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荡还是发生了!
一晃持续了十年。
贞德年正月初十这一天,阳光正暖,皇城一场盛大的婚礼,满座宾朋。
皇室三皇子辰辛奕这场大婚没等结束,就传遍了整个襄阳王朝。
同时传开的,还有在大典之上,辰逍退位传太子的消息。
而整个婚礼的过程中,虽然风波不断。
比如,太子辰玄策在大殿正式册封隐世家族冥家大小姐冥时韵为皇后,当众遭遇鹤山郡白家一女子质疑。太上皇辰逍大怒,谷王忙前忙后考虑局势不利二弟登基私下出手调解,一时疏忽不料正中白家心机女圈套,当谷王妃再去得知事情始末,便与谷王产生重大分歧,外加三皇子和黄一朵新婚当夜,本是普天大庆,有个人此时选择了伤心离开……
这一寻,就是整整两年。
颜儿,你到底去了哪?
为什么不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
颜儿,我想你!
日日夜夜的想你。
你一走了之了,我们的子恒怎么办?
呜呜呜~
“娘亲……我要娘亲……”
东方月初握住辰子恒的小手,柔声劝慰:“子恒,乖!快把饭吃了,我们一起去找娘亲好不好?”
“呜呜呜……娘亲不要子恒了……不要吃饭……你们全都是一群骗子……骗子!”
哇哇哇哇哇……
每天的哭声依旧歇斯底里,哭累了就睡着了。
怎么劝都不听,东方月初也是无可奈何。
对此,辰宇轩气的脸都绿了。
但最终,辰宇轩也只是在寝殿里骂了几句,便也没再说什么,抱着子恒睡着了。
至于派人去找什么的,更是连提都没提!
暗夜全员也是不好受,一直在各地努力搜索书颜的音讯,尤其是这一批十人团“雁行卫”也已然出师。
“大哥,我们这一次必须找到谷王妃。”
“对……我们同心协力。”
**
而就在淮南城还沉浸在一片凝重气氛中的同时,上齐边境一个达摩城内的一座石殿里,却气氛凛然。
女子看似被激怒,却没法发作。
石殿内,张景恒靠坐在一张精致的椅子上,垂着眼帘盯着眼前的书颜。
真是没有想到,这女人还挺倔的。
她的神色平静,喜怒不显,但一双艳丽的眼,此刻却锋利异常。
张景恒握住书颜的手:“怎么不说话了?”
她拨开张景恒的手指,淡淡道:“说什么?”
觉得他肮脏,内心压下那些别扭。
“你不好奇,我去了哪里?”
书颜慢慢笑了起来,她的笑容非常灿烂,好像还有一丝嘲讽和轻视的味道:“还不是去了那个野种和那个小贱人的大婚现场?”
“你……你就不能放下成见吗?”
“呵呵……”
一片安静中,书颜觉得好笑。
没有指责,没有呵斥,也就是这种不值一提的语调,却莫名的让人心头悚然。
张景恒低吟:“是,我是去了,我以为你会在意。”
“在意什么?”
“在意我,看着我,没有我,这两年能这么相安无事……”
说的那么敷衍,明明手段那么多。
“那又如何?”
“我只不过试试你的反应……”
“呵呵,我的反应?我劝你,张景恒,还是好好管管你后院那堆不三不四的女人,少在本小姐面前碍眼。”书颜挑眉,随即轻笑一下。
还小姐?
你已成婚,你已生子,你的男人到处找你。
却不敢告诉她真实情况。
他不知道能坚持多久?
“你到底要怎样,才能答应?”
书颜缓缓站起来,来到张景恒面前,直视着他的眼。
虽然不清楚自己是怎样来到他身边的,但是可以肯定一点,他这么偏执的一人,只要是他想要的,更不会轻易放手的。
“你不服什么?你以为那些人情世故当面我会在意……”
嘴上这么说,但却没什么动作,她偏偏就有种气质。
叹,这都失忆两年了。
为什么就没有增加一点点好感?
他已然称王称霸一方,既有能力也有如今的实力,还是得不到她的心。
就搞不懂了,为什么她就一直在抗拒他的接触?就因为半年的一夜想要得到她,她就要以死相逼。
因为什么……
是谁不可救药?
是她吗?
还是他?
明明知道一些她的过去,就是不说。
这些年阻扰不了他妻妾成群,直到第三次遇到她,他执意想要得到她的身子,为他生一个孩子。
为什么就不可以?
“凝香,我对你这么好,你应该……”
“我应该知足,对么?这就是你那枕边风的厉害之处,你果然看上那个小贱人了!”
口口声声说爱她,疼她还来不及。
“男人三妻四妾不正常吗?”
打断张景恒,书颜猛然开口。
“这些女人这么好,你对我早该放手。”
坚定的语气不是追问,而是陈述。
似乎有一点点不对劲。
张景恒闻言,猛然心头一震,当下赶忙解释道:“不!不!不!凝香,你要听我说,你要是不习惯她们,看他们不顺眼,我给你换一个新环境,怎样?”
他在低三下四的乞求。
两年换了十几处新环境,还是不如她的意。
宁愿回到当初那个小山寨。
可惜,被他一次酒后亲手给毁了。
书颜冷冰冰的回答:“没必要。”
“凝香,你就不能合着我的心意!我这么爱你,凭什么我眼里只能有你一个?凭什么我想要什么你就不能给呢?凭什么我努力得到一切了,你还是不满意?”
“我根本没与你成婚,对吗?”
张景恒略显激动的说着,而随后对上书颜的眼,便又瞬间冷静下来。
然后再次低下头,道:“你一定要这么带刺,凝香跟我回去好不好,今日都是我的一时气话……我会几倍几十倍几百倍对你好。”
书颜这回没说话。
一时间,偌大的石殿中,再次陷入诡异的安静中。
最后,直待不知道过了多久,书颜才忽然轻声长笑。
大白天瘆得慌。
她隐隐约约回想起了什么,可是总是抓不住,一直以为是她记性不好。
张景恒看她的样子,瞬间明白了什么。
“我身体不适,累了乏了。”
“凝香,你是不是……”
不是说不好,可恨的是她摆脱不了,却偏偏言听计从。
“还有什么事?”
他的话被堵在喉咙说不出来。