遍。
两个时辰训练下来,士气高涨。
接下来,怕是有很长一段时间生活在军营里。
战争时期,演练随时就变成了真正的战争。
“手脚并用,好好练!”
“谢将军!”
“……”
“战场上是注重战术和阵法,军队也有了严明的纪律性。
很多人认为所谓的阵法战术都是假的,打仗嘛,不就是你一拳我一脚,拼个你死我活。”
“谁说的?”
“出列!”
“打仗讲究的是战略战术,战斗中每个士兵都各司其职。”
“辰将军说的对,有人负责攻击,有人负责防御,靠的就是团结的力量,一两根长矛捅你你能格挡开,那么七八根十几根呢?
这时候就要看配合了。”
还别说话糙理不糙。
辰宇轩也知道,他的人,即使这种作战,伤亡率也是很低的,绝大部分伤亡发生在溃散途中,当战争局势不好,士兵失去战意,就会“兵败如山倒”。
“那个……你过来!”
“将军,你是叫我吗?”
“对!”
“……”
阳光有些炽烈,照得练兵场上的沙有些发白。
士兵们快速移动的脚步腾起漫天的白沙,带着辰家军独有的气息,充满了他们的鼻腔,
阳光照着青铜铠甲,泛起一片黄色的光。
南山吟还真是一个神奇地方,那是一片汗与血交错的地方,正如战士们在练兵场和沙场上,那是七尺男儿体现英雄本色的地方。
现在襄阳王朝总会遇到战事,正如祁水水河中游的九曲回环,大大小小的摩擦,众众多多的坎坷,反反复复的周旋。
“嚯嚯嚯……”
就如附近的祁水河咆哮着,滚滚地冲过来,卷起千堆雪,挥起漫天沙尘,巨大的落差使她惊起大浪。
拍打河岸。
站在祁水河,看着乱石穿空,惊涛拍岸,听着号角隆隆震耳,心里跌宕起伏如奔腾的祁水河。
战争也经过了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时进时退。
回环周旋。
总有一天,如他所愿。
傍晚时分,黄府,一片安静。
陈中站在角落,目光微敛,但微微皱起的眉头,却隐隐带着几分凝重。
“什么事?”
忽然,一道冰冷的嗓音响起,让陈中一个激灵猛地回神。
“属下该死,刚刚走神了。”
男人没说话。
陈中悄悄抬头,小心的看了自家庄主一眼。
半晌,试探的小声道:
“庄主,您今天……不去看看吗?”
“他,都没有给回应,我有必要黏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