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盛子骞迫不及待地问:“现在收上来的粮食价如何?”
“现在从农户手里收上来已经很低了,可是中间商不干了。”
“什么意思?”
“以往我们做的都是大件的东西,现在局势紧张,不少人知道我们转战乡下,就开始小动作了,其中不泛那个白家的那些旁支……”
“那你们怎么不去通知?”
“都在等收购价回升,好赚一笔。”
这样,就有机会在同行圈子里脱颖而出,成为富甲一方的商名人。
“公子,是要试验一下?”
盛子骞想了想,还是得找个契机才行。
这时,围在旁边的人都在建议,“要不,我们亲自下去谈,这样比较有诚意。”
盛子骞眸色一沉:“下去是一定的,收完这一年的,往后估计更紧张了。”
“都想挣钱。”
“嗯,估计还想压价吧!”
“压价?对哦,这个价格一直不稳定,就意味着局势一直处在被动状态,什么时候时候外头有好消息传进来,城中的几大家族他们就会伺机而动。”
“派个人盯紧商会的举动。”
“那他们要是发现了呢?”
“这有什么,他们那些老家伙比我还狠,甚至提出相互联姻,什么手段层次不穷。
这有什么好怕的,跟在背后,总比当面小动作强。”
“公子,高明。”
“好了,别贫了,这个我不想听。”
“是。”
这一点,手下的众人都认为盛子骞比白老爷子考虑的更全面。
“公子,这粮油、农作物、器具、丝绸……”
“日常生活用品,不能再让了,其他可以考虑一二。”
“嗯,这点我心里有数,你的建议很好。”
“多谢东家赏识。”
而此时还有人提出,“公子,我们谈的价格,已经不能再低了,我们白家做生意不能打破原有的这个底线。”
“诚信很重要。”
“是的。”
还别说,盛子骞一来白家的这段时间带着族里的人到处跑,很有成效。
白老爷子看他这么忙,默默点头。
可是……终有人看不惯了。
忙碌了大白天,到了晚上的时候,就有人过来跟他汇报情况。
“公子,我们预定的货又被人抢了。”
“谁?”
这个结果显然让人大吃一惊。
身边人也慌了,大家觉得不可思议。
“这……”
还等着拿主意,出点子。
“你不说,我也知道了,有多少?”
“据统计大概一千多旦。”
“还真有点多。”
“是啊,公子,这不是小数目,我们不能由着这些人欺负到我们头上拉屎。”
“对,绝不能这么算了。”
“行,眼下,你们给我抓到这人,直接送去官府。”
“那老爷子那边?”
“这有什么好担心的,我会解释的,所有人聚集一下,按原来的计划我们要持续大半年的时间去争这块肥肉,现在情况特殊,不要浪费一丝一毫的机会,蚊子再小也是肉。”
“还有传令下去,现在府里的良田全部改为水稻种植,多承包百亩荒山野地……”
“好。”
“……”
现在整个鹤山郡的郡守也在效仿淮南城的模式,有势力的各家各户已在行动,也是公开的秘密。
好在中央城那边没把精力放在一小小的城池。
不过,他现在白家的名正言顺的继承人,以后也就在这里,他的爹娘自然会派人接过来。
白老爷子,为人谦和,性格和善,虽然有时偶尔小唠叨,但不管对谁都一视同仁,所以人缘极好。
本来盛语嫣安排了老爷子去寻找自己祖母的行程,可现实却如留了下来。
外面不安全,一番挣扎之后,他只好找留下来替盛子骞打好基础。
一回府里。
就有小厮过来禀告,“公子,这是小姐的来信。”
“什么时候的事?”
“刚来的。”
“好,你下去吧!”
“是。”
盛子骞看了新的内容很不爽。
凭什么这么对他妹妹?
还有那个焦小娇是怎么回事?
这么多的兄弟,怎么照顾人的。
府里的下人见这个新主子忽然这么生气,惊愕的看过去,一时间也不好说什么安慰主子的话来。
听到盛子骞的口气,白玉老爷子显然也有些愣住了。
看了盛子骞好一会儿,才忽然说道:“子骞,你妹妹她?”
“祖父,我想去一趟淮南城。”
“现在不行。”
“为什么?”
“内部消息,淮南城外面有几次特殊情况发生,所以,还得等等。”
“这个时候,哪你给我好好守着这份家业,嫣儿那边,我会给辰将军打声招呼。”
“这样能行?”盛子骞质疑。
“怎么不行?”
“您是老家主您说了算,这事啊指不定坏菜。”
“有你这么说自己妹妹的?”
“她什么性格,我还不知道,从小语嫣暗恋他这么久,无非就是想要留在他身边,她那原话,哪怕就这么呆呆看着,她都乐意……您还觉得可能吗?”
白老爷子长吁一口气,“唉,还是一痴情人儿。”
“祖父,这事还是不要干涉太多,以免后患。”
害怕成为仇人吗?
会不会想多了?
盛子骞一直不抱任何希望了,只因他是自己的亲妹妹。
这一天,等盛语嫣洗完了,重新躺下,焦娘子对她道:“你担心他做什么?这里是辰家军的地盘,谁还敢进来找死?累了就睡会儿,今晚我安排一个人陪你。”
盛语嫣点了点头,道了声:“多谢焦哥哥。”
闭上眼睛,不一会儿,她就睡着了。
一个时辰后,守在门口的易百万,不由对着房间里面的女子,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张景恒从他身边经过。
“啊?他娘的?”
“嘘!”
“喂,服了你,躺哪里不好,躺人家一黄花大闺女门口,吓我一大跳。”
“也不知道害臊啊?”
“你以为我愿意啊!”
“那你还不去睡觉呢。”
“哎呀,命苦啊!我倒是想啊,关键,我也是拿银子办事,兄弟,不这么守着谁给我银子,你会平白无故给我。”
“切!”张景恒拍下他勾搭在肩膀的手,“别打我主意啊,我一月也就这么几两银子,多得一分没有。”
“嘶,小气巴拉的,以为我要跟你抢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