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法子不错!
瓜也甜。
黄一鸣看着西瓜,愣了愣:“原来大夏天,人们常说的大卸八块就是这么来的?”
玄冥铁柱乐了:“不然呢!”
书颜笑开颜:“吃啊?瓜不是开瓤了。”
辰辛奕拿了一块,语气淡淡:“给你……”
黄一朵瞅一眼他,别扭道:“不要!”
她不是说渴?
“必须吃!”
干嘛这么凶巴巴的……
“再问你一遍,吃不吃?”
“不吃,我可要喂了。”
呃……一群乌鸦华丽丽地飞过。
遂不及防一口。
“滚!”
“喂,小心你的舌头。”
哪有这么霸道的,两人的矛盾怕是加深了。
书颜忍不住弯起眉眼,看着辰辛奕担忧他以后还怎么追小娘子了?
又熬了一夜。
第二天,两个人躺在竹船上,任一阵阵风吹乱头丝,顾不得什么形象,这脸都已经晒掉一层皮了,再这样下去,人心浮躁。
“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们划行了两天一夜,还在原地?”
谁知呢?
大山觉得:“一定是错过了什么地方?”
盛语嫣一脸茫然,“不可能,这附近的水流又不急,除了地形奇特又没有错过什么标志性的东西。”
“白日里我们可是睁眼看了路线的,我想只能说明问题出在夜里。”
大山闭上眼睛仔仔细细想了一遍,得出结论,他们很可能走进了一个三角误区,这样下去了会一直是在原地转圈。
“要不再试一次?”
大山有点犹豫。
“你不敢了?”
“谁说的。”
“这里除了我还能有谁。”
上回用空瓶,这次他决定直接走另外一条路线。
如果还这么蠢,那他们只能打渔为生,吃不到油盐米饭了。
但他还是硬着头皮,违心道:“试试就试试,用比现在做条咸鱼强。”
盛语嫣破涕而笑,“那我收拾收拾,与你一起做准备。”
她不甘心。
在水上漂了这么久还没回到襄阳王朝的土地说不恨才怪。
“一会还要打几条鱼上来,晒成小鱼干当零嘴。
要不边走边钓鱼好了。”
倚靠在船头的大山,忍不住挑了挑眉:“你愿意你就钓。”
“你不帮我?看你这一身都烂成什么样了?”
“还真是。”
自己这一身衣裳烂成那个德行,居然还有人嫌弃?嫌他光光膀子晒黑了。
他上前,拿起船桨轻轻摆动,盛语嫣在船尖撑起竹竿,大声道:“这次,祝我们好运。”
大山望向她:“可以吗?”
盛语嫣一回头就噗嗤一声,寻思着这货是不是怕被骂啊,她也不想留在原地的,这次做好准备,一定要周密计划,她就不信这一回他们划不出这片迷茫区域。
于是她笑道:“自然是可以的。”
于是他们到了端口选择向右前行,一路穿过一片枯萎丛,来到一处偏僻的码头。
就这样从日出到日落整整一天下来,他们终于到了一个新地方。
大山呐喊了一声,“嘿……没想到终于坚持下来了。”
盛语嫣好奇,“这地方真大。”
“这应该是条湖水。”
“那还这么清澈。”
“说明这地方的百姓生活很好”
“我们还不知道这是哪?”
大山咯咯笑:“没关系,现在能走出来就有机遇的,老天爷都会保佑我们的。
一会儿,再看看前方有什么路人,我们就问问。”
“好。”
太阳下山了,盛语嫣端坐船中央,两脚伸进水里,正姿态优雅地小鱼干。
她抬眸,瞥向天边的快要落下山头的太阳,看着天空成了红的,白云成了红的,鸟儿成了红的,周围的大山成了红的,湖面也成了红的。
一切都变成了红亮亮的,活鲜鲜的。
一编竹排两人辞,夕阳西下白鹭飞。江岸断肠谁人知,故人归家是何日?
看着湖面随着风向西移动,闪烁着点点金光,仿佛一块翡翠上嵌了许多闪闪发光的金子,一闪一闪的。
再往前走,在微风中随处可见芦苇映入眼帘。
大山突然对这个姑娘心生好感了。
这么多天的磨合,他感觉他们还是挺有默契的。
一路还是有说有笑的。
尤其是她那双眼,瞳珠里满是单纯和不谙世事,宛如纯净的水面。
“为啥一直看着。”
“再不多看几眼就要天黑了。”
“这么晚了,要不这在码头将就一晚吧?”
大山随即脑海中浮现出一些不怎么美好的陈年往事。
“想什么?”
盛语嫣收回泡在水里的双脚,起身走到大山跟前。
挑起大山的下颌,倨傲道:“你该不会给我有什么非分之想吧?”
“得了,你不是我的菜。”大山莞尔,“我只是在想我们这么累了,要不弄干的芦苇铺在竹船上一定比上次弄得那些萎树枝强多了。”
盛语嫣勾了勾唇,“还真是,那还等什么,你去呀!?”
“好好好,我去,我的姑奶奶,总是这么霸道。”
这是这一刻,盛语嫣不知道的是,鹤山郡,白府都快急成一团。
“公子,我们……”
盛子骞几乎是在恼怒,“我让你们找个人就有这么难吗?
一群饭桶,拿着画像继续找,找不到不要回来了。”
“是是是。”
白家几个随从立马跑出去。
主位上盛父也很焦虑,整日茶不思饭不想,更是严重到失眠了。
“唉呀,一点音讯都没有,语嫣她人究竟去了哪里?大半年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都快急死我了,急死我了。
难道一个大活人就凭空消失了不成。”
他们之前怀疑人藏在淮南城,或是去了什么地方,多方求证过后见个影子都没有见着。
“爹,不可能的,别急别急,妹妹一定没事的。”
“你祖父都已经托了很多层关系。”
“夫君别多想,语嫣一定没事。”
这位白家真正的大小姐自从接回来,老夫子欢喜极了,整个人白府上上下下都在哄着,捧着,供着。
生怕白老爷子游历回来怪罪。
“说不定是贪玩了。”
一个当娘都这么想,现在一家人只能祈祷不会有事。
盛父蹙眉问自己儿子:“太子那边怎么办?”
盛子骞回答:“这次多亏焦小娇帮我们稳住了,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现在就看妹妹能不能及时回来了。”
盛母:“是啊,难为小娇了。”
焦娘子那真是煞费心机,算准了太子要纳妃,充大后宫。
还特别会做人,这一路又是独唱又是塞礼,特么不要脸的豁出去了。
今日还跟着太子走了。
“现在回新城了,听说临走还带走一位世家千金小姐。”
“是谁?”
“消息封锁很严,我猜测应该是唐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