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星河,一群人整整齐齐等待命令。
一人影疾步过来,“启禀王爷,人来了。”
这个男人,穿着一身黑衣,气势如虹,冷冷地道:“打探到了!”
“是。”
“……辰逸夫突然离开营中,好像执行什么秘密任务。
平康王跟一女子就在另外一个帐中,不知密谋什么。
还有军中将领都在三号,七号,十二号,二十二号等帐中聚集,我已经派人过来。”
“做的好,这次估算对方多少人?”
“四万左右。”
辰逍面色冰冷,所到之处,人群自动让出一天道路,“四万?那就是五分之一都不到,那就旗鼓相当了。”
“不对,有没有看到援兵?”
“启禀王爷,好像没有。”
这个辰逍一出现,整个过程他都是阴沉着一张脸。
“那就好。”
贴身侍卫站在一旁,小声道:“王爷,我们是不是准备行动了。”
“嗯”旋即,就听到一道冰冷的指令:“全体都有,即刻准备战斗。”
菱覮王骑上马牵着缰绳,大喝道:“弟兄们,准备出发!”
大军在他的引领下急急奔向对方阵营!
在一阵阵呐喊扬鞭跃马而去。
众将士声喊:“冲啊!”
入夜,战鼓鸣鸣、呐喊声声,万马策腾的场面,实在太过震撼了。
“驾!”
“驾!”
“驾驾驾驾……”
一路上借着明亮的月光,一路快马加鞭。
“不好啦,不好啦……”
听到远处声势浩大的马蹄声,营中上下乱起来。
军心不稳,那可是大忌啊!
“动手!”
一群黑衣人行动非常迅速。
“噗嗤……”
守夜的士兵来不及反应,就被菱覮王的先遣部队杀过来。
一时间没有将领指挥,现场乱做一团。
那马鸣声,咚咚咚的传过来!
嘶杀声……
到处都是哐哐当当的声音,感受到来死亡气息,徒然让人惊恐万分。
“驾!”
后面大片地骑马冲过来就展开了弑杀。
“驭——!”
马背上辰逍凤眸一沉手持长剑,夹紧马肚,对着一个个不肯屈服的士兵,一剑下去取他性命。
“……”
“小心!”
“那谁,找到人没有?”
“没!”
“继续找!”
紧接着,又哧一声刀剑上鲜血淋漓,又一个倒下去,此时,四周狼烟四起,地上已经血流成河了,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气息。
满眼望去,红的让人不禁毛骨悚然。
“人不在!”
“没想到平康王老贼,不在此。”
辰逍便道:“左右分开,分头搜索。”
“偌。”
驾!驾!驾!
菱覮王来到一处,刀剑声在耳边远去,双方对峙已久。
“哈哈哈哈,何必如此费事!”
“哼,你就不知道,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谁不是在生与死的边缘,但是谁又愿意死去呢?
哪怕是蝼蚁也苟且偷生,作为襄阳王朝的百姓也是一样,希望有朝一日不再流利失所,安享太平。
辰厚德脸色骤然一变,“辰逍,你休得猖狂!”
好在他一个时辰谨醒过来,要不然现在就是一具冤魂。
“早已候你多时了。”
“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刹那间,好似天雷地火,一个冷酷去冰,一个淡然如水,就这样发生激烈碰撞。
哐!
砰……
“上啊!”
不远处突兀响起的这句话,把对方将军吓得心惊肉跳起来,只听“嚓嚓嚓”几声轻微的响动。
正前方亮起几点火星,帐篷被毁,隐隐约约照见一张面孔,然后火绒点燃,红光一闪。
辰厚德手持一柄长剑。
“有本事你下来,咱俩对打!”
菱覮王一跃而下,直接一剑就劈过去。
“情况不妙,快逃!”
“跟我追!”
众人齐齐变色,立知情形不妙,就要逃走,可是猝然回头,只见脚步急促,不知从哪里冒出对方几百人余人的勇士,紧紧围住了。
“放了你们,等于放虎归山……”
一杆杆长矛锋利的尖刃攒挤在圈内,只消扑上去,立即就要搠他几十个透明窟窿。
平康王的人慌乱之中引燃了油灯,四处逃串。
菱覮王的人黑压压的冲出来,人人手持长矛,封住了一批批前后左右山沟所有可以蹿逃的去向。
“抓起来带走!”
“抗拒不从,就地正法。”
“……”
不少顶盔挂甲的将士,手中提着两柄短戟冲上前。
呐喊声,不绝于耳!
场势钧力敌惊心动魄的对决,马革裹尸,这是何等惨绝人寰啊!
放眼望去,已是尸横遍野!
“上!”
投降的人越来越多,
火堆熊熊燃烧,顿时一片通明。
辰厚德跟辰逍这两兄弟大战了几十回合,还没分出高低。
“辰逍,你既投入朝廷,就是朝廷的人,你可知道背主通贼,该当何罪吗?”
“你管得着吗?”
“你……”
辰厚德看起来最是瘦弱,却是一个积年老贼,精验老道丰富,一见这情形便知什么地方露了马脚。
面前的大名鼎鼎的菱覮王,盛名之下,斗志昂扬。
这时,周围的厮杀声很惨状,一副将胆气便壮了起来,大喝道:“弟兄们,抓活的。”
见对方气势汹汹,平康王的剩下的虾兵蟹将也不甘示弱,“咱们拼了命杀出去!”
又是哐哐哐……
“你觉得我们兄弟之间谁会赢?”
辰厚德说着,手中长剑奋力一掷,迎面射向辰逍。辰逍冷冰冰地抓起剑鞘,往那刀上一磕,“铿”地一声,那刀转了方向,擦辰逍肩头而过,“笃”地一声射木桩上面。
抡手就是一大剑,可他脚步一挫,刚刚借力跃到空中,便惨叫一声。
“你……”
“咻”的一声,迅速干掉一士兵,头栽到地上。
辰厚德忍着疼痛,不甘心道:“你真的一点不念亲情?”
辰逍又是冷笑:“要怪就怪母后太过分,你们一直一而再再而三的欺我,真当我是软柿子吗?”
“辰逍……”
辰厚德嘶吼暴怒。
“时至今日,要不你死,要不我活。”
威胁?
从小到大有多少次这样的场景,见他的孩子都保护不了,谈什么大丈夫不遇之所为。
他的隐忍都是有限的。
辰逍一怒之下直接一剑迎上去,斗得个昏天暗地,双方都不甘示弱。
不知多少回合。
平康王辰厚德的肋下只露出一截剑柄,滴血的剑尖从身子另一侧露了出来,滴滴答答地淌着血。
“你……你好!”辰厚德扭头,狠狠瞪着两手空空的辰逍,恨然说了一声,身子急剧抽搐几下便倒下去,那恨意浓浓的双眼犹未闭上,就昏睡过去。
气氛一时有些凝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