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注视着马车离开熙攘繁华的街道,轻声道:“要是能多待一会儿就好了。”
跟在他屁股后面的连胜面无表情道:“蠢啊蠢啊!”
“我咋蠢了?”
刚才在河堤上,看到几个人在不停追不停喊,张景恒一口气跑了几百里,差点没把心脏蹦出来。
“就你这榆木疙瘩,你就不能再主动一点。”
“我还不主动,就差没把自己双手献上去。”
“哎呀,有一个痴情种啊!”
……
一个时辰后,等戚云开和玄冥铁柱醒来,他们被关在一个笼子里,玄冥铁柱侧颈痛得厉害。
他睁开眼,墙壁上挂着一盏昏暗油灯,四周堆了两排铁笼子。
铁笼子很新,周围黑麻麻的一片。
没搞错吧!
怎么来了这么一个地方。
“啊~”
“啊~”
周围还时不时发出哀嚎声,令人毛骨悚然。
玄冥铁柱想揉一揉酸痛的侧颈,却发现双手被麻绳绑在了身后。
他皱巴着小脸。
简直欲哭无泪啊!
“云开,你怎么样了。”
“还,还好。”
“我怎么记得我们是被巡逻营的抓了,怎么到了这个地方了?”
“应该是那个什么公主做的……”
出这么一个馊主意,这下只怕出不去了。
“有理都说不清。”
“是啊。”
暗处,谷一盯着这两小屁孩半天。
谷三过来,“怎么样?”
“还没审问。”
“颜儿那边可是催了。”
谷一压低声音:“谷三,你有没有发现一个问题?”
谷三疑问:“什么问题?”
谷一撑着下巴,说道:“我怎么觉得那个穿白色衣服的小子跟咱颜儿有几分相似之处……”
这么一说出口,谷三瞪大了眼睛。
在暗洞偷偷看了一遍又一遍。
最后,他突然咻的一下不见了。
什么意思?
谷一纳闷了。
谷三又跑去找香雅、青竹。
大口喘着粗气:“不好了不好了……”
香雅看到又来了,神色复杂:“谷三,你又咋了,别一惊一乍的行不行?”
“就是,”青竹听到谷三的声音,从对门快速进屋,坐到香雅的旁边。
“说吧。”
“快点,我可没时间陪你聊天。”
谷三叹了口气。
见他这么深沉,青竹拍了一下他的意思。
谷三认真说道:“我发现一个大问题,而且现在只有我和谷一两个人知道,不过我并没有在谷一面前点破。”
青竹愣在那里,“啥?”
“什么?”香雅还笑了一下想缓解一下气氛。
“这么严肃。”
谷三低声说:“我说了,你们可千万要保密。”
香雅说:“开什么玩笑,这点信任都没用。”
青竹点头:“对啊,我们可是并肩作战,一个战壕出生入死出来的。”
谷三这才解释说:“今天书颜在街上抓到两个异国人,就在刚才,谷一和我在一起的时候,他突然书,有一个穿白衣服的人怪怪的,你们知道哪里怪吗?说出来真会吓到你们,这人跟主子的师傅很像。”
青竹插嘴:“主子的师傅,不是那什么风北王——戚南暮!”
谷三回应:“对,谷一一说,我就仔细地看了好几遍,我敢打赌,确定无疑了。”
香雅沉默着想了想,说:“这么说,他岂不是跟颜儿也很像了。”
青竹一听急了:“谷三,你找我们的目的该不会是让我们现在过去辨人吧!”
“对。”谷三猛地点头看着。
青竹和香雅相视一看,起身。
“那还等什么。”
“赶紧走。”
不到一刻钟,三人出现在地牢,谷一见到香雅他们过来,有些不高兴了,低斥:“不是说了让你在房间待着,你来这里干嘛?”
“还有你,青竹。”
呃,什么人,骂自己娘子,顺便骂兄弟的老婆,不想混了。
谷三不好意思地捏着拳头抵在嘴边咳了一声,“谷一,这不能怪他们,是我特意让他们来的。”
谷一回眸看了一下,“你要干什么?”
谷三对他说:“就是验证,一开始你的疑问啊。”
“我的疑问?”谷一还没反正过来。
香雅就说:“是啊,我和他们过来,也是想亲自过来看看。”
谷一完全蒙了,“看什么?”
青竹摇摇头,对着谷一拉了一下衣袖把他拖到一边,“别废话,让我先瞧瞧。”
“我来看看。”
两个女人挤在一个洞口,瞄了又瞄。
看了又看。
之后很长一段时间,两女人面带忧色,完全震惊到说不出来话了。
谷一上前拉着香雅的手:“怎么了?”
“你的怀疑是对的,那人有问题。”
“你说什么?”
“就是你对谷三说的那人,他就是风北王的儿子。”
“真的?”
“谷一错不了。”
“这下就等于我们四人知道。”
“什么你们四人知道?”
这时谷二过来。
香雅把情况一说。
他们五人都到了另外一个密室。
“铁柱,我们怎么出去?”
“一会来我的。”
玄冥铁柱指望不上戚云开只好自己想办法。
咦,有只残破的盛水小碗,玄冥铁柱一步一步挪过去,正琢磨着把小碗弄碎,再用瓷片割开麻绳。
“有人!”
外面忽然传来窸窸窣窣的说话声和脚步声。
他急忙见了一声戚云开照原样躺好,闭上眼睛。
有人打开了锁头。
“谷一统领,真的要给他们松绑吗?”
“把他俩单独换一个房间。”
“不用关笼子了?”
“不用。”
灯笼的光打了过来。
阴暗的柴房,立刻亮如白昼。
“喂喂喂,你们要把我弄去那里……”
“走!”
“云开~”
“铁柱~”
“云开~”
“你们有完没完。”
最后暗夜侍卫把他们强行分到两个房间。
玄冥铁柱一直不甘心,忍不住破口大骂起来。
“你们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要抓我们?”
“你自己做了什么,心里没有一点数吗?”
“我不就找个人,你们……过分了。”
“找人?”
“小小年纪,不学好,还学会撒谎了。”
“哼,我没有撒谎,不信拉倒。”
“哟,脾气挺爆的,也不知道像谁。”
“我当然像我爹。”
“你爹哪位?”
“玄冥羽津啊!”
就这么脱口而出。
“你,你说什么?有本事,你再说一遍!”
“玄、冥、羽、津!这位大叔,你听清楚了呗!”
还大叔?
叔可能心态有点崩了。
这是什么情况,怎么这么多意外?
不行,他必须再去找他们商量一下对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